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个毕生难忘的洞房花烛夜,毕竟这位刘兄弟昨夜确实上过了他的爱妾二娘,
还欠他一个莫大人情债……
「嗯……洪某也清楚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实须从长计议……」洪老爷彷佛正
在暗算沉思一番,沉默了一会,顿然间笑容尽显,说道:「不如洪某先替你作一
作主,先来个择日成亲吧!再过数天便是洪某的六十大寿,那你和怡儿两个人当
天可以先行礼成亲,一来可以让我女儿有个名分,另一方面亦可让她安顿下来,
而你和你的兄弟再去赴那个武林大会不就能一举两得,两全其美了?」
洪老爷简直是老奸巨猾,连唯一亲生的宝贝女儿都要心怀不轨,深懂何谓食
色性之理的他,联想到自己那位亭亭玉立的处身女儿的色欲,嘴角更不自觉地显
露淫邪的笑意!
「怡儿,你头亲事就此落实。你就乖乖跟这位刘公子筹划成亲,成亲之后陪
同爹留在府中等候刘公子的归来。需知你的三娘近来身体精神不好,再加上二娘
她昨夜就寝时不幸受到了风寒,以致卧床不适……」洪老爷彷佛话中有话似的,
他面上神色登时显得有点诡异,静悄悄向我笑了笑,道:「方才爹探测过她的病
程,你二娘很有可能需要上一段时间来好好调养生息,直至元气复原为止。如此
周全的安排一方面可以让爹达成与了结对你生娘生前的遗愿,另一方面亦可给爹
最后一次机会来弥补对你这么多年的冷落。你就应承爹这么一次吧!」
洪月怡被逼急了,开腔就嗲声嗲气地道:「爹啊!世间上哪有这种弥补的方
式,女儿真不想当他的人,若然硬要女儿嫁给一个不喜爱的人,那女儿情愿一辈
子都不要嫁人了。」
「傻丫头,世间上哪有分喜爱不喜爱的,况且路是人走出来的,身为女儿人
家,若非嫁人,就等于要出家当尼姑了。你岂能如此任性,还说一辈子都不想嫁
人。你真是……」洪老爷听见自己的掌上明珠如此一言,心头为之一愁,雄眉也
随着深锁着。
但当他整个人几乎被气得弹跳不能之际,语塞了半晌,目射怒威,又不禁叹
道:「唉!你都长得这么大了,却未曾学会如何去当个贤良淑德的女子,现今怪
只怪你自小就被生娘一手宠坏了,但从今开始你即要成为别人的未过门妻子,所
以你一定要改你那副讨人厌的刁蛮脾性,以后都不许再胡意乱发脾气了,清楚了
吗?」
洪月怡皱了皱眉间,深知自己再也不能反驳了,不由得转眸瞧了坐在一旁默
不作声的凤公子,心想自己的终生幸福就在咫尺之间,但现今却被迫要下嫁于一
名毫无好感的汉子,一时间只觉得自己正被一头盲婚哑嫁的亲事压迫着,使她呼
吸不能,窒息般怔住。
过了片刻,洪月怡心急如焚,却迷茫得不知道如何选择,她真的很想开口把
自己的心中情一一告示,然而情怀初开的她此刻却不敢言语。内心切切实实正在
斗争挣扎着,如此一颗复杂的心绪,她心坎也不自禁火烫起来,浑身犹如被困于
一团烈火之中活生生被火烧,面颊通红似的。
肃清之间,我依然看着洪老爷那坚定果敢的眼神,一想到昨夜的春梦并非一
个梦如此简单,心里顿时一楞,随即更显得有轨。此刻,我虽知自己真的无法负
荷如此沉重的身份负担,可是一个突来的艳福,自己无端端拥有了一个古代美女
做我的新娘子,单单这点更是让我欲罢不能的心跳颤抖着。
一个震袭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掠过,顿悟自己实在无法再抗拒洪老爷的成人之
美,然而,脑绪里另一种担忧突然像海浪滔滔般卷过,旋即瞧了瞧离我不到两尺
的凤姑娘,在我咫尺眼前突如袭来的便是她那双充满失落感的眼色!
「洪……洪老爷,洪小姐你们先慢用,在下突然想到有事要办,要……要先
失陪了。」凤葶玉登时从桌旁椅子站了起身,垂着湿眸哽咽说了一声,彷佛不能
再忍受心里的煎熬一般。她怕自己突然间真的控制不了情绪,以致泪颊示人,所
以急急忙忙地找个理由回避,单独找个无人烟的角落一泄她椎心之痛。
最致命的一刹那,当她急急转身离去之际,尚未及缓神,她的呼吸涕声竟然
变得哽咽模糊,好几滴晶莹的泪珠也挂在她的眼眶里凄凄打滚,但性格倔强的她
为了挽回本身女儿家的面子,硬是没让泪珠随意掉落。
……
泣声咽,自古少女情怀总是痴,痛断肠,绵绵情意不易解。泪水沾颊的凤葶
玉,此刻也箭步急速踏上洪府西苑的小草原。她方才那副残忍泪眼的沉重神情,
如今显然已失去了知觉,眼眶里的泪珠登时不自禁地滑落尖下巴。
情伤,泪流,突然间,她一把手抽出了腰间的佩剑,也就是此前捡回来的那
把魔剑。如此笨重的一把剑,现今却显得格外轻微,全皆因两个字的魔力:「妒
嫉」!
剑身一出,谁与针锋,她二话不说再弩张地挥动手上的佩剑,锋刃闪动,顷
刻间仍是发狂般在草原上乱挥她门派的玄门剑式。(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