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个月,就因为要回去照顾老伴(茹的继父),赶回重庆去了。走之前,茹很

    是舍不得妈妈,抱着哭了又哭。

    08年的春节到了,这时豆豆还太小,九个月大,不方便带回去,於是决定

    我的父母过来北京和我们一起过年。本来我和茹说,让她和老孔说说,看能不能

    春节他回老家过,这样我爸妈来时一家人住的问题就简单了,而且避免尴尬。让

    茹去说是因为,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我怕老孔接受不了,觉得是我在赶他,他下

    不来台。

    没想到老孔坚决不同意一个人回老家过春节,还把茹大骂了一顿,说她不讲

    情份,想赶他走。后来我和他商量,说想让他在我父母来的期间住宾馆,他也不

    愿意,说为什么不让我父母去住宾馆?他就是这样蛮横不讲理。最后他很不情愿

    地提出说,他可以睡客厅沙发,这样我又可以重新和茹睡一间卧室,我的父母睡

    另外一间。

    老孔见到我父母表现得很生疏,不像往日的热情。我父母也感觉出来了,另

    外他们也感觉到老孔对茹和豆豆异乎正常的关爱,以及对我的不友好。一次只有

    我在场的时候,我妈忍不住就说了,觉得老孔来北京之后变得很怪,上次她就觉

    察出来了,这次更加明显,她觉得长期让老孔和我们住一起不妥当。我父亲倒是

    很宽厚,说我妈不要太敏感,儿子这么做也是讲义气重人情,让我自己决定以后

    怎么安排老孔的生活。

    我担心惹恼了老孔,他会把整个事情向我父母捅出来,所以还是不敢赶他走

    的,於是就和父母说,暂时先让老孔住在家里,过段时间和他谈谈看让他回老家

    生活,或者如果他想留在北京,给他在外面租个房子。母亲听我这么说,也就没

    有再坚持。

    春节过后,我父母又回去了老家,茹继续和我睡在一起,孔叔自己睡另一间

    卧室。妻子和我说,其实老爷子和她私下商量过让她过去陪他睡,不过茹没有答

    应。孔叔也找不出什么理由和我说,把妻子让给他睡,但是明显感觉他因此对我

    有很大的怨气。

    生活上,孔叔对茹是万般宠爱。春节过后,我们没有再请保姆,每天,他会

    做好饭菜端到茹的手上,替她夹菜、舀汤,甚至剔鱼刺、剥虾壳,只差没有喂她

    了;只买她爱吃的水果,削皮去核,切成小块,递上牙籤。除了买菜做饭,孔叔

    还洗衣服,除了他和茹的衣服之外,在茹的要求下他也会把我的衣服用洗衣机给

    洗了,他会手洗茹的乳罩和内裤以及宝宝的衣裤。

    妻子也很为他做的这一切感动,老爷子每次洗澡都会让茹进去和他一起洗,

    帮他搓背。即使我在家的时候,茹也会和他一起洗澡,不过每次出来之后再见到

    我都很羞赧。每一次他们都会洗很久,我真想看看浴室里面老男少妇赤身裸体互

    相洗对方身体的春色。

    一次老爷子在看电视的时候,看到了有关亲子鉴定的新闻,他就和茹说也想

    去查查看豆豆到底是谁的。因为他心里一直不是很自信孩子就是他的,一个是因

    为怀孕时间恰好是我刚出差的日子,从时间上没法绝对判断是谁的;另外他也觉

    得自己年纪大了,播种能力没有年轻人那么强。

    妻子觉得这个事情很难为情,就没有表态,让老爷子和我商量要不要去做鉴

    定。不过其实她也是很想知道答案的,心里面她还是很希望豆豆是我的骨肉。我

    自己心里其实一直也都留有一丝希望,希望孩子是自己的,我其实是恐惧去做亲

    子鉴定的,没有结果之前,至少还有幻想。

    在孔叔的要求下,我也同意了和他一起带豆豆去检查。作为孩子的母亲,同

    时和两个男人在一起的茹,她羞於同去。检查做了,结果要一个星期之后取。对

    我和孔叔来说,这是漫长的一个星期,我们都希望知道结果,不过又担心结果。

    在出结果的日子,老爷子和我一起去医院。两张化验单,我的一张是没有和

    孩子有血缘关系,给孔叔的是有亲子关系。孔叔欣喜不已,都没等到回家,就打

    电话给茹告诉她这个结果。而我却是非常失落,虽然这个结局早在意料之中,不

    过残酷的真实是这样让人难以接受。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茹搂着我,泪水湮湿了我胸口。也是自那天之后,我

    每看到豆豆在妻子怀里,我觉得是那样的让人难以接受,我开始不自觉地对时而

    哭啼的孩子生厌,对每天吃着壮阳食疗的孔叔生厌,甚至对茹也开始有了怨。

    产后,茹一直没有上班,虽然每晚和我睡在一起,不过每天其余的时间都是

    和孔叔还有豆豆在一起。对於妻子来说,一开始的时候,她是很避讳和老男人出

    双入对的,怕周围的人笑话,更怕遇上熟人,不过时间久了,加上老孔对她的万

    般宠爱,她已经不在乎他的年纪、他的外表,他的东北老土口音等等了,无论从

    肉体上还是心理上都接受了他——自己丈夫同学的父亲,一个比自己年长三十岁

    的老男人。

    他们一起逛街给孩子买东西,一起带孩子去影楼拍全家福,周末的时候把孩(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