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没什么,一点个人小冲突。”白喜说着,便冲出了门。
元鹤占轻描淡写的态度,让她更加怀疑是因为那个哑巴告状,所以元鹤占才让她走的,白喜轻轻地握起粉拳,准备离开之前,要找那个哑巴好好算算账。
反正,她都要离开了,就不怕顾忌什么了。
不过,在此之前,她必须先告诉海成渊自己要走的消息了。
呜呜,游戏刚开始呢,自己刚刚朝新任务迈进了重要一步呢,她这个战友就要被强制退出游戏了,真难过。
抱着这种心情,白喜拨通了海成渊的电话。
“喂,成渊哥哥,是我,白喜。”
“嗯,我知道,白喜,怎么了?是有新情况吗?”海成渊说。
“是啊。”白喜说,还没说完,便被海成渊激动地打断了。
“哦?是什么?”
“那个,我发现那个哑巴在往庄园马厩后面的地窖送饭……”
“地窖?”海成渊想,然后脑海中浮现出那晚救走绑匪头子的情景,“那不是关绑匪头子的地方吗?难道,又关进了新的人?!”
“然后呢?”海成渊惊声说,“你有发现什么吗?有发现什么人在里面吗?”
他真害怕,白喜会说,发现乔妙果在里面;但又担心,她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还没来得及发现里面有什么的时候,就被那个哑巴发现拉走了,他搞了个睡袋,专程守在那附近的,而且,成渊哥哥,我又没有钥匙,不好弄啊。”
“嗯,的确,”海成渊舒了口气,“一点点慢慢来吧,发现这点,已经是很重要的线索了,我担心和害怕的就是,妙果会不会被关在里边。”
听到“很重要”三个字,白喜笑了笑,但听到海成渊的猜测,阴云又笼罩上她的脸颊,“不会吧,”她说,“我虽然这样想过,但完全不敢这样想,元哥哥明明是喜欢乔姐姐的样子,不会对她做出这么残忍恶劣的行为吧,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太可怕了……”
海成渊叹了口气,如果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的话,那他就成罪人了。
千不该万不该,哄着她来一起做这件事;千不该万不该,哄着她走了,却没有坚持到底,由着她回去了。
否则……否则就不会有发生这些的可能性吧。
“白喜,所以你一定要想办法,尽快确定里面是否关着妙果,如果是,剩下的我来想办法!”海成渊语气不觉急切起来。
“嗯,我……”听到海成渊急切的语气,白喜欲言又止,不知道要不要说出下面的事实。
“怎么了?”海成渊问道。
“我也想继续帮忙,不过,恐怕不太方便了。”白喜努力地说出这句话,有种游戏被迫退场的难过。
“为什么?”海成渊果然很惊讶。
“因为,元哥哥要我这两天内离开元氏庄园。”白喜说。
“啊?为什么?”海成渊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元哥哥说,我缺乏临床经验,一直呆在庄园里的话,会影响未来的职业发展,所以让我去仁济医院上班。”白喜说。
“他说得没错,的确是为了你好。”海成渊说。
“可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哑巴向他告了我的状,说了我想进入地窖的事,所以元哥哥才让我走的。”白喜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就说明,那个地窖里真的关了很重要的人。”
“也有这个可能。”海成渊叹了口气,“不过,不管真实原因如何,元鹤占的这个决定从事实层面来讲,对你是好的。”
“但是这样我就帮不了成渊哥哥,一起找出乔姐姐了呀。”白喜说,声音里带着低落。
成渊哥哥,竟然一点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离开庄园的话,他们俩的共同联系就会变少么?他一点也不像她一样,会为此感到失落和担心么?
想到此,白喜感觉更失落了。
“我……会想办法。你先让我想想,白喜。”海成渊似乎有些疲惫,有些无奈。
“嗯哪,好的。”白喜答应着。
“那,先挂电话吧,我回头给你打过去,中间有什么事的话,你也打过来,好吗?”
“好的。”
“注意安全。”海成渊嘱咐着。
这句话稍微让白喜还了下魂,“嗯哪。”她说着,然后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满腹的失落全都转化为对哑巴男的愤懑,哼,要不是他,她也不会要离开庄园了,也不会担心以后会和成渊哥哥的交集变少了,都怪他!
嗯,不知道老爸知不知道自己要离开庄园的事,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元哥哥肯定是先通知他的,以老爸的想法,当然是希望自己早点去医院工作,然后满口答应下来了啦,所以,那就不用特别去跟他讲什么了。
所以,白喜决定专心想一想打击报复那个哑巴男的事。
此时,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正打在睚眦堂的朱红大门上。
内庭之中的某个厢房里,绑匪头子金泰来从房中跨出,向大门走去。
“老金,泰来!”后面有人喊住他,他回过头去,正是左炎松,“要往哪里去?”
“你管我?”金泰来说了句,继续往前走。
“是去看你那两个小鬼么?”左炎松却跟上前去。
“你怎知道?”金泰来看向左炎松。
“你提着酒,怕是要去他们坟头上边喝边说话吧,你以前就是这个习惯。”左炎松说。
那天清理完现场后,他遵照金泰来的意愿,将阿甲的尸体埋到了阿乙的旁边,也就是那间破屋的屋后。
“嘿,你多了解我,哈?”金泰来冷笑一下,瞥了左炎松一眼说。
“分开七年,你一点都没变。”左炎松说,一语双关。
“你倒是越变越虚伪了。”他眼角睨了左炎松一下,见他还在身后侧跟着,扬声道,“怎么,你要跟我一去去么?”
“当然不是,就是想说,你慢点喝,早点回。”左炎松说。
“早点回?我说过我要回来吗?我又不是你底下的人,啥时候要听你的命令了?”金泰来不客气地说。
“这不是命……”左炎松还没解释完,便被金泰来打断了。
“好了好了,我的事情解决了,也不叨扰你们了,你好好做你的帮主吧,我也一个人逍遥自在去,别过。”他胡乱地拱了拱手,看也不看左炎松一眼,便朝前走去。
“阿金,当年的事情,是我错了,我在这里,向你郑重地道歉!”突然,身后响起严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