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说,哪儿有真正的自由呢?谁能真的随心所欲地生活呢?我们不都在比
自己更高一级的人强迫中过活吗?
我抱着那个数码相机,恶心之中,那外壳冰冷的金属质感远比温软的肉体可
爱。我笑了笑:做个男人,至少身体不会被强奸。
哦,那到也是。他点头,那么,就让我们被别人的强奸中享受一下自己有限
的自由吧。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五张女人的照片摆在我面前。年轻漂亮的女
人。
我的未婚妻的候选人。他说,看谁顺眼,你挑一张。
我用下巴摩擦着相机,笑了:这算什么?你结婚又不是我结婚。
他说:我不过是为了要个小孩才结婚的。这些女人对我来说有什么区别吗?
门第家世都相当,模样也都说得过去。我只要结婚就行了。要真说上床,我到愿
意和你在一起。
我心里动了一下,说:我在这里住得够久了,我想明天也该走了……
他怔了怔:如果我约你,还愿意吗?
没问题。我说着,心里琢磨了一下,约他在某天还是在他的贵宾包间见面。
他笑了,又跨到我的身上来。我说:啊,不,我想睡了。
等到我和他约定见面的那天我提前到了店里。女侍们看我的目光又敬又畏,
同时又有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我知道在我离开的日子里,她们过得一定不轻松—
—她们的老板,我的天才,是个很会迁怒的人。
我的房间门是虚掩的。我轻轻走进去,卧室里有男女交欢的声音。我早料到
是这样的场景了,那简直是个铺天盖地的人肉战场,我略略数了一下,至少有十
个女人在这屋里,每一个都精光赤裸,而那个天才正干着其中一个——是那个穿
刑具的女孩。其他女人一看我进来,都停止嬉笑,站起身一个接一个地溜出去。
天才继续干着那女孩,说了一句:你来啦?
女孩看了我一眼,满脸的泪水。她憔悴了许多。我想起自己十六岁的时候也
是在很短的时间里憔悴下去的。
在我凝然注视中他放开那女孩,女孩立刻跳下床,仓皇逃去。但我还是看见
了,她的胸前有烫伤和鞭伤。
我不在,你过得好像比以前更滋润了?我问。
你还在生气?他说着上前要摸我的脸,我别过头去。
好吧。他说,我去洗一下,然后干干净净地来给你赔罪。
浴室里哗啦哗啦地响起来了。我看了看表,离贵宾房的约会还有一个小时。
足够了,我想。
他出来了,用白色浴巾擦干身上的水。我坐着看他。他走到我身边,问:这
一阵子你在哪里,我到处找……
我在别的男人的床上。我说。
他笑了:你骗我——你不会那么做的。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说:我要不生气,那也太贱了。你愿意你床上的人很下贱吗?
哦!他说,看来今天你愿意和我上床了。说完他就来抱我。我看着那张宽床
显出很不高兴的表情。他会意,把床单扯掉,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净的换上。我
就安闲地在旁边看他做这种琐碎的事情。
行了!他说,我都亲手做这些事了,你还不满意?
我看见他胯下的器官已经挺直了,翘在半空仿佛一个在敬纳粹礼的盖世太保。
我还是冷冷的神情。他走到我面前,单膝跪下:还不满意吗?
这个举动出乎我的意料。我想到底不要把这个很危险的野兽逼得太绝,于是
微微翘了一下嘴角,算是在笑。
他一把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他说,压了下来。
干净的床单有很清新的味道。我深深呼吸了一口,他吻上来。我搂住他的头
颈,细细品味着这个精通各种技巧的野兽能带给我的官能的快乐。习惯性地我分
开了双腿,当一个女人仰躺着的时候,感觉到双腿间夹着什么东西是件舒服的事。
我们的舌头纠缠着,迎来送往像两个交战的妖怪。就算是憎恶,就算是不能
原谅,可我还是迷恋这份快乐和欲望。
这些天我真是太想你了!他喘吁吁地说,你居然一走就没了消息,真是气死
我了!
真的吗?我娇俏地问,你真的想我吗?
他揉着我的乳房:我真的想——我真的想强奸你!
那为什么还不动手呢?我依旧笑吟吟地问。任何人都是有弱点的,他也是。
这见识过无数女人的猛兽,对任何淫荡举止都不动心的猛兽,依旧是受不了我半
点的挑逗。他只管把那赤练蛇塞进我的小腹里来,但他的七寸一定还在我手里。
他果然暴躁起来,撕裂我的衣服,双手在我身上游走,同时用力地捏着。我
笑起来,我越笑他越激动,俯身贪婪地吮吸我的舌头。我听见他的呼吸急促了,
我的呼吸也同样急促。他揉着我的阴户,然后把一根手指伸了进去。
我低声惊呼。今天是我很特别的时期,我那里很滑很热。他当然感觉到了。(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