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飘龄把燕子抱到胸前,然后嘴巴贴近她的耳朵,轻声细语的说道:“你说呢?”
燕子能感到自己耳朵那里传来王飘龄嘴角的那一抹暖流,气流拂动着她耳朵上的汗毛,燕子觉得很痒,她嬉笑着说起来,“飘,其实,你还是很喜欢我的对吧?”
王飘龄竟然一时陷入了沉默,他的脸颊发红,慢慢的红到发烫。燕子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颊,“呃,好烫啊!怎么会这么烫呢?你怎么搞的啊?飘。”
王飘龄简单看看燕子,他用很谨慎的目光打量了一下燕子,当遇到燕子的目光之后立刻躲开了,好像是在偷看燕子似的。燕子看到他逃开的目光,她微笑着。
“飘。”燕子仔细的看着正费力抱着自己狂奔的王飘龄,就像是在审视一个从未谋面的外星人,“你怎么就那么害羞呢?看你跟个大姑娘似的。”燕子微笑着,“真的,你这样让我好失望啊,beaan。ok?”燕子顿了顿,接着又补上了一句,“嘻嘻,其实你这样羞涩的模样也怪可爱的,一个纯纯的男孩,真像是一个小孩那样纯真。”燕子说话间伸出一只胳膊,她搂在了王飘龄的脖子上面。
燕子现在不哭着叫喊了,她正在微微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微扬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怀里抱着的女孩就在这时候睡着了。燕子在睡梦里,她遇到了王飘龄。在梦里的王飘龄也是那么帅气逼人,还是那么羞答答的一个大男孩。燕子在梦里差点就叫出来,因为王飘龄竟然又叫他妹妹,她现在对这两个字特别敏感。
王飘龄来到了一家医院门口,他了看周围的建筑物,完全是在以前没有见过的。他有点惊慌了,他刚刚用了瞬移轻功,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哪里了,他还真是怕走的迷路了。
“燕子,我们到了。”王飘龄跟燕子说话,燕子却微微闭着眼睛,王飘龄有点着急了,用手试了一下她的额头,感觉到她的额头很烫手。他大声喊着,“燕子,你没事吧?!”王飘龄急匆匆的把燕子抱上了楼去。路人都在看着王飘龄,王飘龄也没有时间去理会什么,他直接找到了护士然后安排进了一间病房。
“飘。”燕子醒了过来,她说话的声音很小,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变的虚弱了,“我感觉倒头很晕。”
“燕子,你身体虚弱就别多说话了。”王飘龄坐在床边。
王飘龄等在病房外面,他左右来回踱步,时而不时的往病房里看一眼,他心里很着急。突然间一个护士走了出来,王飘龄赶紧站起来问她燕子的情况,他不无礼貌的说道:“护士小姐,请问里面的那女孩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很严重啊?”
护士小姐是一个很年轻的小姑娘,看她的样貌、打扮只是比王飘龄大几岁的样子。她用很温和而又平缓的声音说道:“她没有大碍,没有伤及筋骨,只是现在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很虚弱。只要稍稍注意一下调养就好了。”
王飘龄还是不放心,于是,他又接着问那护士:“那我用手试了一下她的额头,怎么感觉到那里很烫呢?我怕她那里会感染。”
护士笑了一下,“没有大问题的,我们可以给她处理一下。看不出你还真的挺细心的嘛。”可能是看到王飘龄比较有亲和力,那护士小姐竟然又跟王飘龄多说了几句话。护士压低了声音,她靠近王飘龄很诡秘的问道:“喂,你女友怎么伤得那么严重啊?你看看你这么不负责任,让她都伤的那么重。”护士看到王飘龄是一个很不错的小伙子,所以,她说的话多半是试探性的语言。
“呃这个……”王飘龄沉闷了半天,他仿佛都感觉到了自己的脸开始慢慢变成了红苹果,“她不是我女友。”王飘龄说完之后,那护士的脸上的阴云一下像秋风扫落叶一样飘散尽。
护士一只手捂在樱唇上,她笑嘻嘻说道:“哈哈,对不起啊,我看你们年龄相仿,还以为她是你女友呢?”护士竟然很悠闲的跟王飘龄攀谈起来,“怎么?你们是同学么?”
“嗯,是的。她是我的一个妹妹。”王飘龄说的“一个”,听到这句话之后护士的脸色又阴了起来,她想既然房间里的那个是他的“一个”妹妹,那么他肯定有不止一个妹妹。
“小赵!”护士正想跟王飘龄多说几句话,突然身后传来护士长的声音,护士小姐的身体哆嗦了一下。她冲王飘龄吐了一下舌头,然后急匆匆的走开了,临走的时候,护士小姐还回过头去看了王飘龄一眼。而王飘龄直接不敢跟她对视,所以,王飘龄很无地自容,他都不知道跟怎么样。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不争气,竟然在脸上还挂着一片苹果红。
护士小姐走之后,王飘龄一个人呆坐在病房外面的一排椅子上,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他的眼神定格成了一缕忧伤。忧郁的眼神缓慢了从他旁边走过的女孩子的脚步。
“飘,你这个傻瓜。你看看你都着凉了,竟然傻乎乎的在病房外面的椅子上睡着了,还好那个护士看到了你然后给你盖上了一件衣服。你看看你的额头这么烫手,这下好了,我刚刚好了起来,这下你又倒下来了。”燕子又开始了撒娇,“飘,你是一个坏蛋。哼,你害的我还要再照顾你。你说你是不是坏蛋?”
王飘龄被她给说的无地自容,他无奈的说道:“好吧,我是一个小坏蛋。”
“不是!”
“怎么又说我不是了,呜呜。”王飘龄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那我到底是不是啊?”
“是!”
“唉。”王飘龄听燕子这么绕来绕去的,他直接闭上了眼睛,一只手捂在了脸上。
“我的意思是说你不是小坏蛋,说你是小坏蛋直接太便宜你了,你就是一个大坏蛋。嗯嗯,哼,大坏蛋!”
“呃,呵呵。”王飘龄笑了起来,因为他发现燕子真是怪可爱的样子,“我是大坏蛋。”
“嗯嗯,就是。”
王飘龄跟燕子在那里拌嘴,这也会让两个人感到饶有兴致。
“飘。”燕子俯身看着躺在床上的王飘龄,看他那样子挺搞笑的,一副病危者模样。燕子又陷入了一些遐想中,“如果某一天,我们都老了那里也去不了了,那时候我们还会这么相濡以沫该多好。‘相濡以沫’这个词语总是能让我很感动,记得这个词语出自庄子的名著,说的是在一条干涸的河流中,两条鱼儿相互以口中的泡沫来供养对方。要知道,鱼儿是不能离开水的,而对方的泡沫就是能给彼此唯一的坚强。当我看道这个词语的来历及用意的时候,我哭了,莫名其妙的就哭了出来。”
“嗯,燕子。”王飘龄躺在床上,他看着坐在身边、满目温情的燕子,“这个小女孩又在瞎想什么呢?”王飘龄直截了当的问她,她一时真的不知所措,她感到无地自容。
“哎呀,讨厌。”燕子伸出一只手就要打他,“我哪有想什么?”燕子说话间已经红了脸,王飘龄看着她笑了。
不知不觉的中午吃饭时间到了,燕子一直都坐在他的床边。她觉得就算是这么一直照顾着他也是一件幸福快乐的事情。
“燕子,我饿了。”病床上的他发出虚弱的声音。
燕子知道他是要自己去给他打饭打水,她犹豫了老半天就是懒得动弹,她心里还满是埋怨,心里暗暗的骂他,“飘,为什么要我伺候你啊?你怎么就没有好好伺侯过我呢?”燕子又想起了在过去的一年里发生的事情,其中有不少的欢喜、忧愁。
她记得在李若兰离开这所学校之前,她跟王飘龄是不认识的,只是她知道王飘龄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小文艺青年儿,对他心生爱慕之情而已。到后来李若兰莫名其妙的被一辆白色轿车接走,留下了王飘龄孤零零的一个人。然后她就变成了王飘龄的妹妹,她很自豪的成为与王飘龄接触最为密切的女孩子。
那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个个的珍珠一样在她的心底里凝淀,如果用时间来酝酿,最终将会串联出一串美丽动人的珍珠项链。燕子想过很多次能嫁给他,她就是想知道当王飘龄亲手给她带上那一串珍珠项链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