祁远啧啧两声,钦佩看了他一眼,「程头儿,你可真舍得……」
「少废话!赶紧说!她要是听不懂,你以后少给我吹牛,说什么走遍大江南
北,不管是人是鬼都能搭上话!」
祁远擦擦嘴,翻着眼睛想了想,然后咦咦呀呀地说着天竺语。
那女子披着一袭软袍,眼睛看着地面,似乎没有听到。
但祁远嘴里蹦出来「阿姬曼」这个词,她突然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丝光亮。
程宗扬松了口气,朝祁远竖了竖大拇指。
从金枝会馆出来,石超不敢问,程宗扬也不解释,只催他赶快回去。马车直
接驶进宅里,程宗扬让人拿来衣物,才带着两女下车进院。
宅子前面两进已经住满人,程宗扬让人在三进收拾了两间。好在宅中正在筹
办婚事,被褥、物品都是现成的,直接搬来便可入住。安顿下来,他让人叫来祁
远,好给这个酷似阿姬曼的女子解释清楚。可惜她口不能言,想打听阿姬曼的事
就没辙了。
良久,她似乎听懂了一些,淡淡看了程宗扬一眼,然后重新垂下眼睛,恢复
了木然的神情。
单看她身上的伤痕,便知道她所受的伤害有多深。程宗扬在心里叹了一声,
堆起笑容道:「你好生在这里休养些日子,不用怕。老四,你叫……雁儿吧,让
雁儿过来帮忙照顾她。」
「哎。」祁远答应一声。
程宗扬帮她沏了杯茶,说道:「你虽然听不懂,但没关系。我和阿姬曼是好
朋友。她走的时候说要去耽摩找哥哥,等她找到,也许还会回来。你不用多想,
在这里好好歇着。到时候阿姬曼看到你身体健康,心里也高兴。」
不多时,雁儿进来,程宗扬才起身离开。那杯茶她一点都没动。从她显露的
气质猜测,她以前的身份不会比她所扮演的城主夫人低多少,只不过这会儿她虽
然坐在那里,整个人却像被掏去灵魂一样空洞。
带着一肚子的叹息,程宗扬来到隔壁的房间。芝娘刚梳过头,见他进来,便
屈膝欲跪。程宗扬拦住她,「得了吧,咱们这儿不来这一套。你要想给我面子,
就笑一个好了。真笑不出来,也不用麻烦了。」
芝娘嫣然笑道:「能遇上公子,是芝娘三生修来的福份。」
程宗扬坐在椅上,「什么福份啊。左右是混日子吧。那会儿没说清楚,你们
怎么会撞上贼了呢?」
芝娘苦涩地说道:「总是流年不利,命里注定有此一劫。那日三个客人到画
舫饮酒,叫来几个姊妹相陪。谁知他们到了湖中,突然间变了脸色……」
芝娘声音有些发颤,「有个贼人拔出刀,举手便把一个姊妹砍了。然后把舫
上值钱的东西全都抢走,又把我们捆了,关进舱房,放火烧了画舫。还好奴家命
大,绳子捆得不紧,才挣脱出来。后来官府查案,舫主找到奴家索赔,奴家还不
起钱,只好自卖自身,入了章老板的会馆。」
「你说官府查案,是不是有个女捕头?」
「有的。听说是长安来的,那些差官对她很恭敬呢。」
程宗扬道:「你画舫生意不错啊。刚从南海贩回来的珍珠,你们便有了。」
芝娘愕然道:「哪里有南海的珍珠?」
程宗扬道:「被杀的那个,是不是一个名妓?」
芝娘点了点头,「彩姊一直是秦淮河的红牌。」
「她被杀的时候,身上是不是戴的有珍珠?」
芝娘道:「哪里有珠子。几只手镯都被那些贼人抢走了。」
程宗扬有些莫名其妙,「这些天是不是还有别的名妓被杀的?」
芝娘摇了摇头,「这秦淮河是建康的销金窟,若是常有凶案,哪里还有客人
会来?」
程宗扬愣了一会儿,那天泉玉姬突然来到云家,说的就是查案来问线索,可
芝娘说明明没有珍珠,她还来问什么?
忽然身上一软,一具温热的肉体坐到怀中。芝娘拥着他的脖颈,柔声说道:
「奴家进了会馆,要从最低的优伶作起,原以为此生都没有出头的日子,谁知会
遇上公子这样好心肠的客人……」
她衣领松开,露出绘着斑纹的雪滑胴体,两只雪乳离自己的鼻尖近在毫厘,
在眼前颤微微耸翘着,充满挑逗的意味。
程宗扬咽了口吐沫,「芝娘,我赎你出来,倒不是为了这个……」
芝娘笑道:「奴家知道主子是好心人。不过奴是欢场中人,又不是什么贞节
女子,只有服侍主子高兴,便是奴家的心意了。」
芝娘一边说,一边除去衣物,两手扶着椅子,那只丰满的圆臀微翘着,隔着
衣物在他阳具上旋转磨擦。
程宗扬兴奋起来,抱起她丢到榻上,重重压在她艳致的胴体上。
「啊呀……主子的阳物好热……唔……顶到奴的花心了……」
娇吟声中,程宗扬奋力在芝娘体内挺动。芝娘一边迎合他的进出,一边媚叫(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