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下头去吻她,却被她一把推开我的脸。
「边儿去,一嘴的烟味儿。」她事儿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我在想为何龙薇这丫头会看上我这么个混蛋加八级的东西。」我笑咪咪的
看着她。
「想出来了没有?」龙薇伸了个懒腰,一只手在我的胸口轻轻的抚摸着。
我扔掉烟头:「区区不才,我他妈还真就不明白。」
她笑嘻嘻的看着我:「你记不记得高三那年你在五道口深红干什么了?」
靠!又是深红。我想了想,想不起来,深红是五道口的一个稍有点名气的酒
吧,说它有名气是因为那里鱼龙混杂,大流氓小混混都爱去哪里喝个酒,顺便谈
点违法乱纪的买卖什么的。我也去,常去,那时深红有妹妹,我有时间就往深红
跑,难不成我嫖过她?不可能的啊。
「那是我姐夫开的,有一阵我总去,你也知道深红?但这和你看上我有关系
吗?」我不解的问她。
「嗯,知道,我还去过呢,我就是在深红第一次认识的你。」她看着我说。
我还是一头雾水:「不可能吧?上联大之前我根本没见过你啊。」
「你没见过我就不行我见过你?」她装做气鼓鼓的瞪着我。
这丫头真难搞,卖什么关子啊?我伸过胳膊让她枕在我的大臂上,头靠着我
的肩。
「得了,你接着说,看着我怎么了?」我迫切的想揭开迷团。
龙薇扭动了一下身体,让自己更加舒服的窝在我怀里,用一种讲故事的腔调
娓娓道来。
「我刚上高中时家里那边拆迁,给了一笔补偿费,我爸就用这钱自己开了小
公司,先做房屋中介,然后搞房地产开发。到我高三那年生意做大了,家里条件
在同学中也算是不错吧。于是我吃的,穿的,用的,老爷子都挑好的买。可能是
自己有了钱,不想让女儿再委屈着吧,没准也想把我培养成个祖上八旗子弟一样
的贵族吧。」
我懒洋洋的道:「当贵族干嘛啊?贵族基本上就是一废物,除了做爱亲力亲
为,吃饭不用人喂,其他一切均不能自理。」
龙薇嘻嘻的笑了:「这话我爱听。不过这人有了钱就开始要脸,并且往脸上
贴起金了。说句不好听的话,我爸这心白费了。我从小就淘气,爱损人骂人,这
是我奶奶宠出来的。可老爷子现在非得让我什么事都合礼按教,我还不能不听他
的。可心里却是那叫一个别扭,我就是想骂人,就是想低级趣味哈哈傻笑,想三
五成群的东来西去,可我敢吗?不怕丢自己脸还怕丢我爸脸呢。」
原来如此,每个人都想放纵自由的活着,谁都不例外。就算平时正正经经,
却总会在不为人知的时间和地点显露出本来的性情。
她索性闭上了眼睛:「不是贬我爸啊,大概咱这么说吧,就中国这些个大款
全是一个德性。穷了好几辈子,猛然间抖了抖身上的高梁花子从中下层的劳动人
民里钻出来,就开始显摆。吃的穿的用的住的都要名牌,雇老妈子包二奶开着宝
马奔驰满世界瞎晃悠,到处一掷千金显白露富,但举手投足还是个冒儿爷土炮,
还是个俗,眼神里就透着心急火燎。还以为听个音乐会就算有修养了,扯淡!」
龙薇用特不屑的语气说着,我禁不住呵呵一笑,一只手不老实的抚摸着她柔
软的乳房:「你和谁有仇是怎么的?说话还一套一套的,这都跟谁学的啊?和你
认识我喜欢我有关系吗?」
「废话,你听我说完啊。」龙薇睁开眼,白了我下接着说。
「虽然我爸不让,但我还是交了不少混混朋友,女的啊。在我高三那年,我
一个妹妹说带我出去玩,于是就和她男朋友好像叫马强吧,去了深红。找了个角
落点了点儿东西我们三个人就坐在哪闲聊,他那个男朋友,也不是什么好鸟,一
双眼睛跟个贼似的往我身上瞟,聊着喝着他傻屄就开使心猿意马东一榔头西一棒
子的胡抡(北京土话,意为四六不沾的胡扯)后来居然给我满了一杯酒硬要我干
了,我不喝,他还拉着我想要灌我。」
「我操,这孙子真他妈不是东西!」我一拍床板叫道,心想哪天碰见他非得
好好整丫一顿,「对不住,对不住,你接着说吧,然后呢?」我问道。
龙薇的眼里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我抬腿就要走人,可是他们俩居然拉着我
不让我走,撕撕掰掰时过来一个傻小子,看那意思喝得也不少,走路都打晃了。
过来大着舌头问我们干嘛呢。我就指着马强说\'这人愣要灌我喝酒\'.傻小子
端过我的酒杯就要替我喝,马强就按住了,问他干嘛的,让他滚蛋。「
我忍不住插嘴:「这哥们一定是喝高了,这种闲事管他干嘛啊?」
龙薇照着我胸口就是一拳:「猪,那傻小子知道是谁吗?」
「打我干嘛啊?谁啊?傻子呗!」我满腹委屈。
「哼哼,猪,那傻子叫李浩。」龙薇强忍着笑对我说道。(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