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短暂的况、然后你就告诉我你怀孕了——不不不,我还是不大弄得明白,我知道我有点啰嗦,但是你是说现在有了一个孩子?我没法从前面这些事推导出这么个惊人的结论……好吧,也许我脑子是有点不清醒了……你说什么?
他吸了口气,尽力压下,彷佛多年前故人的魂灵站在他的面前凝神静听的他的高论,也奸似这无垠的浩淼大海是他唯一的沉默的听众。这不可能,凭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去杀人呢,因为一个不着边儿的女人?这小说不知所谓,这前题不合逻辑。
但是这是多么简单的事儿,人们想要有神,于是就会有神,人们想要疯狂,于是就会疯狂,人们在这疯狂中得到平安喜悦。多有趣,神灵会满足一切愿望,它的慈悲总会照耀一切。
威廉低头看着他的鱼竿,水面漆黑而不安地涌动着。
历史上总有很多人丧尽天皇,别总说是宗软和领袖的欺骗,耶稣被诱惑了吗?他们总是这样,指望为罪恶找到冠冕堂皇的籍口,拉着全人类一起下泥潭。这世界上总有很多人对你说,我经不起诱惑,因为那是本性。他们有的在监狱里,有的则不在,但到处都是。
德雷尔没有回答,他有些纳闷威廉会主动和自己说话。
那个人停了一下,就算拉着全人类一起下泥潭,在末日接受审判的也仍然是他们。神说:申冤在我,我必报应。
亲爱的上帝,您的鱼上钩了。德雷尔说,在他旁边坐下,下巴放在膝上,他今天不想争论,只想静静坐一会儿。
别给我起奇怪的外号。威廉说,实际上德雷尔对如何称呼他,除了他本身的名字外,已经换过十几次。
这时浮标晃动起来,威廉收回它,一只形状扁平的海鱼啪啪地晃动着尾巴,他把它从钓钩上取下来,丢回海里。
有人回来了,游戏结束。不过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向后躺在冰冷的甲板上,伸展开四肢,这海风吹得真舒服。
他转过头,一具尸体躺在那里,大张的瞳孔一片沉寂与虚空。舒服得像个死人。他轻声说,闭上眼睛。
米歇尔站在那里,他赤着脚,身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