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不用那么麻烦的,其实我都可以自己来了。”
秦殊扬突然走了过来,白若水的脸上一喜,连忙回头,可是一想到秦殊扬刚刚是叫自己“白小姐”,她的眼睛里面,立马就多了一种莫名的情绪,看懂了她的心,那种情绪,叫做失落。
“殊扬,我不是和你说了嘛,你现在是我的丈夫,我们早就已经成亲了,我是你的妻子,你不要跟我这么客气好不好呀?”
秦殊扬微微颔首:“抱歉,我一时忘记了这一茬,我刚刚醒来,什么记忆都没有恢复,所以我现在对你,就像是一个陌生人的感觉一样,对不起啊。”
白若水轻轻地走了过去,挽住了他的手:“以前的记忆想不起来没有关系的,对于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我们的以后,我希望我们以后可以一起努力,创造属于我们的美好的未来,当然了,和你在一起的人生,已经很美好了,我不奢求什么了,我只求你不要再对我客气了,好不好?”
这一番话,说得那样的卑微,如果不是爱得太深,试问世间有哪一个女子会这样放低了自己姿态去和一个男子说这样的话。
冷月也有一些不忍心,想到自己遇见族长的时候,族长说的那些话,真的很心酸,想来,若水也是怪可怜的。
秦殊扬这个人是不容易对人动心的,想必若水在和秦殊扬相处的过程之中,一定是付出了很多的,然而却一直没有什么回报。
于是冷月连忙说道:“是啊,秦公子,你看,我们小姐见天气有些凉了,怕你着凉,为了让你睡得更加舒服一些,还特地让我去把这一床珍贵的蚕丝被子拿来给你用呢,这一床蚕丝被子,小姐可是十分的喜欢的,从来没有拿出来用过呢。”
秦殊扬却没有什么表情,过了一会儿,他看向了白若水:“若水,其实你不必这样,我是一个大男人,理应我来照顾你的。”
白若水的脸上露出了一点欣喜的表情,冷月在有些欣慰的同时,更多的是心痛。
亲手把自己最爱的人推到自己的好姐妹身边,这是怎么样的一种痛苦呢,没有人会明白吧,此时此刻,她的处境,真的是好艰难。
可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帮助她来解决这些事情,即使是很痛苦,她也必须要留在这个地方,她要好好地守护着秦殊扬。
只有秦殊扬幸福了,她的人生也就算得上是圆满了,想到这些,冷月沉重的心情突然又放松了很多。
或许是自己成熟了吧,一个人的心若是成长起来了以后,就会真的对自己的爱人可以有那样的一种洒脱。
秦殊扬的幸福,在冷月的眼里,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令她快乐的事情。
这样也很好,不是吗,至少,她学会了怎样才是爱,学会了怎么样去爱一个人。
这种感觉和自己以前对残阳公子的那样一种喜欢是完全不一样的,现在的冷月,学会了包容和放手,而不是一味的占有。
属于爱情的独有的私心和占有欲,她竟然都可以为了自己所爱的人的幸福,一一地克服,秦殊扬,你说我是不是很伟大。
看着那一对璧人,冷月悄悄地离开了这个房间,并且轻轻地关上了门,没有人注意到她的离开。
即使是再成熟,她还没有成熟到可以亲眼看着自己所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的吧。
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也没有人关心自己,这样也好,冷月从来都是孤单一个人的。
当自己心里有了牵绊以后,或许也是给自己的心加上了很多的束缚和负担吧。
一个人走在吹着冷风的街道上,这里一到了晚上就很安静了。
在这个偏僻的地方,自己究竟还可以呆多久。
想来人生还真的是处处都充满了奇遇的,如果没有遇见秦殊扬的话,或许自己现在还在杜子卿的身边,或者是已经杀了杜子卿,回到了残阳宫,继续做着那个冷面的杀手的行当。
一个人走着走着,冷月就走到了一个不知道是哪里的偏僻角落里面。
这里是一片小树林,在风的吹动之下,树枝在轻轻地晃动着,还一直发出了沙沙的声音,惨白的月光照耀在大地上,这个小树林无端端地给人一种的慌的感觉。
冷月转过身,正打算回房间睡觉的时候,突然听见了树林里面好像有人的声音。
在这种没有人的地方,突然出现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其实是非常恐怖的。
想来若是一般的寻常女子,早就吓得眼泪都要涌出来,拔腿就跑了。
可是冷月偏偏就不是这样的女子,她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当年经常在这样的深夜里面,游走在地狱的边缘,比这还要恐怖的事情都是见识过的。
这么一个大晚上的,大家都睡觉了,有谁会有这个闲心,在这么一片荒芜偏僻的小树林里面出现呢。
好奇心战胜了冷月的理智,她走进了小树林。
可是没有走两步,一块大石碑就挡住了她的去路,那块石碑上面似乎还刻着一些字。
在月光的照耀之下,冷月仔细的辨认着那些字。
“巫族……禁地……”
冷月将那石碑之上的文字轻声地读了出来,面上一惊。
原来这个地方竟是巫族的禁地,那么这里怎么还会出现人的声音呢,究竟是谁在里面。
冷月正想要绕过那大石碑走进去看一看究竟的时候,突然又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
“快些走吧,在这里呆久了会被人发现的。”
然后就是一阵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极快,不到一会儿的功夫,这里就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冷月用自己的敏锐的听力仔细地听了听,确定了这里已经没有人的气息了,看来刚刚说话的人已经走了。
冷月满腹狐疑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里一直在想着这一件事情。
根据自己刚刚听见的声音来判断的话,应该是两个男人在交谈。
可是这里是巫族的禁地,一般人应该是不会冒着被惩罚的危险进去的额,那么久必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要商量,所以就约见在了那里。
冷月的心里突然一惊,不会又是和秦殊扬有关系的事情吧。
难道是白齐不死心,又想出了一个新的方法来谋害秦殊扬?
随即,冷月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
虽然刚刚她听见的声音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冷月还是可以辨认得出来,是两个年级比较大的人的声音。
一个人的声音和自己的年龄是很有关系的,一般来说,年轻人的声音传到练功的人的耳朵里和上了年级的人的声音是有很大的不同的。
或许在普通人的耳朵里面,听起来都是差不多的,然而,冷月的听力一向是特别灵敏的,所以可以很清楚地辨析出这样的声音来。
那样的声音绝对不可能会是白齐那样年轻的男子说出来的,究竟会是谁呢。
冷月想得头都疼了,今日又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现在天都快要亮了,还是抓紧时间睡一觉,于是冷月停止了自己的种种猜测,蒙着被子睡去了。
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冷月突然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了。
“谁啊?”
冷月迷迷糊糊地穿上了衣服,走过去开了门。
原来是一个侍女过来了:“月牙儿,你怎么还没有起床呀,今天是若水小姐和秦公子成亲一个月的日子,还要宴请族里的人呢,你居然还在这里偷懒,小姐正到处找你呢。”
冷月完全是搞不清楚状况,她有些奇怪地看了那个侍女一眼:“什么宴请族里的人啊。我怎么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
那个侍女的眼神有一些奇怪了:“月牙儿你是怎么了?小姐那天还跟你商量了这件事情呢,你还给她推荐了一件衣服呢。”
冷月反应过来了,一定是之前白若水交代过月牙儿的一件事情,这一次就算是搞不清楚状况也要装一下了,免得被人给识穿了自己的身份的。
于是冷月连忙点着头:“噢,我竟然给忘记了,你瞧我这个脑子,还真是有些糊涂了。好吧,你等我一下吧,我们今天要做些什么?”
那个侍女突然笑了起来:“月牙儿,你看看你这副脑子,还真是容易忘记事情啊,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