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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一章 歉意

    两人商量完要事,便各自告辞了。

    白喜带着侦探的心情,既兴奋又忐忑地回到庄园。

    庄园里,华灯初上,白喜注意观察了下元鹤占的书房和卧室的灯光,发现还没有亮,那么就人还没回来咯?白喜决定先去找自己老爹问问情况。

    来到老白的房间,他还在灯下对着一桌子文件自言自语着什么。

    虽然管理系统早已电脑化,但是老白还是更喜欢拿纸笔进行记录整理。

    白喜跳到老白背后,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嘿!”

    老白身子一抖,回过头来,见是白喜,便说:“你这个疯丫头,又从背后偷袭吓我。”

    “我是怕你看得睡着啦,这样惊醒你一下。”白喜调皮地笑道,然后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少来,你这个时候可不会跑过来找我,怎么,是在外面没吃饱,想要我给你加餐么?”老白说。

    “哎呀,老爸,怎么我在你心中就知道吃似的。”白喜翘起嘴角说。

    “可不是嘛。”老白说着,又低头专注地整理那一桌子文件。

    “诶,老爸……”白喜看老白没想理她的样子,只好主动说道。

    “干嘛?”老白头都没抬。

    “问你哦,那个新来的哑巴是干什么的?”白喜直接问道。

    老白抬起头来,看了白喜一眼,“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我……”白喜脑海中急速组织着理由,“我刚进来时,在走廊上和他撞了下,他连个道歉都没有,所以我很好奇,为什么他这么狂妄。”

    “……他是个哑巴,怎么跟你道歉?”老白觉得很为女儿的智商捉急。

    “表达歉意不一定要口头上的啊,他可以鞠个躬啊,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什么的啊,好歹我也是管家的女儿,爸,他这是不尊重你的表现!”白喜搅和道。

    “你这孩子啥时候学会搬弄是非了?不是跟你说了吗?他是少爷直接弄进来的,不在我名下,不归我管。”老白慌忙训斥着。

    不过,他的表情泄露了他情绪上的动摇。

    “不过不管你是不是管家我的女儿,撞到人了,还是要道歉,他只是个哑巴,又不是个智障,什么都没表示的话……咳咳,的确有些不符合我们庄园的教养。”马上,老白补充道。

    “就是啊,就算阿寇,直接听命于元哥哥,人也冷冷酷酷的,撞到人了也会道歉的啊,那个哑巴凭什么一点表示都没有,难道他来到庄园,是在做什么很了不起的事么?”白喜继续煽风点火,假装无意地反问道。

    “做什么了不起的事?少爷可不会找个哑巴来做什么了不起的事,我观察了下,他也就是送送饭的样子。”老白将其中一个文件夹合起,锁进柜子里。

    “送饭?送到哪里去?送给谁?”白喜忍不住,连珠炮问道。

    老白果然警觉地看了她一眼,“我怎么知道?我只是看他每天都会去厨房取两次饭菜,然后送到马厩那边去,有一次,我打算跟过去看看,但是那家伙奇怪的是,听力很好的样子,我脚步那么轻,他都感觉到了,回过头恶狠狠地瞪着我,似乎在斥责我跟踪他,而且再不挪动脚步了,直到看到我转身离开,才又往前走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

    他见白喜一脸迷惑思索的样子,补充道:“我想,他不让人跟踪,肯定也是少爷交代过的,既然如此,少爷肯定有什么事是不想让大家知道的,闺女你也别好奇打探了,免得触了少爷的脾气。”

    “哦……”白喜回过神来,“我知道的啦。”

    老白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又强调说:“你可要记得心里啊……不过,话说,那个乔妙果不在这里了,你也不考虑出去庄园,找个正经工作做做?”

    “她又不是不回来了!而且元哥哥也没说让我出去啊!”白喜突然激动起来。

    老白摇了摇头。

    “好了,不和你说咯,我出去了。”说着,白喜便跑了出去。

    她直接跑向了马厩那边。

    隔着墙壁和围栏,似乎可以听到马儿鼻子抽气的声音。

    灯光从这里开始已经很暗了,她走进马厩,左右看看,依稀能看到几匹马高大的影子,一点其他迹象都看不到。

    送饭?总不会是给马送饭吧?

    马厩后面她从未去过,也许会有什么其他东西呢?她想着,便绕到了后面去。

    眼睛一下子无法适应灯光的昏暗,她猛地眨了两下眼,才发现前方有个向下的台阶,台阶一直通往一个紧锁的铁门,在这带着凉意的夜色里,铁门像一个黑乎乎的大口,往外喷着带着腐锈味的冷气。

    白喜莫名地害怕了一下。

    但是,一想到这后面可能是唯一的线索,一想到找出这个线索后海成渊脸上赞许高兴的笑容,一想到这个线索能够找回乔妙果,她便觉得自己像一个战士,充满着勇气和斗志。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轻轻捏起拳头,似乎这样就可以驱走心中的忐忑不安。

    抬起脚来,跨下第一层台阶,跨下第二层台阶,再跨下第三层台阶……终于来到铁门前,白喜抑制住激动的心情,敲了敲门。

    此时,屋子里的乔妙果正在昏睡中。

    缺乏阳光和新鲜氧气的地下生活,最近总是让她昏昏欲睡。

    尤其是,元鹤占这几天都没来,她原本以为自己会松一口气,但结果发现,空虚枯寂和他的凌辱相比,一样可怕。

    她最担心的是,在这无边无际的空虚着,自己会渐渐意志涣散,放弃希望,行尸走肉,毫无思想地苟且活着。

    于是,迫使自己去思考一些问题,譬如说,为什么元鹤占会坚持认为她和海成渊有苟且关系,究竟是哪一关节出了错。

    可是,和之前伤心绝望的时候一样,就算现在她稍微冷静下来,但是事态本身的复杂性,还是让她无法厘清,因此想着想着,越想越累,吃晚饭便眼皮沉重,头脑发昏地睡着了。

    不过,就算没有睡着,以那扇门的厚重及隔音设计来说,乔妙果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所以,外面,白喜疑惑地又连敲了两下。

    依然没有反应,“难道里面没人?”她自言自语地道。

    然后,感觉身后一股寒意从头笼罩到脚底压迫下来,她眼角余光瞥到地上一个影子叠在自己的影子身上,心中不由悚然一惊,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然后惊吓出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