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人民大街?飞鸽宾馆?离你家好远啊!你真不怕辛苦!”我揶揄道。
”不来啦,你笑话我!”顾客撒着娇说。
我忙说:”好吧,车费你出!””哪次少了你的?真是!钱嘛,狗屁不是!
你快来啊!”我关了电话,坚信妈妈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又去撒了个谎,匆匆
走了。
人民大道,好熟悉的街道名;飞鸽宾馆的”飞鸽”,又是好熟悉的名字!
我想起来了!许朵曾经带我去那里借那五千块钱的高利贷!
一想到许朵就是被那什么狗屁飞鸽迪厅的老板鸽子给破了处,我就恨得牙痒
痒的,真想将那厮生吞了,活剥了。
宾馆和迪厅同属一栋楼,我按客人的吩咐,到了14楼的1409室。
客人见我如期赶到,夸奖了我几句,我便开始了工作。等我让她欢喜了,我
们便分头从楼上乘电梯下来。当电梯行至六楼,电梯门打开,一群人往里挤时,
我竟然看见了许朵!
”许朵!”我惊叫了一声。
许朵也看见了我,似乎很奇怪:”姐夫,你怎么在这里?”电梯里人多,不
方便告诉她这些,我说:”有点事。我们找个地方谈吧。”许朵犹疑了一会儿,
后来一咬牙道:”好吧!人民大道往南就是滨江路,我们去滨江花园坐坐吧。”
出了飞鸽楼,我们步行往南走了不到一百米,就到了滨江路。滨江路东西走向,
道路宽阔,车流不息。靠北是街道,靠南是花园。我和许朵从地下通道穿过大道,
进了花园。
第13部分
滨江十里尽花园。花园里,落木萧萧,满目疮痍,一点也没有花园的生气。
蜿蜒东去的江水,瘦成了一条清冷的飘带,搭在城市的肩头,像围脖,却没有一
点暖意。我们在一个凉亭里坐了会儿,实在禁不住冬日的风遍身钻,我望见花园
中有个茶楼,生意还不错,便提议到茶楼去。
喝了几口茶,我觉得暖和了不少,这时才觉得,原来我和许朵走了这么远的
路,路上竟然还没说几句话。我很想知道她现在都怎么了,我也很想把自己心中
的苦都向她说,可是,我们之间似乎已经有了一层隔膜,将我们隔了开来,使我
们再也不能毫无阻隔地说心理话。
”你不住学校里,住哪里了?”我先打破了沉默。
”就住飞鸽楼里。”许朵淡淡地道。
”你怎么住这里了,这里离学校这么远!”我疑惑地问。
”姐夫,我不想说!”许朵哀伤地道。
许朵从没这样的神情。那种淡淡的无可奈何的哀伤,似乎从没在她脸上出现
过。她的语气淡而哀,平淡中似乎隐含无尽的辛酸,这与以前的她判若两人。
她曾经一度成为了我梦想依傍的坚强的女人,她也曾经像你一样地叫我”长
不大的孩子”,可是,现在的她却显得特别的娇弱,以至于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肩
膀让她依靠了。我的梦虽然在她离开的时候就已经破灭,而且我也因此学着依靠
自己,学着开始坚强了,但是,现在的我似乎根本就不可能给她一个肩膀,因为
我还不够坚强。
许朵不想说,我也不欲强问。其实,很多事情,猜都能猜得到的,又何必要
问得那么清楚呢。
”姐夫,你还好吧?”许朵收起她的伤感,反过来问我。
”还好,很好的!”我说。奇怪,我原本想把一切都告诉她,可话到了嘴边,
不知道为什么,又全收回去了,吐出来的就剩了这么几个字。
许朵疑惑地看了看我,似乎要看出我撒谎了没有:”姐夫,不要太苦了自己,
该放松的时候就放松一下,就算姐姐醒来了,她也不会怪你的!””你说什么呢!
”我尴尬地说,”许朵,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别让自己太委屈!””我怎么会委
屈自己呢?”许朵强笑道,”我是堂堂皇皇的大学生呢,谁能让我委屈得了!”
我看她说着眼圈都红了,便岔开话题道:”许朵,你姐姐快醒过来了!””我知
道,是医生开发了姐姐新的敏感带!”许朵淡淡地道,”妈妈已经给我打过电话
了。”我看不出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听说你快醒了,她应该高兴才对,没想到她
表现得竟然这样冷淡。
因为气氛太压抑,我们实在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许朵似乎也意识到了这
点,借故看了看时间,便说:”姐夫,还有同学等,我先走了!”她说着便站起
来要走,我也跟着站起来道:”许朵,把电话号码告诉我吧,我好联系你呀。”
”不用了姐夫!”许朵摇摇头说,”放寒假我再给你吧,现在不行!””为什么(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