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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反正你又不怕得艾滋

    叶晴的脸色变了变,眼神望着段毅变得有些冷,微拉眼帘,遮住眼底的冰冷。

    段毅感觉到她的注视放下熊,也不说话,走到落地窗前,往下俯瞰凌家一整个大花园,冬天的花园显得及其萧瑟静谧,就像自己的心,冷的快要飘下雪来……

    若说以前的时候,叶晴还是他的女朋友,她却以他未婚妻的身份出现在他的活动圈里。并且对他周围的异性都要防上三分。

    如今,他说的那么明白了,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呢?

    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那种眼神让人看了会特别不舒服。

    段毅与他们一群人聚在悠月房间外的阳台上,叶紫与叶晴说说笑笑,吵吵闹闹的很是开心。欧阳说:

    “我那小侄子放学以后兴冲冲地跑回家,

    跟他妈妈说:“妈妈,妈妈,老师今天表扬我来着!”

    妈妈一听,特高兴,平时他可是光挨批评的啊!

    就问他:“老师今天表扬你什么啦?”

    我那小侄子一咧嘴:“老师说啦,今天所有罚站的同学里,我站得最直!”

    几个人听完便开始哈哈大笑,悠月笑的前俯后仰,差点飙出泪来。

    叶紫问:你哪个侄子啊,这么有爱,改天一定要去看看他。

    欧阳把手指着她,笑得直不起腰最后勉强说了句:“你太有爱了,我……讲的是冷笑话……叶紫,你也太冷了吧?”

    叶晴与悠月,段毅都笑了起来。

    这是一个冷笑话,她倒没弄清楚。

    凌一寒打开悠月房间的门,听到他们的笑声传了过来。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样子的悠月,整个人如同刚水洗过的葡萄一般亮晶晶的,笑的时候眼睛像是可以开出花来,阳光灿烂的照射在她的身上,给她的身上镀了一层金,就好像是穿上了一幅盔甲,又从她的身上折射出光亮来。

    她似乎笑得站不稳,伸手就拉住了站得离她最近的段毅,段毅在她背上轻轻的拍着,眼底都是明媚的温柔。

    微裂开的嘴,悠长的手,温柔的眼神,这都让凌一寒看得格外不舒服。

    他走过去,敲敲离悠月最近的那块落地窗,她的笑容就像是按了停止键般顿住,笑容在她的脸上找不到影子,站起身子,神情紧绷,跟他们打了招呼就走出阳台。

    凌一寒靠在窗边,老神悠在,睥着眼看着她不情不愿的走出来,站在自己面前,又是一副淡然冷漠的样子。

    这样的变化,一时让他很不舒服。为什么面对他与面对段毅之间的落差会有这么大?那种感觉就像喉咙里卡了根刺,格外难受。吐不出,又咽不下。

    “什么事?”冷冰冰的语气,神情戒备,就像是炸开的小刺猬,随时准备进入战斗。

    “心姨呢?”凌一寒实在找不出话来,他只是看不惯悠月拉着段毅,就把她叫了过来,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不希望他们两个人离那么近而已。

    “回去照顾叔叔了。”悠月简短地答道。

    “什么叔叔?”

    凌一寒歪着脑袋,像是真的很想知道个所以然来。

    “就是心姨的丈夫!”

    悠月虎着脸解释道。脸上写满的是不耐烦。

    “她走了那谁来做饭?”

    凌一寒看着悠月随便就想把他打发了的样子,心里更是有气。脸冷下来,声音也不再嘻笑。

    “我来做!如果你吃不惯,那就出去吃。或者……去住几天酒店。”

    反正他是有个酒店的,他是那里的老板,要是在那里住几天,那里的厨子还不巴结着给他做好吃的。想吃什么样的口味没有呢?

    要是不在家也好,免得两看两相厌。她倒是巴不得他离家。

    悠月仰起头,似是有挑衅的意味。

    “你要是真准备做,也不看一下几点了,你准备几点开饭?还有闲情坐那里嘻嘻哈哈的?”他就是看着悠月与那个段毅在一起笑的那么开心,心里就不舒服,就像是一支气筒往他的心窝里充气,充的满满的,胀得他难受。

    “那你去酒店吃吧。”

    悠月不想理他,这才几点?时间早的很。说完转身准备走,凌一寒一把拽住她,悠月却反应过度地用力将他推开:

    “请你别碰我!”

    凌一寒一时愣住,也不顾阳台上的那些人,冲她大声说道:

    “你以为你是什么宝贝的东西?碰了你,我还怕脏了手呢,你要是不想等会弄的太难看,现在就去给我做饭!”

    他的语气很重,声音都变了,带着半威胁的性质。

    嫌她脏?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

    真是乌鸦骑在猪身上,看见猪黑,看不到自己黑。

    什么跟什么啊!这不是骂了自己是猪嘛!

    悠月转过和叶紫打了个离开的手势,叶紫理解似的朝她摆摆手。

    她不明白凌一寒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突然那么生气,好久都没见过他这么发飙的样子了。想到可能是因为刚刚欲求不满的缘故,心里又不禁鄙视了一阵,但是今天,她真的不打算惹恼他。她不想让别人看到,更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生活的真实情况。

    悠月下了楼就直接进厨房,把刚买的菜放进洗水台里,想到凌一寒与盈盈也在这里激情四射,又让忍不住鄙视他一番。重新把菜拿出来,放在一边,把灶台及水池周围全要清洗一遍。

    凌一寒没走斜靠在厨房门边,嘲讽的说道:

    “哪个是你男人?我想,会是阴阳怪气的那个。”

    他才走几天啊?她倒是好,相亲就相中个男人,还带回家来。看到这男人让他格外不舒服。

    悠月一听,心里也不舒服,地说:

    “人家再怎么阴阳怪气也比你这个精神错乱的强!”

    段毅是她偷偷放在心底的人,可他又凭什么这样损人家。

    还说别人阴阳怪气,我看你比别人更阴阳怪气!悠月嘴上没有说出来,却在诽腹着。

    “说他两句就心疼了?”用得着这么明显吗?心里微微一疼,面上带了一些寒意。

    悠月依旧拿着抹布沾上洗洁精洗着水池及周边,水龙头里的水哗哗的冲洗着水池,泛起一层泡泡:

    “我想这与你无关。”

    与他无关?

    怎么可能与他无关?他的心在疼,就是与这件事有关联。

    “你是我妹,我怎么可能不管!”说得理直气壮,嘴上继续讽刺道:

    “我猜,你喜欢他,可惜,人家看不上你!”

    你还是死了心吧!别再找罪受。

    悠月拿着抹布的手停顿了片刻,低着头没有回应。

    凌一寒笑了出来,心里却憋得发慌。

    她不反驳,那就是承认了?

    凌一寒的心里更加难受,也说不出为什么。

    “哼,不是我想打击你,就凭你这副乡巴佬的土菜样,绝对入不了他那种人的眼。”

    悠月像是没听到,把水龙头继续开大,用力地搓着水池,偶有水滴贱在额头上,她用力的抬手抹去。

    她早就知道,她不是傻子,所以才只能放在心底,从未逾越过线,更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能远远的看着他,也算知足了。

    就算叶晴猜到过她的心意,她也没有想过与叶晴去争,她的要求就这么低,看着就知足。

    见她不理自己,凌一寒更加生气,说中了吗?你也会心痛?你可知道我此刻的心更疼,又继续“好心”的提醒道:

    “可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他那种男人,表面上温雅,其实内心更喜欢床技一流的女人,你要想讨他欢心,可以试着往这方面发展发展。”

    我不介意成为你的试验品,更甚至不介意你来向我取经。

    “……”

    悠月带上围兜,扎起头发,显得愈加清冷,带着淡然与疏离。他又想起她在阳台上笑颜逐开的样子,胸口闷的更加厉害。嘴如刀子更加刻薄,也不饶人起来:

    “其实,你长成这样也不是你的错,还有比你长得更恐龙的。”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也不少。只是你要有自知知明。

    “……”悠月依然不应他,本想着,她不说话,他自己就会觉得没趣,没想到,她居然错了。

    她越是不理他,他就越生气,而且感觉到异常的烦燥。

    凌一寒不仅嘴巴不饶人,并且还连本加利的说个没完。

    “那阴阳怪气的看不上你,不要你,总有个蛤蟆看上你的。不用这么愁嫁,凌家还养得起你!”

    忍无可忍,勿须再忍。悠月放下手里的东西,对他大声说道:

    “你嘲讽够了没有?!是!我是难看!是没人看得上我!凌一寒,你女人多,没有一个连,也有一个排,可以编成红色娘子军,去爬个雪山,过个草地也没问题,要不然再去弄个二万五千里长征?反正你又不怕得艾滋。但我与你不同,我就是没男人要!又怎么了?关你屁事了?!再说,我没人要也不会嫁给你,即便世界上没有男人了,我也不会看上你的,你咸吃萝卜淡操个什么心?”

    她说的又快又急,整张脸都红起来,双手使命推着凌一寒的胸膛,将他赶出了厨房。啪的一声将门关上。

    凌一寒第一次这样吃了闭门羹,他自是不会这么快就罢休,听到悠月的最后几句话,就像是突然对着他射了一根箭,直扎进他的胸膛,他能听到箭头进入他胸膛的声音,他刷的又把门打开。

    “人丑不要紧,心地恶毒就是你的错!”

    居然咒他得艾滋!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他有那么差吗?全世界的男人死了都不会嫁给他?

    他在她的心里就是如此的不堪?只有那个阴阳怪气才能入她的法眼吗?

    看到她背对着自己,凌一寒火大的将她拉出来,这一拉,凌一寒才算仔细看清了悠月。

    原本迷蒙的双眼更加深邃无边起来,看着她的泪像珍珠般一行一行滚落。这么多年来,就算再怎么戏弄她,都没见过她掉下一滴泪。

    这一次她流泪了,这是她第一次在他的面前流泪,如同一个无助的小孩。

    凌一寒看着悠月的眼泪,一串串顺着脸颊止都止不住地滴在地上。似有千斤重,溅开一朵水花。

    亦烧疼了他心底。

    为了这么个男人,她居然流泪了……

    想对她说些什么,却发现什么都是徒劳,好像有东西哽在喉咙里。吐不出也咽不下。

    悠月轻易挣脱掉他,吸了吸鼻子,不说一个字,又转身进了厨房。用力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