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一个人扔到猪圈里。

    鞭炮崩了我一裤子猪粪。

    鞭炮崩了我一裤子猪粪。

    随着多普勒效应,鞭炮声由近至远,逐渐消失。

    我一裤子猪粪,郁闷至极,没有心思理会这头猪跑到哪里去了。

    我英语不好,放假的时候,我妈交待我,老家清静,多背几个单词。

    很不情愿的去找英语书。

    这个时候,外面有人吆喝,听不清吆喝什么。

    接着有人敲锅敲盆,人声鼎沸。

    我很奇怪,过年没有敲锅敲盆的习俗呀!

    就跟出去看个究竟。

    一看不打紧。

    村东头麦场上火光冲天,烟雾弥漫。

    那头不知道性别的猪,冲出猪圈,一头撞到麦场的麦秸垛上。

    鞭炮点燃了麦秸垛。

    麦秸是北方冬季主要的燃料,麦秸垛着火,可不是小事。

    麦场上大大小小,几十个麦秸垛,半个村的麦秸都堆在这里。

    全村人疯了一样往麦场跑。

    我还不知道是我惹的祸。

    也跑去看热闹。

    大家没办法靠近这片冲天大火,只有拼命向旁边的麦秸垛泼水。

    眼睁睁看着那个麦秸垛烧光。

    傍晚时分,才陆续散去。

    我回到家,看到那头猪竟然在猪圈里若无其事地吃食。

    尾巴被炸肿了,斜着,向旁边高高翘着。

    表妹见我进来,兴高采烈的冲出来。

    「你看!你看!」她指着斜着的猪尾巴,兴奋地喊着,「像不像你!」

    她知道我的鸡鸡是斜的。

    我说:「滚!」

    说着,就要去打她。小时候,印象里还没有上学。

    我撒尿的时候,表妹总喜欢勾着头看。

    有两次,没人的时候,甚至求我,能不能让她帮我扶着鸡鸡撒尿?

    撒尿有人帮我扶鸡鸡,今天算牛掰到家了。

    大度地说:「扶就扶呗,早扶够了。」

    我背着手,任表妹把我拽出来。

    我们那里有一句话,「背着手尿尿——不扶(服)」。

    老子今天也「不服」一回。

    只是,表妹错误的判断了我那东西的长度,使劲往外拽,拽得我直疼。

    当然,这不能怨她,人家没长。

    「行了!」我喊道:「就这么长!」

    她才不拽。

    她没有玩儿过鸡鸡,很高兴。

    抓在手里,像玩儿自来水管一样,向两边乱甩。

    她也知道,我轻易不让她玩儿,不甩白不甩。

    结果,甩得满手是尿。

    尿完,看着我把鸡鸡横着掖进去,不解地问:「你为什么把它横着放?」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反问:「你怎么不横着放?」

    表妹被我反问一句,很不高兴,找不出拿什么话来反击我。

    憋了一会儿,表妹说:「你的鸡鸡没有我爸的大!」

    我不服,想了想,说:「你爸的鸡鸡还没我爸的大呢!」

    表妹「哇」的一声哭了,说我欺负她。晚上吃饭的时候,表妹告状,说,

    「表哥欺负我。」

    「表哥怎么欺负你了?」舅妈问。

    表妹说:「表哥说,他爸的鸡鸡比我爸的大。」

    舅妈一口汤呛到桌子上,弯着腰,笑得喘不过气来。

    舅舅黑着脸,训斥道:「吃饭吃饭!」

    舅妈一边擦嘴,一边说:「说比你的大,又不是说你坏话!」

    舅舅瞪着眼,对舅妈低声喉道:「你又想怀孕了是不是?」那时候,我和表

    妹都很幼稚。

    只知道怀孕是生小孩的事情,不知道怀孕之前还有一番恐怖的搏斗。

    从舅舅的口气感觉到,怀孕是件很严重的惩罚。

    打那以后,我多了一个恫吓表妹的手段。

    只要表妹不听话,我就会背地里恫吓她:「你又想怀孕了是不是?」

    吓得表妹就会老实一两个小时。

    回家也不敢再告状了。

    看来,她也知道怀孕的厉害。印象里,舅妈刚生完小孩,也是个女孩,还不

    会走路,所以我对这个小表妹没什么印象。

    平常说的「表妹」,都是大表妹,每天跟着我满村疯跑。

    有一天,表妹跟我到南庄掏鸟蛋。

    鸟蛋没掏着,还把表妹的裤裆挂破了。

    回来的路上,表妹突然问我:「你说,我妈是怎么怀孕的?」

    我看着她,满头雾水。

    不知道这个小脑瓜是怎么长的。

    我连我妈怎么怀孕的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你妈怎么怀孕的?

    朦朦胧胧感到,肯定是舅舅捣的鬼。(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