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正是元鼎真人,微臣今日拉殿下进入镜光湖便是邀请元鼎真人出山!」
侯翔宇指着不远处的一座湖心小岛道,「元鼎真人不喜外人打扰,故而将镜
光湖作为精修之地,殿下若要请他出山,需得花费一番心机。」
说罢便在晋王耳边低语几句,晋王嗯了一声点头称是。
小舟靠岸,晋王师徒带着数名心腹踏上湖心小岛,只觉得一片清净安详,鸟
语花香,绿树成荫,实乃修身养性之地。
小岛中央恰好是一间草庐,草庐外围种有不少鲜花绿草,又有奇石怪岩,错
落排序,纵横无章,但却似乎暗藏奇正之象。
侯翔宇蹙眉道:「殿下,前方花草似有阵法,想必元鼎真人便在草庐之中。」
晋王朝着草庐鞠了个躬,行礼道:「在下皇甫铭,曾闻得元鼎真人大名,今
日特来拜访,还望真人不吝一见!」
屋内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道藏齐花中,法在乱石内!」
晋王微微一愣,却听侯翔宇低声道:「殿下,元鼎真人是要请你过去详谈。」
晋王拂袖淡笑,轻轻走出第一步,谁料方一入阵,四周花草变化无端,岩石
迷乱无解,竟叫人难从分辨。
侯翔宇蹙眉道:「殿下,真人以阵法为引,欲试殿下之心境,唯有抱元守一
,天塌不惊,方可走出乱局怪阵。」
晋王闻言,静心敛神,吐纳呼吸,暗中调动大罗金阙之内力,平静心绪,任
由乱局如何变化,自己却是稳立不动,冷眼旁观。
倏然,阵局再添五分变数,晋王只觉得花非花,草非草,石非石,父母兄弟
、大臣家将纷纷涌现眼前,千姿百态,压得他气难喘。
就在晋王几欲吐血之际,却闻侯翔宇在外高喊道:「殿下,随波逐流,不可
硬抗阵法。」
晋王深吸一口冷气,放松身子,任由各种幻象加身,皆是随之而动,仿佛怒
海之上的浮木,浪虽大却是不沉不没。
怒涛过后,晋王觉得四周一切平静,仿佛已经是被冲到岸上,待他睁眼一看
,只见一名灰袍道人端坐跟前,剑眉入鬓,鼻梁高挺,目如星光,额头广阔,一
副道骨仙风之出尘气质。
晋王心念一动,拱手道:「小王见过元鼎真人。」
元鼎真人目光深邃地望着晋王,淡淡地说道:「懂得随波逐流,心境倒也不
差,可惜破阵之法并非出自你手,请回吧!」
晋王道:「人无完人,小王自知能耐有限,才不耻下问,还望真人指点迷津。」
元鼎真人摇头轻笑道:「殿下贵为皇亲,竟也对贫道这一野人如此礼遇,如
此大礼真叫贫道惶恐不安,恐怕难当重任,有负殿下!」
不轻不重的一句话便有着几分拒绝之意,晋王暗生无奈。
侯翔宇呵呵笑道:「真人身怀绝技埋藏荒岛,这份心境真叫在下叹服。」
元鼎真人道:「无欲无求,无争无斗,自然而行,方为道之真谛。」
侯翔宇道:「自然之道当真无争乎?」
元鼎真人眯着眼睛看着侯翔宇,反问道:「那阁下认为自然之道又是如何?」
侯翔宇道:「无争亦有斗,争斗方可诞生强者,此亦是自然之道!」
元鼎真人反笑道:「争斗诞强者,但却不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侯翔宇道:「所以这个时候才需要无争,无争之道无外乎休养生息,壮大其
身,以便日后继续再争!」
元鼎真人笑道:「阁下之言语倒也别出心裁!」
侯翔宇笑道:「并非在下标新立异,而是从真人身上取得提示。」
元鼎真人双眼一亮,嗯了一声道:「贫道如何提示先生了?」
侯翔宇负手在后道:「真人隐居犹如屈膝,但殊不知膝盖弯得越低,只是为
了跳得越高,真人法术武功高强,不逊仙宗教主,却甘心隐居,这固中深意值得
推敲。」
元鼎真人似乎饶有兴趣地说道:「先生所言之深意是何道理乎?」
侯翔宇道:「真人深习太极之法,借力打力用得极为高明,借着昊天教为冲
锋陷阵,扫清障碍,而自己则在此隐居,将事情撇得一干二净。」
元鼎真人垂目道:「先生请继续,贫道还想继续听下去。」
侯翔宇哈哈道:「真人动心哩,昊天教虽已势单力薄,但却不会甘心替真人
卖力,沧释天更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搞不好还会反噬真人一口哩。」
元鼎真人点头道:「先生说话倒也直白,不知先生又如何替晋王说服贫道出
山呢?」
侯翔宇道:「天下苍生皆因利来,皆因利往。真人欲取道主之位,晋王殿下
对真人颇有助力,而殿下也需真人之能相助,双发合作互利,何乐而不为呢!」
元鼎真人道:「既然合作,那便该选择最好的盟友,齐王文武双全,再加上(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