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愣脑站在门口向里张望,我飞起一脚踹在他的大腿上:「喊什么喊!招魂么!」

    大壮皮糙肉厚,被我踢一脚也就如同被大苍蝇撞了一下,毫不在意。他傻笑着从

    怀里摸出一封信递给我:「这是柳姑娘让我交给你的,刚才我来找过你,你不在。」

    我恶狠狠地骂道:「你小子要是把我弄得阳痿了,小心我找人把你阉掉!」

    说罢不再理会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他,把门重重一关,转身回里间。

    凤来正在用丝巾擦拭着脸上身上的精液,见我进来忙问道:「怎么了?」我

    没好气地往凳子上一坐,悻悻地骂道:「大壮这小兔崽子,声音像打雷似的,说

    过多少次了,也不知道收敛!」一边说一边拆信看。

    凤来好奇地问:「谁的信?」「鸣蝉的,怎么回事?早晨起来我还看见她呢,

    怎么就留了这封信?」凤来闻言也披上衣服凑前来看。

    我将信纸抽出展开,只见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少爷,小姐,今日见大壮

    替龙少按摩四肢,忽然想起我师父紫阳真人不仅武功卓绝,在医术方面也颇有造

    诣,尤其擅长推宫活血。便动了请师父下山为房少疗伤的念头,事不宜迟,路途

    遥远,须即刻动身。少则半月,多则一月,必定赶回。鸣蝉。」

    看完信凤来松了一口气,向我解释道:「鸣蝉的师父确实是近百年来武林中

    的一个奇才,武功自不必说,单从武林人士送给他的绰号『武圣』便可见一斑。

    除此之外他还精通医术、丹青、琴棋,可谓多才多艺。但他有些恃才自傲,视天

    下英雄如无物,为人亦正亦邪,性格古怪。虽自幼便成为正式出家的道士,却并

    不守清规,娶有一妻,育有一子。其子打小随他修行,似乎对鸣蝉颇为倾慕。」

    我一直静静地听着,见此刻是个话缝,便插言道:「这些都是鸣蝉告诉你的?」

    她点点头:「不错。我喜欢听鸣蝉讲起在武夷山上学艺时的经历,她也常常给我

    讲,自然免不了提到她师父。」我「嗯」了一声,又问道:「那你看鸣蝉能把她

    这个性格古怪的师父请来吗?」

    凤来略一思忖,缓缓说道:「应该不难,听鸣蝉说起过,她这个师父虽脾气

    古怪,但蛮喜欢她这个唯一的女弟子的,她亲自出面去请的话应该不成问题。」

    我点了点头,试探着问她:「如果紫阳道长来了之后,手到伤愈,房兄能够恢复

    正常,那么你接下来做何打算?」

    凤来秀眉微蹙,随即又舒展开来,甜甜一笑:「之前我不是说得很明白了麽?

    这辈子我就跟定了你了。怎么?这就想抛弃我了麽?」姑且不论这话是真是假,

    反正听在耳中很舒服,我打了个哈哈,将她揽入怀中:「怎么会呢,我哪舍得抛

    弃你呀~」又是一番温存自不必说。然而无论凤来如何挑逗,我的下体也如同一

    条死蛇般耷拉着。我叹了口气道:「许是方才受惊过度,加之刚刚元阳泄尽。待

    明日再看看吧……」

    ************

    转眼又过了三天,我每天白天照常跟着爹打理生意,一天都在外奔波,晚上

    回家就跟凤来喝几盅解解乏,虽然她不喜喝酒,但也会勉力陪我。房子龙那里我

    去看过一次,气色好多了,只是仍瘦得可怜。另外,在钱庄还遇见了娘一次,她

    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还是那样端庄稳重,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心里反倒稍稍

    松了口气,那件荒唐的乱伦事最好就这样永远烂在肚里。

    似乎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唯独有件事却在我心头笼罩上了一层乌云,

    那就是,我的小弟已经三天没有任何反应了。凤来也挺着急,百般挑逗,手口并

    用,甚至放在仍有些红肿的肉缝上扫拨,均无济于事,急得我嘴上都起了燎泡。

    这一日,爹要出趟远门,到江西去跑一趟生意,把家里的生意都交给我打理,

    也算是给我一个单独历练的机会。可我哪有心思管这个,他前脚刚走,我后脚就

    踏进了济世堂,找胡老郎中开几副壮阳药,他问明病因,认为我只是受了点惊吓,

    吃几副强肾壮阳的药补一补,再将养些时日,应该能重振雄风。于是什么淫羊藿、

    肉苁蓉、阳起石、巴戟天、海狗肾、红参、鹿茸等等开了一大堆,反正他也不怕

    我付不起钱。

    几日下来,药吃了不少,效果倒也不是一点都没有,把鼻血给弄出来几碗,

    然而下身却仍是毫无起色。

    我天天去缠着胡老头,又是责骂又是求药,弄得他很是头痛,被我逼得实在

    没办法了,竟憋出一句:「上回你们送来的那个濒死之人不是说吃了什么壮阳圣

    药回春丸么?你如果还有的话就吃一粒试试呗!」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抬脚就往家走,回春丸应该还在戴福那儿,我得要回来,

    这可能是我最后的希望了。匆匆回到家,一眼就看见戴福正在院中指挥下人们干

    活,我上前二话不说一把便揪住他的脖领子拖着走。自从那次他受我娘指使,在

    我茶中偷放回春丸之后,我一直没给过他好脸色看,打过来骂过去,要不是碍于(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