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寒拿着外套,把那张光盘放进外套的口袋里。
那张光盘里的内容不仅是盈盈的耻辱,更是他的耻辱!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都因为这张光盘的存在而不断的提醒着,让他时时刻刻都无法放松。
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竟然有了不知该往哪里去的彷徨。去盈盈与他的新家?他觉得自己现在无法面对盈盈地,无论身还是心都在离她越来越远。
回家?家里没有悠月,那里清冷得就像是废弃的荒宅。没有了她,那个家他一分钟也无法呆下去。
不知不觉就把车开到了漆明安的会所里,居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好久没来了,上次还是与悠月一起来。
那时候,盈盈才回来没几天,漆明安又很想让悠月陪他去见个人,见了谁,他不知道,但是,那晚的悠月彻夜未归是真的。
他担心过,他愤怒过,甚至连掐死她的yu望都有。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自己爱上了她。
只是无法容忍他与别的男人亲热,想着成年人共处一室,呆了一个晚上,就让他很不爽,后来,还差点要了她……
“哟,这不是凌少吗?有段日子没来了!是不是把我忘了?”美美看到凌一寒便凑了上来。
“忘了怎么还会来?”凌一寒大步走了进去。
来这里做什么?他没有想,只是想让自己放松一下。
这段时间,他的生活太忙乱了!
乱得他有些理不清头绪。
悠月的胆子也不知什么时侯长的那么肥了,不仅背着他相亲,更是公然的要订亲!一想起这个,心里就像是猫抓的似的难受。
“若真记得我,怎么没给我带礼物来?”美美搀扶上凌一寒的手臂。
“你觉得钱好呢?还是礼物好呢?”凌一寒反问,后来又自言自语的说:“难道你以为是礼物好?”
“当然是钱好,你说是吧?凌少!”那谄媚的表情,居然让他有些反胃。
那个女人从来不会这样讨好他,只会与他对着干,然后两个人又针锋相对的吵架。
他突然觉得自己与她就像是人的牙齿,他是上牙齿,而悠月就是下牙齿,日子就像是他们咀嚼的食物,虽然上牙齿不断找下牙齿的麻烦,它们不停的磕绊,可是最终品味了食物的美味,就像过日子一样的道理。
如今,突然少了下牙齿,食物自然无法嚼碎,日子自然也就过的没味。
“知道就好!”凌一寒勾了勾嘴角,那股邪意的笑容挂在脸上,成了他的保护色。
他拂掉美美的手,直接进了他们常去的包厢。
打开包厢门,看到玉川与漆明安都在,两个人像是在谈论着什么事情,周围少了那些酒色女人的陪伴。
凌一寒大大咧咧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在谈论什么呢?”
两个人住了口,都看着他,似在为他的到来感到意外。听到他的话,首先回过味来的是漆明安,“凌少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他笑笑的望着漆明安。
漆明安这个人一直很世故也很圆滑,世故与圆滑明明是两个贬义词,但用在了他的身上,居然不会让人讨厌。
他说的话居然也是那么的随意,让人看不出刻意的巴结与奉承。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更何况还是久别胜新婚!”漆明安说完,倒了一杯鸡尾酒递给凌一寒。
凌一寒没有回答,只说:“我现在只想喝纯的!”
勾对的酒再好喝,调酒师的技艺再好,他现在也没有那个味口了。反而只想喝杯纯净的酒,就像她,没有丝毫的杂质。
心境变了,好像看待事情的眼光也跟着变了。
“味口变了?”漆明安的这一句话是一语双关。
“嗯!”凌一寒应道。
漆明安的眼神有些复杂,想说些什么,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你既然许了她未来,就应该对她好些!”玉川的话说的很慢,可是说的很重,那眼神带着恨意的望着凌一寒。
他若无其事的喝了口酒,才正眼看了玉川一眼。别人都说借刀杀人,他也想知道,这把刀他究竟是否能借的过来!
“漆明安,你出去,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他谈谈!”凌一寒对温以安使了个眼色,让他出去。
“凌少,你……”别再与玉川打起来。漆明安竟然不知该怎么开口。
凌一寒与玉川都是相互看着对方不顺眼,他们两个人见面,总是能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两个男人都爱上了同一个女人,一个是不该爱,另一个是痴心爱,只想怒发冲冠为红颜。
若说以前两个男人都是对女人不抱希望,因为那个女人不仅不在这里,并且是扑向了别人的怀抱。
如今呢?
他们的共同爱人都回来了,男人都是占有性极强的动物,那么他们之间的战争都是不可避免的爆发。
他漆明安做为一个局外人,是无法参与其中的。
“你们都冷静点,有什么事叫一声,我就在外面!”话到舌尖又转变了。
他们其实打架也没有任何用处。
盈盈的心归了凌一寒,玉川也在五年前把盈盈给上了,他还是真心爱她的,凌一寒与盈盈又是兄妹。这能说是谁对?谁错呢?
似乎两个人都有错。
凌一寒违背了伦理道德,弄出了乱n的事情。
玉川使用了强硬手段,霸王硬上弓,触犯了法律。
现在,再来追究这些事情都晚了,该发生的都发生过了,最终还有一个人要放手才行。
漆明安走到门口,还想劝说些什么,思来想去,他们的事情还是要他们自己来解决。两个人都没有看他,也没有应他。
“那你希望我天天晚上都与盈盈恩恩爱爱?”凌一寒的话说出来,就把玉川气得不行,脖子里的青筋也一鼓一鼓的。
谁愿意自己心爱的女人,天天与另一个男人在床上缠绵?是男人都希望自己能把心爱的女人压在身下,夜夜疼爱。
“你……”玉川咬着牙,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长出一口气又说:“你要是不碰她更好!毕竟她是你妹。”
如果凌一寒不在意的话,他是不是会有机可乘?盈盈至少也算是为他保留了清白。男人都是自私的,谁不希望女人为自己留守清白呢?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社会,无一不是把女人的贞操看的比命还珍贵。为什么这样?就是因为男人们都要面子,并且越多的女人为他们保留贞操,他们就越有自信,以为是自己的魅力无边。
其实,他还想说:你们这样的乱亻仑,最终是没有结果的!但这句话说出来,无疑是打了自己一个大巴掌。
人们现在已经搬出去公然同居了,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失败的。
他刚才还烦燥的要命,找漆明安来喝酒,现在看到凌一寒,那心里更是添堵。
凌一寒这是来向他炫耀的,还是来嘲笑他的?
“你真心爱她吗?”凌一寒的黑眸看不出一丝的情绪。
“爱,至少比你爱!”玉川有些不耐烦的答道。
尽管这是一件让人觉得他犯傻的回答,可是他还是要这样说。
他是真的爱盈盈,他的爱绝对比凌一寒要多,只是他伤害了她。
“知道我五年前为什么没去毙了你吗?”凌一寒望向玉川,似在等他的回答。
为什么?
难道不是因为他们是光着屁股一起玩到大的发小?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但是,这个原因也不能成立,他也只是自欺欺人。
以凌一寒的狠辣与暴唳,他不是讲情面的人。
那时的凌一寒与盈盈的感情正浓,他从来不是一个讲感情的人。他冷血的程度令人发指,还得以前一个与他玩的很好的一个哥们,因为拿了他一个他在意的东西,他居然把那人随便找了个理由给抓进了监狱里,至今还在里面蹲着。
是因为他父亲官职不少吗?他父亲的官职是不小,可是,与凌家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以凌家的势力,完全没有把玉家放入眼里的必要。
玉川望着凌一寒,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看似很简单,他问出来,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猜不出来?”
玉川点了点头。
他真的猜不出来,以上的可能性在别人那时可能行得通,在凌一寒这里绝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