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站,我和燕姐分道而行,临别,她叫我返校之后有时间不妨去找她玩,我笑着答应。
但她忘记了,我甚至连她的电话都没有抄下。
我从来不是一个积极主动的人,事实上,等到我下定决心要作出行动的时候,往往都已经太迟了。
*
在家里睡了一觉,下午就被我妈赶出去剪头发,她老人家比我还受不了这个女人头。
我来到以前常去的发廊。说起来,我上一次剪发也是在这里剪的。这家小店是夫妻档,我一向偏爱老板娘的手艺,但却从来不好意思开口叫她来剪。还好,这天店内只有老板娘一个人。
那是个相当有味道的轻熟妇,近半年不见,她竟然还记得我。
「哟,小帅哥,好久没见了,怎么留了这么长的头发?」
我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她招呼我进里面洗头。
那地方有点窄,我躺好之后,她站在旁边俯身帮我洗头,胸前双丸距离我的鼻尖不到两厘米,阵阵乳香熏得我心猿意马。
虽然北方一千公里以外依然寒冷,但南方这几日正是回南天。老板娘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衬衣,里面的粉色胸围在钮扣之间若隐若现。
作为一个处男,我的下身自自然然地就坚挺起来。
「闭上眼睛。」她娇声说。
我连忙闭眼,很快,几滴温水溅到了我的脸上。她开始上洗发水,然后我发现鼻尖不时地被什么东西碰到。软绵绵,香喷喷。我意识到那是她的胸乳,下体越发硬得难受。
「放松点。」她柔声说,同时抬起我的头冲洗。
这下接触面更大了,我的脸几乎是在她胸前磨来磨去。呜,来了这么多次,就只有这一次是老板娘帮我洗头,真是赚到了!
洗完头坐在理发椅上,看着镜中的倒影,我想,如果不是有长发掩护,此刻只怕已经暴露了我双耳赤红的事实。
「想怎么剪?」老板娘一面梳着我的头发一面问。
「前面留长点,其他地方可以剪短。」我低声说。
半小时后,我发现自己变成了八神庵。
「怎样?」她笑吟吟地问。
「绝。」我只说得出这一个字。
「真帅。」她得意地说。
*
晚上,居然接到了薛莉的电话。
「你回来啦?」她的声音听上去很开心。
「你又知道?」
「傻瓜,我前两天就打过电话来了,是你妈说的。」
「是啦是啦,最聪明就是你啦。」我心跳加速。
「喂,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她的声音忽然甜腻起来。
「什么啊,你打电话找我,不是应该你有话要对我说吗?」我故作不知。
「你真的不说?」她有点生气。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哦。」
「还嘴硬,那封信不是你写的吗?」
我忍住笑:「……咳,莉姐你好聪明喔。」
「太明显了啦,最后那里,心守望三个字倒过来不就是你的名字吗?」
「切,不明显一点你能看出来么?喂,你该不会是最近才发现吧?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回信哦!」
「回你个死人头,你又没写回邮地址!」
「晕死,写了地址还是匿名信吗?!你这么聪明,不会问我妈要地址啊?」
「我就是要你自己告诉我,哼!对了,你怎么会有我学校的地址?」
「你猜。」
「你问我妈拿的?」
「你再猜。」
「难道是我爸?」
「你不用猜了,我是不会出卖我的线人的。」
「臭美吧你。」
我脑中天人交战,终于忍不住说:「今晚有没事?不如出来坐一阵?」
「好啊。」她爽快答应。
*
薛莉是我的初中同学,最初我对她唯一的印象,就是她曾经留了一个咸蛋超人的发型。简单来说那属于一种短发,长度大概到下巴左右,从后面看椭圆椭圆的,十足一只大咸蛋。
她平日喜欢掩着嘴笑,颇有淑女风范,但也因为这样,我一直对她视而不见。初一整整一年时间,我就坐在她后面,近在咫尺,但我一次都没有为她动心过。
直到升初二那年的暑假,我在街上与她偶遇,她第一次对我露齿而笑,而我则不争气地心动莫名。当晚,我还梦见了她,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暗恋至今。(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