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丈夫的亲戚。」
「你们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吗?」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可以告诉你,没有。」
「老张为什么要杀人?」
「我不知道他杀了人。」
「你知道老张在哪里吗?」
「不知道。」
「告诉您,老张畏罪自杀了。」
「……」萍夫人身体稍微颤动,被宋力辉清楚看在眼里。
她低下头,任凭宋力辉发问,一言不答。
「对不起,我……不舒服……」她的脸色像纸样白。看样子要昏厥。
宋力辉中止了讯问。
萍夫人病倒了,不吃不喝,新来的保姆吓得要命。
她被送到医院抢救。
整整一个月才缓过来。
她的秀发白了三分之一,脸上失去了以往的光彩。
无法对任何人诉说吐露内心的痛苦哀怨,只能在内心深处长久的悼念老张,
在夜深人静时痛哭老张的逝去。
宋力辉坐在萍夫人家的客厅,四处打量。宽阔的大厅洁净大气,透着说不出
的豪华。萍夫人端来茶,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穿着黑色的长裙和羊绒衫,两腿
并拢双手扶膝微微颔首。头发梳成髻挽在脑后,露出细白的脖颈。她的脸美而凄
凉。
宋力辉觉得她像个新寡的遗孀。却透出令人向往的美。实在看不出眼前这个
温文尔雅的贵妇人有同男人作sm性活动的神态和气质。他顿时怀疑自己的估计。
「我到这里来。」宋力辉端起茶杯并不喝:「一半是拜访,一半是再了解一
点情况,您布反对吧。」
萍夫人点点头没说话。
「您最近遇到什么不开心或为难的事情没有?」
「没有,我的生活很简单平静。」
「有没有人对您或对您的家庭,公司威胁或作什么坏事?」
「据我所知,没有。至于对公司,我不清楚。」
「老张为什么要杀害鹤寿文?」
「这……我不知道……」
「我们认为他与鹤寿文素没生平,肯定有人指示。」
「……」
「您对老张的死似乎很伤心。」
「是的,我很伤心。因为他是个非常苦命的人,老婆车祸死了,儿子又残废。
老张是个老实人,至于他是不是杀了鹤寿文,为什么要杀他,我一无所知。」
「夫人。」宋力辉停顿一下:「您知道sm吗?」
「……听说过……」
「您对sm怎么看?」
「我不知道您为何要问这个问题,我很反感,对sm以及您的问题。」
「对不起。据我们调查,钱大力,李海莉和鹤寿文都有sm的倾向和行为。」
萍夫人脸红了。
「我们正在深入调查,初步分析这个谋杀案同sm的性行为有关。」
萍夫人开始气喘。
「对不起,我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她十分担心自己隐私的泄漏,虽然在钱大力他们的车祸第二天她悄然去钱大
力家搜索了一遍,消除了电脑里所有的文件,烧毁了录像带,取走了在那里被剥
掉的衣服,但还是怕有所遗漏。
心绪烦躁的她将茶几上的半杯冰水一口饮进。
「夫人。」宋力辉站起身:「我想以一个警察,更以一个正直公民的名义向
您保证,将保护您不受到伤害,保护您的名誉和隐私。请相信我。」
宋力辉从茶几上拾起警帽时悄悄拿走了萍夫人用的水杯。
人们纷纷说四林公司风水变坏,频出人命案,公司行将倒闭。
李四林百般无奈的支撑着公司。终于有一天,公司上市的股票崩盘,四林公
司的一半资产灰飞烟灭。
李四林心灰意冷,索性住在上海的豪宅里花天酒地不务正业。
萍夫人不得不苦苦支撑走掉大半人的公司。用繁忙的工作填补精神的虚脱,
驱散内心深切的伤感。
春节过后刚上班,天气阴霾,预报有大雪。午饭后,办公室的人们纷纷议论
如何回家。人们对那年北京突降大雪,全市交通瘫痪的事件记忆犹新。
下午三点,秘书通报有一个年轻人求见。
「我今天很忙,没有预约的不见。」萍夫人连头都没抬,她今天特别忙,不
喜欢被人打搅。
「可他说有重要东西带给您。」
「来客是那个公司的,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不过……他说姓张?」
「多大岁数?」萍夫人抬起头。
「二十来岁,对了,他穿着保安服。」
「……让他来吧……」
办公室进来一个相貌不错的年轻人,手里提着一个旅行包。
萍夫人看他面似眼熟,可记不起来。(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