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演出,全体噶伦都要陪同出席。他要陶岚也同去。陶岚对此一百个不愿意,以
有孕在身身体不适为由百般推辞。
丹增劝的口干舌燥,最后几乎动怒。他说:连大法王都知道我娶了军区文工
团的一枝花。明天去看文工团的演出,你倒缺席,大法王要是问起来让我如何回
答?
陶岚委屈的掉了眼泪,但最后还是答应了陪他去看演出。
其实我那时已经得到了帕拉的提醒,知道第二天噶厦要借大法王去军区看演
出这件事组织各路人马上街,和汉人彻底摊牌。他让我注意丹增的动静,配合大
队的行动。
我暗地里通知手下的弟兄都警醒一点,听我的号令见机行事,控制官邸。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没等到第二天天亮起事,当夜副司令官邸就出了事。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大家都还没有起床,我们就听到正房丹增和陶岚的卧室
里面有异常的响动。而且动静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对劲。夫妇两人的声音由低到
高,而且透着惊慌。
后来丹增干脆大声喊女仆进去。女仆进去了没一会儿又跑出来,满脸惊慌,
话都说不成句了:夫人……血……慌慌张张拿了药品药棉就又跑了回去。不一会
儿就端出来一小篓血糊糊的药棉。
我一看不用猜就明白了几分,大概不知是由于陶岚怀了孩子后不让丹增上身,
憋了太长的时间,还是因为她回心转意答应陪丹增去看演出让他过度兴奋,当天
夜里他肯定是用强与陶岚行房,结果弄的她下面出血。
卧室里一片手忙脚乱,忙活到大天亮,两个女仆扶着脸色煞白的陶岚歪歪斜
斜的走出了正房。丹增披着衣服急吼吼的叫我通知司机备车,送陶岚去军区门诊
部。
车来了,丹增也穿好了衣服,亲自扶着陶岚上了车。
可车还没有开,他又推开车门跳了下来。他拍拍脑袋说:我真是晕了头了,
等会儿要去罗布林卡,陪大法王去看演出,我不能去军区门诊部。
他叫我带一个女仆跟车把陶岚送到门诊部,然后再带车回来接他。没容我多
想,刚上了车,车就冲出了院门。
经过罗布林卡门口的时候,我看见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高声叫喊着,吵
吵嚷嚷地要求大法王不要去军区。有人还打出了雪山狮子旗。看这个架势,今天
恐怕真要闹起来了。
想想我都得到了预警而丹增却还懵然无知,显然噶厦已经把他当了外人,看
来他今天出去肯定凶多吉少。不过在这个紧急关头,我却要送一个怀孕的漂亮女
人去医院看下身出血,真让我哭笑不得。
到了军区大门口,那里也有人在聚集。门口的气氛紧张,已经堆起了沙包,
岗哨戒备森严。
哨兵拦下我们盘问了一番,见是丹增的车,又看到病恹恹的陶岚,就放我们
进了大院。等我把陶岚送到门诊部,看着女仆陪她进了诊室,赶紧回头想往官邸
赶。谁知在大门口被拦了下来。
我好说歹说也不让我出门。我这一下可急了眼了,放开嗓门就和哨兵吵了起
来。吵了半天,把军区保卫部长吵了出来。
他问过情况坚决地对我说:现在外面非常混乱,随时可能发生武装叛乱。军
区下了紧急通知,各单位的人员车辆一律不得外出。
我急赤白脸地对他说:我要去接丹增副司令,他还在家里等我。保卫部长一
听也愣了,忙跑到值班室打电话请示。过了好一会儿他跑回来对我说:丹增副参
谋长那里军区会安排,你和车就在军区待命。
我一听立刻傻了眼。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多少日子,终于要起事了,我却阴
差阳错地给隔在了汉人堆里。莫非要等他们攻打军区大院,让我里应外合不成?
我这时真是连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刚才来的路上没有见机行事,直接连车带
陶岚通通劫走。居然还笨到把自己给人家送上门来。
可现在后悔也晚了。看看门口荷枪实弹的门岗,我也不敢造次,只好回到车
上,悻悻的回了门诊部。
垂头丧气地回到了门诊部,医生已经给陶岚处理完毕,送她到观察室休息了。
我问了陪她的女仆,她悄悄对我说,其实不过是行房比较急躁,出血比较多。看
着吓人,实际上并不很严重。陶岚只是精神太紧张,受了惊吓,身体并无大碍。
我到观察室看了看,见她已经趟在病床上和门诊部的值班医生轻松的聊天了,
在家里那种压抑麻木的神情竟不见了踪影。
陶岚见我转回来,忙问我怎么回事。我告诉她现在军区大院不让出去了,她
的神情一下就紧张了起来。(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