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月有些骇然地望着白无瑕,她不知道极道天使到底有多大的力量,让她

    这么有自信去攻打这一个在海上的坚固堡垒。

    白无瑕不理会蓝星月的诧异之道:“如果你的判断是对的,他们一旦上了潜

    艇,我们就无法追踪到他们,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蓝星月一愣,这在确是棘手之极的事。近一年,在魔教的指使下,台独势力

    大增,两岸关系空前紧张。政府已向福建调派大批兵力,对台湾政府不断施加压

    力,但收效甚微。在蓝星月来香港之间,大禹山基地正在商议如何对台湾的魔教

    势力进行打击,只有消灭了魔教势力,台独才不会这么猖獗。但台湾不比大陆,

    凤对政府的影响有限,一切只能通过地下进行,所以困难重重。在当前国际形势,

    对台战争是大陆政府迫不得已的手段,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能轻启战端。所以即使

    知道阿难陀、墨震天在台湾或是在台湾海峡某个小岛,也无法派出军队攻打,唯

    一的办法只有召集尽可能多的凤战士进行突袭。想到这里蓝星月道:“如果他们

    去台湾,只有用偷袭的方向,无法动用政府的力量,只有请示我的上级,派遣人

    手营救她们。”

    白无瑕微微一笑道:“不用这么麻烦了,不是说好了救人的事我来吧。我们

    走吧。”

    “去哪里。”蓝星月还是问道。

    “克拉韦里亚。”白无瑕道。

    蓝星月一愣,她还真没有听说过这个地名。白无瑕看着她迷惑的神情说道:

    “克拉韦里亚,菲律宾的一个港口小镇,那里最靠近台湾海峡。”

    半小时后,白无瑕、蓝星月一行数十人坐商务专机飞往菲律宾。

    ………………………………………………………

    傅星舞睁开了如星空般的双眸,眼前是一间宽敞而幽暗的房间,她不知自己

    身在何处。地板有节奏地起伏着,还在海上,是从一艘船换到了另一艘的船上。

    程萱吟去哪里了?水灵、燕兰茵、西门静芸还有彭特首在哪里?她找不到她

    们。

    身着那袭白绸睡衣还在,傅星舞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当你选择成为一名凤的战士,要明白你的对手是地狱深处的魔鬼,你要足

    够的觉悟,因为可能失去的不仅仅是生命,还会有尊严。”

    这是她十六岁时,圣凤林雨婵在课上讲的一句话。

    在那堂课后,她开始做恶梦,在梦中魔鬼告诉赤身裸体的她,从这一秒开始

    她的身体将不属于自己。

    此时身上还穿着衣服,人也是醒着的,但她觉得那个梦已经变成了现实,恶

    魔就在她的身体边,刹那间比丝绸还细腻光滑的雪白肌肤毛孔直立。

    手腕传来疼痛,傅星舞向上望去,从屋顶悬下的一根细细的绳索绑在她高举

    的手腕上,自己得踮起赤着的脚尖才能勉强站立。这么根细绳怎么困得住自己,

    傅星舞欲挣脱束缚,但骇然发现真气却无法凝聚。

    从希望到失望只在短瞬之间,心里就象房间一样空空荡荡傅星舞舔了舔嘴唇,

    她忽然想到在那个暴风骤雨的夜晚,她已被男人亲吻过了。一阵莫名的烦恶涌上

    心头,她竭力忍着不让自己呕吐。

    诸葛琴心传授她空之神舞,曾对她寄予无限希望,根据古老记载,空之神舞要

    练到至高境界需要一颗水晶般纯净的心。十六岁后,被闻诸葛琴心视为新一代凤战士

    中悟性最高的她却始终难以寸进,最后诸葛琴心说:“也许太纯净,也是一种不纯

    净。”

    船在海浪中起伏,仅用足趾踮着黑褐色木头地板的傅星舞似一个绝世的芭蕾

    舞者,随着起伏的节奏,用足尖移动一小步再又随着节奏移了回来,然后再向前

    移动……

    空灵梦幻的少女一袭白衣下露出骨肉匀称的小腿、踮着小巧玲珑玉足而舞,

    还有什么比这样的画面更美。阿难陀看得有点痴了。

    背后蓦然传来炙热的气息,傅星舞知道魔鬼就在自己身后。

    程萱吟睁开了重得象粘连在一起的眼皮,视线从一条极细的缝开始慢慢扩展

    开来。

    “怎么还是男人!”程萱吟感到极度的疲惫。

    视线里出现一个光头的男人丑陋狰狞、五官扭曲的脸,面颊上还有一道长长

    地刀疤,他正冲着她得意狂笑,他的光头在不住的摆动,从那油亮油亮的头上反

    射的阳光晃得她目眩。

    在苏醒的一瞬间,人的大脑会有几秒钟的空白。我在哪里?我怎么了?这是

    往往是苏醒后人对自己提的第一个问题。

    在她还没有回答自己的提问时,那个光头突然已经贴在自己的脸上,牛眼般

    的圆睁巨目与半开半闭的眼帘紧贴一起。

    程萱吟感到自己的嘴巴似乎被一大团破棉絮堵上了,她顿时喘不过气来,她

    用舌头顶怎么也顶不掉,于是她下意识地狠狠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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