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靠窗的位置,麦当劳叔叔坐在袁绍钦的右边,我坐在袁绍的左边,而我的左边是一道墙壁。
从袁绍钦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後,黄玟君完全不听我的解释,便以筹备婚礼为由,把们我赶走了,还特别叮咛我,八月三十要记得回来当她的伴娘,嘴角还带着那诡异的笑……,可是……
尼美啊!
交代我回来就算了,干嘛还一直嘱咐袁绍钦一定要来啊?!
天啊!我们真的半毛关系也没有啊!!!
欸,我不会去参加什麽结婚典礼,你自己跟你朋友解释。他喝了口可乐,看着窗外,如是淡淡地说。
……天杀的!祸明明是他自己闯的!现在那副无所谓的欠揍模样,到底是怎样?!
还有!我干嘛还要帮他解释啊?!
不帮!肯定不帮!
我乾瞪着他,半句话都懒得说,期待他能自己发现自己有多北烂。没想到过了不久,他竟还真的自己转头回来,顺道说了句,让将来的我,一度陷入深渊而迷惘的话:
如果不会讲的话,就说我是gay吧,对女人没兴趣,刚刚只是想整你罢了。
当然,我的深渊与迷惘,都是很久以後的事了,现在我的脑袋里转的只有这个……
呜……老天啊!祢来看看这多麽感人的感人哥啊!竟然连理由都帮我想好了呢!真的好感人啊!
所以我现在应该要感绪,他只是冷冷地投了一个嫌恶的眼神回来後,云淡风轻,一如往常地道:嗯,就这样。我要回去了……他顿了下,对於我因为听见这句话而皱起的眉,视若无睹後,接续着道:可乐……,让你请好了,掰。语落,他旋身而起,如风。
我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他宽厚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回过神後,大喊一声:
等等!感人哥!别跑啊!我身上没带钱啊!
*
袁绍钦眉头深锁,苦恼地用手将头撑在方向盘上,感觉就好像是在说!我怎麽会跟这疯女人扯上关系?!
嗯嗯,是的,没错,那个疯女人,指的就是我本人──花、乐、乐。
啊哈,我纵身一跃,侧步斜闪,躲过因为我最後一句的那个大喊而投s来的各种奇怪目光,跳上了他的车。
哈!safe!我嗤笑一声,得意地转头看向一脸无奈的某人。
没办法,真的身无分文啊!感人哥,您就感人到底吧!等以後我赚了很多钱,一定会还你的!真的!
嗯……前提是,我赚很多钱的时候……,不过这不是重点!
我说你……他顿了一下,锁得死紧的眉头又拧得更深些,看起来很烦躁,续道:好,你赢了,我载你回去,但是拜托,等等不要再开口讲任何一句话好吗?真的很吵。口气竟是哀求。
……好。我微笑,挑了挑眉,原来我很吵啊?唉,已经放弃教他礼貌两个字要怎麽写了,看在你愿意载我回去的份上,就大发慈悲饶你一次吧,虽然对於这句话我还是有点不爽……,然後……
啊!
我惊叫一声。
他倒抽一口气,翻了一个大白眼,很少流露情绪的眼睛,似乎真的厌烦了,回眸瞪向我,沉着嗓音说:吵死了,不闭嘴就下车。
……不是啦!你看!我无视他,赶紧指着车子前的挡风玻璃。有个半裸的人挡在前面,他好像快要倒下去了。
袁绍钦一听见我这麽说,虽然很怒,却也下意识朝着我指的方向望去,同时……
碰──
半裸的男人不偏不倚,大字形倒在他的车上……
妈的!我的车!他暗叫一声。
靠!现在不是关心你的车的时候吧?!我不可置信望向他。
通常会先关心人吧?!
人命要紧呐!
我的天!这家伙的脑袋究竟是怎生运转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