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有反锁,也只是随手关上了而已。盈盈只要轻轻扭一下把手,门就会打开,这样子的他们……亲密无间,让盈盈看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也许怕什么就来什么。
悠月最怕的就是别人会知道她与凌一寒的关系,而偏偏来的人还是盈盈,盈盈与凌一寒的关系怎么会容一个她存在?
“放开!”悠月的心跳加快。就像是达到燃点的纸,一触即燃。可是,她却不能让这纸燃起来,那样就再也包不住火了。
“答应我!”凌一寒还不放弃,似是只要一个答案,那么执着,对于盈盈在门外的声音视若无睹。
“嗯!”悠月重重的闷闷的应道。此刻的她,连选择的余地也没有。
如果让盈盈看到,就等于让段毅的家人知道,也等于让外公外婆知道。
她不能让别人知道,那么,就只能选择答应。
在这一声嗯后,凌一寒就松了手,嘴角扬起胜利的微笑。
尽管不光彩,可是他们却知道,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也许,从这个时侯开始,她就错了。
那本掩人耳目的事情,原来只在她的眼里是,而在凌一寒的眼里根本就不是,她就像是一个掩耳盗铃的人,一味塞住自己的耳朵,只有她一个人不愿面对,而凌一寒却恰恰抓住了这个把柄,总要来以此来要挟她。
随着凌一寒的放手,门也“吱”的一声推开,悠月拉了一下衣服,与盈盈擦肩而过。
盈盈纠结着眉心,看了看悠月又看了看凌一寒,然后若无其事的问:“我叫你,你怎么不应啊!”
凌一寒没理她,却盯着墙上悠月的相片笑的绚丽,扬起的嘴角,诉说着他的好心情。
“我问你话呢?”盈盈有些不甘,有些事情隐隐让她觉得害怕。
凌一寒顺手把墙上的一张相片撕了下来,那是悠月的,那时的她清纯的如同孩子,那时的她还在处处避着他,绑起的马尾高高的束起,灵动的双眼望着前方,似在向别人说她过的很好,
这是她那时照了相寄回来的吧!
凌一寒抓过照片,就爬在了床上:“我是病人,你是这么对待病人的吗?”
这是悠月的床,他睡在了她的床上,闻着那淡淡的香味,就觉得她就在自己的身边。
“你把自己当成病人了吗?”盈盈的口气明显有些不满。
如果把自己当成了病人,就不会来这里,要是把自己当成了病人就该在家里好好的呆着。
段毅看到悠月出来,才松了口气。
“你怎么才出来,不知道我家的段毅没有看到你,就非常惦记啊!”段诺刚搬来一箱东西,看到悠月一边拍着手一边说着。
段毅没有说话,脸上带着微笑,眼眸深沉似海,黑眸如墨,让人看不出真实的情绪。
悠月有些尴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外面突然下起了雨,哗啦啦的。
“这天变的也太快了吧?现在是冬天还不是夏天呢?怎么说下就下了呢?”段诺一边说一边坐了下来喝茶。
外公看着下雨有些着急,“这怎么办呢?本来还想着一起去外边吃饭呢?这雨……”
“外公,这里有什么好的餐馆吗?没有,都不在乎这个的,我去做吧,做的家常菜比外面的还更可口些!”悠月走过来,安抚着外公。
“是啊!悠月的厨艺是外边的人比不了的!她做的菜不单样子好看更是可口!”凌霄接口说道。
外公看了看悠月又看了看凌霄说:“这些年,辛苦你了,要不是……”
“再说这些就见外了,都是一家人,不提那些事!”凌霄笑着打断了外公的话。
悠月想也许是外公太拘束了,于是,又说:“外婆,我们两个一起去做菜!”
“不行,今天是你的好日子,怎么能离开呢?等一下还要确定婚期呢?”外婆瞪了外公一眼,似是对于让悠月去做饭这一点感到不满。
“我与你去做,月月在这里,段毅帮忙招呼一下大家啊!”外公的脸上笑的如花一般的灿烂。明显没有把段毅当成外人,反而早就当成了自己人来使唤。
悠月走到外公身边:“我去吧!这里没有您在……”说着便脸红了起来,于是又走到段毅身边:“只要你同意了,我就没意见!”
说完,便挽起外婆的手说:“我也该让大家尝试一下我的厨艺!”大有丑媳妇不怕见公婆的样子。
“毅真是有福气!”段毅的母亲似是对悠月非常满意,这真可谓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只有悠月离开后,那颗悬着的心才归位。她这样子多像是一个演员,可以获奥斯卡金奖了。
内心的所有矛盾都要小心的去掩饰,看似风光,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多么的龌龊。
日子最后定了下来,定在了正月十五。
吃饭的时候,凌一寒也下来了,听到这么一个日子,只是望着悠月,漆黑的眼眸如同是个黑洞,深深的要把悠月给吸进去。
盈盈开心的祝福着,“从订婚到结婚还不到一个月,这新郎也太急了吧?”这本是个玩笑话,却听得悠月心里忐忑不安。
“我们认识了近二十年,若是这样算的话,那是不是我们的感情应说是马拉松长跑,你还觉得快吗?”段毅软软的一句话,既把这个结婚的仓促与紧迫全解释了,也为他们的感情解释了。
“这么久了?那感情一定很深厚。”盈盈说道。
凌一寒微抿着唇,眼睛更加幽暗,望了悠月一眼,悠月赶快移开眼光,那种眼神让她看了有些后怕。
段毅微微一笑,不多做解释。儒雅与气度表现的如此恰到好处。
“吃饭!就你话多!”凌一寒的声音带着冷意,带着些许怒气。
外公与外婆被他的大声一怔,然后互望一眼,还好,他们的月月不是看上了凌一寒,像他这样的性格,二老都不喜欢。
段天祥的笑容可掬:“这孩子的脾气越来越大了,还记得小时候跟着老爷子的时候,就很犟,只不过,还算平和。”
他的话说的很含蓄。
“被他爷爷惯的!”凌霄无奈的发出一声叹息,又把话转移到了别的话题。
“做的菜真好吃!以后过了门,我就有口福了!”段诺筷子不离手,早忘记了食不言的教养。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中国人的习惯就是在餐桌上来谈事情,如这场订婚宴,也是在这场饭桌上谈定的。
“有保姆呢!”
“妈,你看!还没有把悠月娶进门呢?就开始护着媳妇了!”段诺摆出一个夸张的动作。
悠月低着头,不讲话。在外人看来,她是做为女孩子的害羞。
凌一寒的低着头吃饭,显得格外安静,只是捏着筷子的手骨节泛白。
饭后,悠月决定陪着外公外婆过年,就留下来。外公外婆固然高兴得合不拢嘴。
段毅望着不肯走的凌一寒,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但又怕被在一旁的父母看出来,只说“保重”两个字,这两个字蕴含了太沉的重量,也包括了太多的意思。
凌一寒磨磨蹭蹭到最晚才决定走,走的时候,只是用警告的眼神说:“你记得自己的承诺!”
“承诺?什么承诺?”悠月听到他的声音就有些害怕,这像极了一个小偷,总怕被人发现自己偷了东西的心态是如此的相似。
“你饭前答应我的事情就忘记了吗?”凌一寒的眼睛微微一眯,那痞子的形态完全露了出来。
悠月这才想起他说的,不要让段毅“碰”自己,这个“碰”的意思,她明白。可是她要嫁给他了,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那是她应尽的义务!
“我要嫁给他了,是他的妻子!……”
“你再说一遍!”凌一寒紧紧捏住悠月的下巴,眼神变得深邃得可怕。
“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凌一寒加重了力量,悠月说不出话来,只能望着他有些怒意的眸子。
“没有我的允许,就不可以,否则你会后悔的,我不希望你来挑战我的底限!”
“一寒,你在干吗?”盈盈走了过来,望着他们,觉得有些奇怪。
凌一寒松开手,那双饱含着复杂的情绪竟然会有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
看着凌一寒与盈盈的离去,悠月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就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