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纳妾是个重罪,若然被人发觉会被官员逮捕判刑的。」我目光呆滞,终于坦白
说出自己的由来。
洪老爷耸然动容,大声接道:「荒谬!简直是一派胡言!洪某自认纵横天下
这么多年来,从未听闻有此恶刑,更不用说男人纳妾会有罪!」
我彻底心慌了,眼见面前的洪老爷的情绪及声调越来越波动、越来越激烈,
吃惊回道:「的……的确如此,小弟所说并无虚言。」
洪老爷彷佛怔了一怔,火焰般的目光一直盯向我的脸上,火速接道:「究竟
是哪个地方官落此恶刑?可知在整片中原地域,天下各处三妻四妾乃是平常事,
况且当今秦王众多诸候将才就是一个好例子,各个膝下不但妻妾成群,而且还经
常在青楼娼馆、酒池欲林,风花雪月,而女子却只能待在府中打点府上一切。实
践证明,男人地位实属非凡,亦不得责问!」
刹那之间,一直观察入微的我彻底楞住了,所谓一言惊醒梦中人,我顿时一
脸失神地瞧着面前这位古代男人,他一身雄风满面、气宇轩昂的铁汉风范,再来
又是他一声接一声嘹亮的声调,他那种称孤道寡的气势,视一切女子为皆空的狂
言实在令我听得不知所云,震惊之极,只觉得越来越朦胧,头昏脑胀,然后整颗
心几乎要从我胸腔里震动出来似的!
只见眼前仍然是那张冷漠无情、自以为是的脸孔,我始终不敢有所举动,只
好默默地待在床上,静心聆听他所说的狂言。
洪老爷竟也发觉了眼前这男子的面色神情有所不同,额度双颊不时滑下一粒
粒如玉米般大的汗滴,续而他再缓缓举起眸,瞳眼不断凝视着他头上的短发以及
一副不知来自何方的脸孔,心下也不禁狐疑了起来。
「这位兄弟看似不像北方人士,未知兄弟是否有某些事情隐瞒着老夫?」
火电之际,洪老爷竟然凝住着我,使劲地抓住我的脖子,喝道:「快说!是
不是秦宫那里派你来作奸细,一边打探洪府上下的运作,另一边监视这儿的一举
一动,之后再试探老夫到底有否意图谋反之意!」
我顿时像被好几斤重的力臂掐住一样,眼珠凸出,一张嘴只能梦呓般的沉吟
着。
此时,城府极深的洪瀚山老爷也不由得震住了,心下瞬即一沉,脑子里霍地
拂过一阵阵昔日往事。由于洪氏好几年前所打拼回来的江山,或多或少都是多得
秦王的恩赐,他仍牢牢记得当初秦王派出将军王翦挥军攻陷赵国的时候,不必多
久的战祸,洋洋大国就此灭亡于秦国的毒辣手下,而打拼了许多汗马功劳的秦王
亦因此毁灭诸国,更顺势的开疆拓土一统天下,下令改国号为秦,且自封为令天
下千万人民既敬又惊的秦始皇。
此事之后,他本以为洪府上上下下必定会遭受严刑的处决,但是令他感到意
外的事情亦发生了,在严明家世之下,一度被命令上朝的他,面对面的头一次面
圣那位令人心寒的秦王,他非但不对洪氏追究向赵国年年进贡之事,格外开恩之
余,甚至还立即下令洪府年年腊八之前为秦宫进贡,然而立功赎罪换回来的丰功
伟绩,封田封地更不用多说,只要能答应继续进贡洪氏所创造的调情秘方,忠心
地替秦后宫王后以及众多伉俪的妃子们好好调理身体生理,以致秦国早日有后,
开花结果,那杀头之事就此无限期搁下。
但这位洪老爷一直认同伴君如伴虎之理,他深知奸诈险恶的秦王哪会放过他
本人,他必定不会放过洪氏上下的,他一直不敢去想像的恶梦仍然会早日落到他
的额头顶上,哪怕挟带家属娇妾逃命,即使兵荒马乱到了天涯海角,天下间也会
布满了天罗地网来通缉他,始终会有那么的一日来到他门府前等候发落。何况那
些精明强干的秦兵迟早会找到他全府的行踪下落,到时他亦应难逃死劫,粉身碎
骨。
而在同一个片刻里,我仿如神情大惊,由于极度挣扎,端坐的双腿一猛间往
后推了好几步,但脖子颈上一直被他那只强而有力的手紧紧掐住,使我几乎呼吸
不能,满眼焦急,作声不得。
我忽地觉得脖上的手掌更使劲了些,但在面临着窒息的边缘,我仍鼓起了最
后的一股气息,猛然睁开了眼睛,就在一片模糊不清的视线眼前,哗然惊呼道:
「呜……小弟……小弟真的只是小人物一个,又何德何能当上什么秦奸细?小弟
说真的……我真的不是啊!请大爷你快……快松开手,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呵呵呵!这位小兄弟请勿动气。」性情无常的洪老爷,在磅礴笑声之下,
随即一跃退后,手上亦因此滑落我脖子上,接着一股脑儿红涨涨地瞧着我,歉然
道:「洪某方才只不过跟你开个小玩笑,若然误伤了兄弟,老夫先以叩头道歉。
说实在的,以老夫一双在江湖打滚多年的明眼,一看便能知晓像你此类弱不禁风
的汉子,实在是没多余资格在江湖上立足,更不必说当上什么奸细了。」
我顿时得到呼吸的能力,急喘了半晌,随即再口吃般地回答说:「你……你(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