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人在吗?”
“扑——”这一喊声惊动了树上的怪鸟,扑打着翅膀到处飞!
“哎呀!”易随心被突发状况下的摔倒在地上,不敢在待在这里,盲目的往前跑!
跑着,跑着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有自己的喘气声,这个世界像静了下来,只有她一个人,一个人在奔跑!
“站住!别在跑了!”
易随心跑的太急,听到熟悉的声音,没听到他的话什么意思,力度没有收住,多跑了几步,“你说什啊——”她感觉脚下一空,身体就往下深陷,回眸时见有个身体冲向了自己,这几秒的混乱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陷进黑暗中,摔的七昏八素的,只听闷哼和咔的声音!
摸到身下温热的身躯,马上爬了起来,对着黑暗中的他问道!“你有没有怎么样?”
“先别管我,你呢!肚子有没有事?”嗓音像压抑着什么,紧张的问道!
“我肚子没有事!”易随心压抑心里的不舒服说道!
“你们有没有怎么样啊!”蒋爵的声音在上方喊道!
“我没有事,不知道他有没有事!”易随心对上边喊完,“慕容浅,你身体有没有事?”
这一摸,他的身上湿辘辘的,声音都颤抖了,“你怎么了!”
慕容浅的声音尽量轻松,可他真的是太疼了,“我的腿可能摔断了!”
“啊!”
“怎么了?”
易随心尽量的找回自己的声音,眼泪像一根线似的,叭叭的掉下来,“蒋爵,他的腿断了,怎么办,都是因为救我,为了护我他的腿摔断了!”
蒋爵也紧张,可为里下面的人,“你不要哭,只是摔断了腿没有事,以后能接上,能变成活泼乱跳的人!”
“滚!”他疼的要命,还说风凉话!
“好,好,我滚!我这背包给你们留下,吃的不是很多,但药品还是有的,消炎止痛的都有,我回去找人,你们等着我找人来,今晚我回不来,明早一定带人来!”蒋爵说完话,仍下东西就走了!
易随心跟了他们两天,基础的东西还是明白的,把蒋爵留下的包打开,有一把照明手电筒,只有一把,留给我们,他怎么办,“喂!蒋爵!”
她冲外面喊的几声都没有人回答,“你很担心他?”
易随心接着手电筒的光,还是看清他苍白的脸,“他为了我们,东西都留给了我们,如果他有事就没人能找到我们了!”
“照成这后果还不是因为你!”慕容浅想到她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就来气!
易随心被他无情的冷喝,心理莫名的委屈上来,不知不觉眼泪又要流了出来,伸手摸掉,把一个饭盒大的药盒打开,看了一眼消炎的,“啪!”
一剂小玻璃瓶掰断了,用细小的针头抽出,针尖冲上,空气排除,在微弱的灯光照射,细小的针头也变的锋芒!
慕容浅没由来的心慌,“我自己来!”
易随心看慕容浅冷冷的一笑,“还是我来吧!别担心我的手法很好的,真的不疼!”
慕容浅看她在昏暗的山洞里,阴冷的笑,那笑容很邪恶!
“你干什么?”
易随心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歪着,“打针不都是要脱裤子的嘛!”
“打手臂就好了!谁知你打在屁股上,会让我半身不遂不,或者拿来,我自己也是可以的!”慕容浅怎么忘了,她有不正常的时候,尤其他现在起不来了,她不一定怎么对付自己呢!
“呵呵!打在屁股上来的快,你全身放松,不要绷的太紧,这样我会把针打歪,或者针头断在里面就不好了!”话落,针头对准他的屁股扎下去!
慕容浅什么风雨没有经历过,但面对她时,心里没由来的害怕,现在他整个人任她摆布了,当她针下去,悬着的心放下了,像蚊子叮了一下,在有药物流进体内,并没有想象的可怕,“你会!”
“当然!不会也不干往你身上弄,那时我练舞受伤是家常便饭,所以给自己或别人都打打过的!”
在微弱的灯光下,她的眸子,闪过明明灭灭的光!
“练钢管舞还受伤吗?”
“谁说的!我练了十五年的芭蕾舞,几个月前,因后来家庭的原因,抛弃了芭蕾,改成钢管,不然你想我在夜店里跳芭蕾不成!”易随心说的风轻云淡,不知那时她犹豫痛苦了很久!
慕容浅的眸深深凝视她,自己真的不了解她的事,正好碰到她,那时她急需个女人,没有关心她的事!
“你不知道?你不会找个女人给你生孩子连底细都没有摸过吧!”
易随心问出的话,慕容浅没有回答,她也没有追问,想想自己有什么值得他了解自己的!
“我给你找几个木头把腿给你固定,疼也要忍着点!”
易随心事情都做完了,发现他真的很刚强,都没有吭过一声!
“喂!你别一声不吭啊!我自己害怕!”
“恩!”慕容浅忍着身体的不舒服,哼了一声!
易随心听出来他的不对,碰到他的身体,发烫,“你发烧了,你这个人发烧了都不说,在这样下去非把你烧成个傻子,到时我抱着孩子跑的远远的!”
“你敢!”突然的中气十足喊的出来!
“这样才对吗!这才是真正的你,所以不要睡,退烧针下去就好了!”易随心尽量告诉自己不紧张,不能乱,这里只有你能救他了,把自己所知道的理论一下全用到了他的身上!
退烧针下去还有一个过程,药效没有那么快发作,抱起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又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盖到了他的身上,易随心都没有发现自己,一套坐下来那么的顺手,好象本应该这样,或者上辈子做过的!
慕容浅他觉的自己真成了废人,为了护着她,自己的腿先落地,右腿骨折了,浑身都很痛,自己没有说,她也没有问,你说她聪明,可有时犯笨起来气死你,说她笨,很多事她看的很明白,包括他身体受伤,就是为了保护他紧有的尊严了!装作不知道!
对她,心情有丝复杂,当初找上她,就是因为轻易的摆脱她,可现在,还不是为了她受伤,照顾自己也是应该的,互不相欠,对,就是这样,想通了就没有什么苦恼了!
易随心哪里知道他在哪想什么,只是担心,蒋爵什么时候把人带来,或者他能平安的找到那些人吗!找不到这么冷的晚上怎么过?
后半夜,慕容浅身上没有那么疼了,腿打了止痛针,烧也退了,微微的起身是没有问题了,看着把脑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的易随心,有一丝怪异划过,自己枕她的腿睡了半夜,而她只是坐着头一低一低的睡着了!
他半坐了起来,扶着她的头,把她的腿伸开,自己楼着她睡,她盖在自己的衣服,从新披到冰冷的身子上了!
可能是因为有温暖的身体,她把自己抱的紧的不能在紧了,整个脑袋埋在他的胸口!
就这样一个动作,就让慕容浅身子僵硬了,不知道是不是和她在一起太久了,身体很容易出现反应,一个男人只能抱着女人什么都不能做,全身都动弹不得,只能抱着这个女人睁眼到天明!
她能安心的睡,没有防范的心,不代表他也有,这是诡异的古老森林,很少有人涉足的地方,进来没有出去的机会,所以这里处处存在着危险!
天灰蒙蒙亮,就听见有人喊他们的名字,有微弱的火光闪烁,慕容浅知道他们来找自己来了!
“我们在这里!”慕容浅都不知道他的嗓音变的这么难听,喉咙也很痛,知道这是感冒带起来的!
“易随心醒醒!有人来找我们来了!”
在慕容浅大力的摇醒她,听到有人找他们来了。睡意全无!
“他们在哪里?”
“你必须大声的喊,不然他们听不到的!”慕容浅说道!
易随心见壮,起身,深吸一口气,用足了肺活量,“喂——我—们—在—这—里—”
他们在这个方向,不得不佩服易随心的大嗓门,爆发力很强,连慕容浅都震住了!
“对!我们在这里!”
易随心在他们没有看见自己,就不停的喊,早忘了这样喊能伤到喉咙不!
“主子你们怎么样?”所有人都找到了他们掉下的深坑!
“我的右腿断了,没有办法上去!”慕容浅就已经落魄成这样,可气场和语气没有半点的下风之气!
上边的人很有经验,把树藤当作绳索,拉二人上来!
“你先上去!”慕容浅命令道!
“我不!要上一起上,我不仍下你的!”易随心犟脾气也上来了。
“你不要耍小孩子脾气,这个时候你应该先走,我能有办法上去!”慕容浅被她的一句话,微微暖流涌进了身体里,给了他力量!
“我才不是什么小孩子了,都怀了耳唔,”易随心暗自咬舌,差点说错话,“不是这个问题,他们那么多人,拉上俩个人上去是没有问题的,这样我还能扶住你的身体和腿,这样你会少遭罪的!”
上边的人听到了易随心的话有了不少的感动,“主子,易小姐说的对,我们能把二人都拉上来的!”
易随心一听,就把藤蔓绑在了他身上,然后在是自己的身上,不顾他的反抗,扶起他,“拉吧!”
上边一齐用劲,缓缓的上升,不得不说,有了易随心在身边,他的腿方便多了,也不是很疼,可他心里过不去,让女人保护他的心结!
他这些年都是靠自己,何时被一个女人保护,他成了半个残废已经让他丢了面子,这时,还让女人保护,救上去,越想,心里越窝火!
他们成功的被救了上来,所有人都围着慕容浅,查看他的全身,又处理了他的断的骨头,幸好易随心专业些,病情没有那么严重!
慕容浅看着孤零一边的易随心,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过来!”
易随心觉得她此时不是一个人,有人还记得她的存在的,当走过去的时候,被慕容浅握住了手都没有往心里去,仔细的查了人数,第二遍的时候,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蒋爵人呢?”
她的话引起了所有人注意,“他不是应该和你们在一起的嘛!”
美女保镖说道!
慕容浅脸色也不好了,“那你们怎么找过来的?”
美女保镖摊开一张纸条,“早上一个飞彪射在我们休息的树上,本来我们不信,怕有什么阴谋,可还是担心主子有事,冒险也来了,没有想到事情是真的!”
易随心不认识蒋爵的字迹,“这是蒋爵写的吗?”
慕容浅摇头,此时满脸严谨,无奈他的腿上有伤,“这还不都是拜你所赐,让我们浪费了时间不止,还让蒋爵失踪了,如果他有什么事,到时可能我都保不了你了!”
易随心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有一点她要承认,确实是自己引起的,“对不起,我也不想的,因为我当时看到…”
“嗖——”一只飞镖射在他们身旁的大树上了!
“主子!”所有人都保持了警惕,他们疏忽的敌人在周围都没有发现,幸好飞镖不是射向他们的,不然后果可想而知!
“拿来!”慕容浅知道这是有人在透露信息给他!
“是!”拔下飞镖,把信摊开,交到主子的手上,谁知,主子看过脸色大变!
美女保镖,不在乎以上反上,拿过来也看到脸色变的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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