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逸逍笑道:「靳师兄,尹师兄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两人微笑回礼,尹方犀道:「小弟一切都好,不知宗师兄这些年来过得如何?」
宗逍遥摇头道:「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小弟在外每天都吃不下,睡不着,人
都瘦了好几斤。」
尹方犀微微一愣,奇道:「宗师兄不是最喜欢云游四方么,为何还会吃不下
,睡不着,莫非是外边太过艰苦?」
宗逍遥叹道:「小弟每天合眼都梦到孔师兄,他浑身是血,流着眼泪对我这
样说:‘我好命苦啊,尸骨未寒,儒门便要开始内讧,那些本该是儒教栋梁的精
英为了一个教主之位竟自相残杀,儒门危矣,我孔岫愧对列祖列宗啊!’你说,
我天天做这样的噩梦,能好过吗?」
靳紫衣和尹方犀脸色同时一变,眼中闪过几分异样神采,龙辉和楚婉冰不禁
惊愕万分,这宗逸逍如此说话,简直就是跟靳、方两人表明立场,无异于直接宣
战,做事甚是莽撞。
楚婉冰不禁叹气道:「孔教主怎会将重任托付给如此莽撞之人,真是叫人费
解也!」
龙辉也是这般认为,觉得这宗逸逍着实不堪大用。
秦素雅低声道:「冰儿,话不能这样说,你快看看靳紫衣和尹方犀的表情。」
楚婉冰朝着尹、靳二人看去,只见这两人表情极为凝重,似乎有种如临大敌
的感觉,又似满脸迷茫,心中不由惊诧道:「没理由啊,见到这种二愣子的对手
,这两个家伙应该是高兴才对,怎会如此沉重?」
龙辉忽然道:「我明白了,宗逸逍越是表现得鲁莽,这两人则更是为忌惮。
冰儿,宗逸逍既然是孔教主留下来的暗棋,但却表现得如此愚昧和无谋,你也觉
得不可思议,更别说深知孔教主手段的两大主事。」
楚婉冰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宗逸逍表现得越是无能,那他们则越是忌
惮,生怕对方留着什么后手来暗算自己。宗逸逍这一手着实妙哉,叫儒门那些不
安分子不敢乱动。」
龙辉笑道:「其实他这番表现颇有引蛇出洞的味道,那些不安分而又蠢笨的
家伙看到这个沧海阁主如此无能,那还会按捺得住,不跳出来造才怪,而那些自
以为聪明的大鱼则会按兵不动,宗逍遥便能从容地收拾那些跳梁小丑。」
楚婉冰点头笑道:「确实如此,小虾米虽然作为有限,但在关键时候总是能
够拉后腿,宗逸逍就是要借此机会将这些小鬼给铲除了,然后集中力量对付那些
大鬼。」
说罢媚眼如水地朝龙辉瞥去,笑道:「小贼,脑子还挺清醒的嘛。」
龙辉笑道:「都是冰儿和素雅的功劳,有你们坐在我身边端的是有如神助。」
二女闻言不禁心花怒放,眼波柔媚如水。
就在这时,一声礼炮响起,周围鼓乐启奏,响起一曲长寿歌,只见一道胖乎
乎的身影在美姬的拥戴中缓缓走出,正是夏王,只见他眯着被肥肉堆满的小眼睛
,笑呵呵地道:「感谢诸位来参加小王五十贱寿,招呼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众人纷纷起身恭贺,说什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之类的贺词,夏王也是笑呵
呵地接受。
夏王每走过一处,皆有宾客朝他举杯庆贺,他也是含笑回敬对方,气氛甚是
融洽。
走到皇亲贵戚的那一角席位时,晋王举杯道:「侄儿恭贺王叔寿比南山不老
松,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夏王笑道:「有心了,有心了。」
宋王也随即捧杯祝贺:「王叔精神颇佳,面色红润,就连二十岁的年轻人也
比不上王叔的风采。」
夏王哈哈道:「你这小猢狲不愧众王子中读书最多的,嘴巴真是甜得腻死人
啦!」
宋王笑道:「王叔过奖,如此佳节怎地不见郡主芳踪?」
夏王叹道:「那丫头还在打扮,估计一时半会是出不来啦。」
与众皇室宗亲寒暄几句后,夏王又来到大臣的席位中向众人一一敬酒,崔远
志和裴国栋两人一者为当朝宰相,一者为当朝太师,地位崇高,夏王首先向他们
二人敬酒。
裴国栋与夏王干了一杯后,笑道:「王爷今日寿诞,老夫也准备什么好寿礼
,唯有献上一支异域舞曲聊表心意。」
夏王笑道:「太师所赠之舞曲岂是非凡,本王已经迫不及待想一睹这异域舞
曲之风貌。」
裴国栋笑道:「老夫谢过王爷赏识,还请王爷和诸位贵宾鉴赏!」
裴国栋朝着身后随从使了个眼神,那随从拍了拍手,立即走出一直二十多人
的队伍,这些人全是金发碧眼的胡人,手中的乐器也是千奇百怪,有的像笛子,
有的像喇叭,又的像大鼓,但却与神州的乐器差异极大。
倏然乐声响起,与中原的声乐不同,这些异域声乐音色较为高昂,却又带着
极强的节奏感,吹拉弹唱间便将众人的情绪引到高潮,随后十余名身披轻纱的婀(责任编辑:adm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