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半边脸来。
“殿下怎么跟到这里来了?大宫女呢?”邬琅问,将巴拉在自己腿上的白面包子拉出来扶正。
“我就是偷偷跑出来的!”
嘿,这语气还挺理直气壮!
“要是被他们看到了,肯定又要跑到父皇那说些不好听的话,父皇知道了就会罚我蹲小黑屋,我最讨厌小黑屋了。”
“那殿下为什么要跟在我们身后?”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要扯他的白毛!知不知道这东西就像男人的头,女人的胸,都是不能碰的!难道是他的白毛尾巴体积更大更好下手?小屁孩,要不是你顶着皇帝儿子的头衔,非把你那馒头似的小脸捏红不可
“我觉得你们好帅!我也要上战场打仗!”六皇子仰起脸来,一双眼睛亮得好死白日辰光。说着扎了个马步打了两拳,用力过猛打点跌到。还好被邬琅一把手给扶住。
搞半天,原来是脑残粉啊。
“殿下还小,不到上战场的年纪。”
“那我就快快长大,等我长大了就能上战场了吗!”
“对啊,等殿下长大了。”
六皇子看了看邬琅和杨记川,又低头瞧瞧自己这小矮个,有些失落地说:“可是我什么时候才能长成像将军你一样得人啊?”
邬琅笑了,这个六皇子倒像是普通家庭养出来的孩子,天真、不谙世事,就像以前的司徒樾,有点古灵精怪,但更多时候只是个爱玩,贪吃嘴馋,怕疼的小男孩。
想到司徒樾,邬琅便想到昨日相逢时的第一眼,他几乎要认不出来那是他曾经抱在怀里哄睡觉的孩子。孩子是长大了,但绝不应该是以这种少年老成的法子成长。是这个皇宫,是皇帝,是司徒靖。这个吃人的地方,连一个孩子的童真都是容纳不下的。
那么面前这个孩子呢,能这么天真无邪到几时,会不会多年后再见,就变成了高高在上冷漠疏离的天潢贵胄。
六皇子感觉到邬琅的愣神,有些疑惑:“扬威将军?你怎么了?”
邬琅眨眨眼,回过神来,笑道:“殿下今日终于分清我和郎骑将军了。”
“红的是郎骑将军,黑的是扬威将军嘛,樾儿弟弟教过我的。”六皇子谈及司徒樾,小胸脯也挺了起来,似乎十分骄傲。
“五郎。”杨记川喊一声邬琅,示意快将六皇子送回去,省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邬琅忽然凑到六皇子耳边小声问他:“是不是害怕郎骑将军?”
六皇子睁着大大的眼睛,乖乖点头:“嗯。”
邬琅说:“想不想和郎骑将军亲近亲近?”
六皇子嘴巴张成o型,面上是小粉丝见偶像,得知可以合影的的真相是,邬琅自己作死被赶到了屋顶睡觉,结果还要被常山嫌弃抢地盘,还能有比他更悲催的人了吗。他只好在屋顶上唱歌吸引川儿的注意,好让他心软些,这样自己就可以回屋了!
可是,英明神武的扬威将军并没有因此提前离开屋顶,反而被邻居误以为癖好异常,爆料了出去。从此,每当永宁的老百姓们听到边关传来扬威将军又如何如何大摆北戎军,私底下都会笑笑,说,是那个喜欢在屋顶上唱歌的将军?
真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第二日,邬琅一身酸痛地从屋脊上起床,迎着美丽的朝阳,几乎要睁不开眼睛。一晚上的屋顶睡眠体验让他立马滚下去扒着杨记川的大袖子痛哭流涕,以后再也不敢作死,再也不敢开媳妇玩笑了,跪求回屋睡!
见杨记川没有反应,小心翼翼抬头去瞧,才发现杨记川也是一副没睡好的模样。这下子,邬琅是真正后悔了,用拇指擦了擦杨记川眼底的黑眼圈,小声说:“我以后真的不敢啦,呐。你干嘛也闹得自己不睡。”
杨记川推开他,说:“你在上面折腾一宿,我怎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