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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八章 白喜

    “爸爸好像不是很支持……”丁虹霓回答道,打断了阿寇的思绪,“不过,他一向都是这样的啦,生怕我谈恋爱了就疏远他这个老爸了。”

    她“安慰”道。

    阿寇只是“哦”了一声,似乎并没相信这个理由。

    “我回去了元氏庄园后,老爷会不会不允许你见我了?”他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怎么会?而且我不跟他说我去干吗,他不就无从拦起嘛。”丁虹霓说。

    说完,便看到阿寇脸上的担忧反而更增加了一分。

    丁虹霓这才意识道,自己这么说,等同于是承认了他们的交往是受到老爸丁术的反对的。

    “这也是……”阿寇说,他现在担心的不止是丁术的问题,更是少爷元鹤占的问题了,如果少爷也反对他们交往的话,他该怎么办,也像丁虹霓一样隐瞒,撒谎吗?

    想到这点,他就心中焦虑。

    但是不想丁虹霓为此而担心,他还是努力保持着面部表情的平静。

    丁虹霓攀过他的手臂,“所以嘛,我们没有想太多,还像现在……现在一样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一起去努力就是了。”

    “嗯。”阿寇将丁虹霓拥进了怀里。

    “虹霓,虹霓?”楼下丁术似乎在喊她,阿寇慌忙将丁虹霓放开。

    “老爷在喊你。”

    “嗯,那我下去看看了。”

    两人依依不舍地分开来。

    阿寇目送着丁虹霓下楼去,深吸一口气,恋爱中的无限甜蜜及无限惶恐,同时充满肺腑,前路茫茫,他要一直看着她灿如骄阳的笑容走下去。

    关上门,他想,应该要打个电话给少爷,确认下回庄园的事,如果,如果他没有什么事的话,他希望能够在丁家多呆上一两天也好……

    电话响了几下,却没有人接,阿寇便挂了。

    应该是在热闹的地方,或者是在忙吧,所以才没接电话,阿寇想。

    他不知道,此时,元鹤占正昏死在空荡荡的地窖里。

    三个小时之前,在海成渊出发去丁家赴晚宴,怀抱救出乔妙果的目的而布局的时候;元鹤占已经坐到了尹家的饭桌前,和尹甘南谈着选举的事;而白喜,也正在预备离去之前好好的报复捉弄下看守地窖的哑巴男。

    一些看似平静又不平静的事件下,潜藏着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波涛。

    像往常一样,哑巴男吃过饭,便马上去地窖里给乔妙果送饭。

    他打开地窖的铁门,走进去,朝那个蜷缩在垫子上动了动的身影走过去,肚子里忽然一阵绞痛,翻江倒海的有什么东西泛起来要往下坠。

    压抑着突如其来的要拉肚子的欲、望,哑巴男将食物放置在垫子旁边,垫子上的女子,看了眼他,然后端起地上的饭慢慢地吃起来。

    这暗室的囚禁生活,使她脸色泛白,神色枯寂,吃饭的动作亦如木头人一般,似乎早已放弃了思考。

    哑巴男不及多看她一眼,便感到腹内汹涌,再难压制住,于是慌忙地向门口跑去。

    按照往常的情况,他必须站在门口,通过门上打开的小窗观察地窖内,等乔妙果吃得差不多了,然后进去收碗的。

    可是强烈的腹泻感,使他根本无法在此多停留半秒,他匆匆地拉上了门,匆匆上了锁,便急急地向附近的厕所跑去了。

    那仓皇的背影,落入墙边躲着的白喜眼中,勾起她脸上得意的笑容。

    没错,她在哑巴男的饭里放入了泻药,然后顺便瞅瞅效果。

    现在看到哑巴男那狼狈地跑走样,她有种“复仇”成功的满足,拍了拍手,原准备先走了,但是,一眼却瞥见哑巴男匆忙之中忘了关掉的门上的小隔窗。

    心中灵机一动,白喜左右看看,向前走去。

    之前都是怀疑乔姐姐被关在里面,现在为什么不上前去看个究竟呢?那个哑巴男应该也不会那么快回来。

    这样想着,白喜便走到了门边,从窗口向地窖内瞅去。

    地窖里的光线并不明亮,白喜还是在中间的地上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娇小的身影。

    那身影如此的熟悉,却又显得单薄无力,仿佛稀薄的月光照在黑暗无边的空间里,马上便被稀释掉了。

    白喜看清楚是乔妙果时,既心惊又有心酸。

    “乔姐姐!”她几乎是呜咽一声,喊了出来。

    乔妙果抬起头来,出现在她脸上的,居然不是惊讶,而是恍恍惚惚的神色。她远远地看着门窗上露出来的梳两条大辫子的女孩的脸,如此熟悉,却又不真实得如同在梦境里一样。

    “白喜?”她迟疑地喊了出来。

    “是我,乔姐姐。乔姐姐,你……你怎么在这里?”乔妙果的声音也再次让白喜确认了什么,但她依然觉得难以置信。

    乔妙果也如梦方醒一般,激动地大喊一声“白喜”,蹦跳着从地上弹起来,朝门边奔了过去。

    隔着窗栅栏,他们惊讶而激动地相望着。

    “乔姐姐,你竟……竟真的在这里?”白喜看着乔妙果憔悴而消瘦的脸庞,声音已染上哭腔,说。

    虽没有镜子,但是从白喜的眼睛里,乔妙果好像能看见自己的倒影一样,不堪的遭遇似乎全都写在面容上,她立马感到无地自容起来,张了张嘴,竟沉默了,只剩下嘴唇还在微微抖着。

    “是……是元哥哥,元哥哥把你关在这里的吗?”白喜双手抓住窗口上的铁栅栏,问道。

    乔妙果的睫毛抖动几下,低下头,“嗯。”她虚弱地回答。

    没有说太多,但是那不可说的痛苦气息,却隔着窗口强烈地飘向了白喜。

    她颤栗一下,然后眼泪就飚了出来,声音也抖动着,哭道:“怎么可以?为什么?元哥哥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是我回家那天开始的吗?”

    看着白喜一脸眼泪,乔妙果反倒哭不出来。

    原本以为,有一天,她看到白喜,或者其他视如亲人朋友的人,一定会哭着讲述自己的遭遇,讲述自己所受到的伤害,就算什么也不愿意讲,也一定会抱着他们哇哇大哭一场。

    是这段时间的囚禁生活,彻底磨平了她的生气吗?

    爱啊、恨啊、怨啊、希望啊、所有富有生气的感情,都被黑暗、孤独、茫然、害怕沉入了心底,冰封起来,投入石子,也只能听到冰渣碰撞的声音。

    “别哭。说起来可长呢。”她听见自己声音镇静得几乎不带波纹,“先说说看,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