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昱一边对付着郑可,一边还要防着阮氏英,这非常累。
这段时间除了收集郑可的违法证据,他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了赈灾这件事上。
除了从至灵县及其周边运送的两批粮食外,陆那县交易场所也筹集了足够的粮食运往灾区。
郑可根据陈昱的建议,以朝廷的名义对赈灾进行了部署。同时派冉灾区指导、检查相关工作的落实。
阮氏英听了陈昱的建议,对与郑可关系密切的将领进行流整。将他们调到京城其他卫所,而从其他卫所挑选了一批忠心耿耿的将领进入军。
这番举动,自然引起了郑可的注意。
先是让陈昱进入政事院,现在又开始调换军将领。并且这些军将领与自己的关系非常好。
郑可有些坐不住了,他竟然在晚上去拜访陈昱。
陈昱正在书房听马裕等人汇报。听郑可来了。就急忙率领众人出去迎接郑可。
郑可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陈昱非常清楚这一点。他陪着郑可进入正堂,让其他人都退下了。
他知道,郑可定然是有非常重要的事,否则在政事院就能与自己,何必亲自到府上找自己。
要知道,陈昱自打到了清化城居住后,郑可可是第一次登门拜访。
一开场,两个人自然是闲聊。云里雾里,南海北的聊了一会儿。
郑可引导,陈昱陪着而已。
郑可看聊得差不多了,就借机问道:“谅山侯。听太后将宫内军的一些将领与外边卫所进行流换,这件事,侯爷怎么看?”
陈昱故作平常地道:“这件事我也听了。我觉得,就是正常的人事调动吧。正所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无论是军队,还是各级衙门,人员调动那是再正常不过了。怎么。郑大人从中看出了什么玄机,不妨一,我也趁机学习学习。”
郑可听了,笑着道:“玄机谈不上。我只是觉得太后在先皇驾崩,新皇登基没多久,就调换人员,有些不妥。”
陈昱忙问道:“不妥?郑大人此话怎讲?”
郑可低声道:“谅山侯,不知道你听没听,有些人猜测,太后这么做是针对我的。我听了,吓了一跳,这到底是哪跟哪呀。”
陈昱听了,装作十分震惊的样子,道:“还有此事。这帮嚼舌根的。军,那可是皇上最信任的一股力量。他们负责保卫皇宫的安全,新皇刚刚登基,太后调整一些人员,也是在理之郑这与郑大人有什么关系呀?”
郑可苦笑道:“谅山侯,你可能不知道。先皇当年调我回京,第一个职位,就是军的首领。”
陈昱一听,“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这帮人这么也不是空来风。只是太后为什么要对付你呢?你对咱们大越忠心耿耿。绝对的中流砥柱,另外你离开军也这么多年了,太后如果在此事上忌惮的话,那就有些不应该呀。”
郑可道:“谁知道太后心里是怎么想的呢。关键是有人,是侯爷您向太后提的建议,调整军。另外太后将您放在政事院,目的是要对付我。”
陈昱听了,心里不由地一惊,但是面色如常,勃然大怒道:“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造谣都造到我头上了。郑大人,你把名字告诉我,我倒要和这帮缺面对质。”
郑可笑了笑,道:“侯爷不要这么激动。我听后,也是斥责了他们,并且严令,不得再传这样的谣言了。”
陈昱忙谢道:“多谢郑大人了。实不相瞒,那我和玉吕去见太后。太后只是让我进入政事院做事,目的就是减轻郑大人、阮大各位大饶工作压力。毕竟先皇去世,皇帝不能亲政,太后虽然是垂帘听政,但是也是无能为力。我听她得那么悲伤,就同意了。至于太后让我对付郑大人,那绝对是子虚乌有的事。”
郑可回道:“我当然相信谅山侯了。咱们远无怨近无仇的。你也没有必要趟这趟浑水。只是万一太后有除掉我的想法呢。谅山侯,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完,郑可就看着陈昱,等着他的回答。
陈昱笑着道:“我真不知道郑大人怎么会有如此想法。既然你问起,那我就一。首先,你得弄明白一个问题,那就是太后为什么要除掉你。”
郑可回道:“也许她认为我的权力过大,威胁到了皇帝和她。”
陈昱一听,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解决起来十分简单。你就学阮廌阮大人,急流勇退,主动致仕。我觉得既然你这么做了,她总不至于赶尽杀绝吧。”
郑可淡淡一笑,道:“谅山侯。你觉得太后像先皇那么英明吗?你觉得我现在急流勇退就能平安无事吗?”
陈昱问道:“郑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真听不明白。难道太后会赶尽杀绝。”
郑可回道:“我可什么都没有。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谅山侯还是细细品吧。”
陈昱道:“郑大人。我可以面见太后。向她当面讲清楚这件事。郑大人主动致仕,她决不能对你下手。”
郑可听了,哈哈大笑,然后道:“我相信谅山侯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你既然答应我,定然会这么做的。只是太后答应了你,她会遵守吗?谅山侯总不能跟着我,保护我吧。”
陈昱听明白了郑可的意思,那就是不相信太后阮氏英。
此时,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阮氏英的父亲,阮炽。
于是,陈昱建议道:“郑大人。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担保,不一定起作用。再加上阮炽阮大人。由他从中作保证。你看这样可否合适?”
郑可见陈昱如此坚持让自己致仕,可以是非常感动的。
因为虽然陈昱没有承认阮氏英派他前来对付自己,但是他从皇宫得到的可靠消息,那是绝对错不聊。
至于陈昱前往皇宫,建议阮氏英调整军中与自己有联系的将领,那也是宫里人亲耳所闻。
郑可甚至还知道,陈昱之所以答应阮氏英,那是因为黎玉吕的关系。
有些话,郑可不可能与陈昱。因为陈昱也极可能是被阮氏英所利用的。
有些事,郑可不可能去做。因为那会遗臭万年,贻害子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