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曾经近便,摽着膀子出去打架、喝酒耍钱,后来出了褶子,走动不那么勤

    了。

    上了炕,发觉三爷真能整,当年好像不到五十,进攻时间贼长,大钻头左

    突右攻,旋转抽插,给她整得贼啦舒服,腾云驾雾,下头稀里哗啦,一抽一抽

    的,缩完胀、胀完缩、一波跟着一波,她上下俩嘴犯起馋,想要的感觉贼强。

    三爷让她说骚情话,开始她嫌埋汰,拉不开拴张不开嘴。三爷不急不忙,

    引导她、带动她、启发她、教她。

    姬感到他涨得贼硬,觉得贼啦刺激。三爷鸡巴大,花样多,比那伙计强。

    翻来覆去地弄,快给她整死了,子宫、阴道、阴蒂同时痉挛,她真觉得快死了,

    活过来以后回味,临死的感觉格外甜。三爷弄了好长时间,姬累散架了、下头

    湿得不行,三爷还精神着呢。偷偷摸摸的高潮格外刺激。

    原来整屄这么美、这么让人迷醉。她开了窍,开了天眼,发觉以前错过好

    多东西。这事儿让她上瘾。两天没整就浑身不得劲儿。偏偏怕啥来啥。三奶来

    找李圣砾,到后屋嘀嘀咕咕唠了半晌。

    李圣砾送走三奶、回来对她说:「小椋子,人活一世,穷不怕、矬不怕,

    怕闲话。咱整的事儿得能大声说得出口。我偷着弄人参就说不出口,我希望你

    能挺直腰板做人。现在瞅,你今后要么能成大事儿,要么是个祸害。你也出息

    了,在这儿学了不少本事,该回去找你姨去了。你归置归置,咱明儿动身。」

    她心里委屈。这么好的事儿,为啥偏不能整?

    一夜之间,空气里满是怪味。第二天还没起床,外头大喇叭就开始声嘶力

    竭。狗全疯了,人也跟着疯了。呼布拉库尔克上下全乱套了,到处是揭发,到

    处是批斗。眼前变幻的一切她看不懂,人嘴里嚎的啥她整不明白。到处是人盯

    人、人咬人,到处是警觉的眼神。李圣砾突然被揪出去批斗游街、房产买卖被

    抄。姬从这儿跑到那,心里怕死了,怕三奶给她那事儿捅出去,怕哪天被当街

    打死。成天在枪口底下提心吊胆缩着。那日子不好过。一天没事、两天没事,

    最后也没人来抓她斗她,看来三奶那人心善嘴严,不赖。

    姬东躲西藏,但没回三姨家。她知道三姨没条件收留她。身在乱世,跟着

    狼吃肉、跟着狗吃屎。她选择跟着狼。用了两个小时,她勾搭了一个造反派的

    头,当天夜里就住进一不错的地方,开始摽着狼横行。狼干的事儿她不明白,

    可她的安全有了保证。她能吃香的喝辣的,天黑还能享受滚烫的激情。

    狼喜欢暴力,爱给她捆起来整,喜欢一边肏她一边捏她鼻子骂粗野的话。

    她觉得这是游戏,无所谓,捆就捆骂就骂,咋整不是整?玩儿呗。整的多了,

    慢慢有了条件反射,食髓知味,觉出妙处。她照镜子,觉得自己是江姐、是卓

    娅,样子凄美动人。

    她又觉得她不是好姑娘,她干过坏事儿理应得到羞辱批斗,理应被折磨被

    惩罚。光天化日众目睽睽揪斗别人的时候,她幻想被捆绑被凌辱的是她自己。

    她开始在白天悄悄期待夜晚的「审讯」节目,期待严酷级别升级。奶子胳膊被

    狠狠勒死,麻绳深深啃进她的白肉,捆到失去知觉,松开后才最刺激,知觉和

    体温在万千针扎下恢复,快感像海啸,辛辣凶残。

    有时捆忒紧,都勒出血痕;有时,狼给她脖子上挂抄来的臭鞋、大力捏着

    她鼻子、抽她耳光、骂她是破鞋、烂货。她居然一阵阵激动分泌。狼恶狠狠拿

    手指头凿她下头、凶残地吐口水、羞辱她流这么多汤、骂她不知羞耻、朝她脸

    上滋尿。脆弱的生命被绑着、被辱骂着,在安全的最低层,悄悄地高潮。

    一天中午,在小学校门口,她意外地瞅见那个高个伙计正在挨打,脑袋血

    瓢似的,但顽强挺立,坚决不跪。血水糊严了伙计的脸。肿得已经脱了形;眼

    睛已经肿得睁不开,八成没瞅见姬。

    姬不知他是哪派系的,只在远处冷冷瞅着他挨打。其实以她跟狼的关系,

    救下那伙计不难,可她没叫停。听着那熟悉的抽打声、看着香艳的捆绑折磨现

    场,她隐隐感到下边大量分泌、子宫开始收缩。凶残、挚爱、仇恨、报复、兽

    性、虐待、血腥和高潮奇怪地揉在一起,汇合成妖界鬼哭狼嚎的欢乐颂在她耳

    鼓激荡。

    她要干啥?从肉体上毁灭初恋男友?还是想报复他的冷血?其实那几回闪

    电战算不上初恋,她没啥情感投入,顶多算好奇、开了一匣子。也许人家外头

    有女伴?压根拿她没当回事儿?也许人人心底都有一股毁坏别人的邪恶冲动?

    高大伙计趴在一滩血里,嘴角冒着血沫子,气若游丝,奄奄一息。她转身

    离开,后来听说那伙计死了。

    猪佑炖粉条端上来了,打断了姬的回忆。这道菜乎乎冒着热气,可卖相不

    咋地,缺大料、粉条中芯儿泛白,做得不地道,一瞅就是厨子年轻正憋着哗变

    要挟老板涨工钱,或者已经被挖了、今儿是最后一班岗。(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