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不用苦苦逼问,自从她失守了第一关,说出第一声喜欢,一直放在心里不让自己讲的话,就决堤了。她还记得自己坐在流理台,双手被绑在背後,衣衫不整地接受着这男人,双腿还紧紧夹着他的窄腰,无助地说,喜欢,喜欢,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我喜欢你,但你不喜欢我,那也没办法。
你不喜欢我,不要紧,但你至少要让我好过。
我从来没有逼你喜欢我。
就算你不喜欢我,我都想你找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
封玮双眼盯紧着她,无论男或女,也很难不沉溺於那样一双深邃、看似蕴含多少柔情蜜意的桃花眼,但她只感到催逼,很想缩小,很想避开那种她以往渴望、现下却难以承受的慾或委屈而哭花一张脸,她双手攀附着他的肩背,腿紧缠着他的腰臀,她的身体跟心一样失去自由,就连守着最後一点尊严亦不被允许。她尽情地讲出一切压在心底的话,却没多大印象,封玮刚刚说了什麽。
听不入耳了。
也不是很重要的话。郁静逸依然打定主意要去澳洲,她想要摆脱这段关系的心,并无随着刚才的缠绵而消散。
你刚才说了喜欢我的,封玮的声音带着几分压抑,温热的吐息落在她的颈窝,他像个牙牙学语的孩子:以後不准不喜欢。
她没有回话,全身无力,就任他把玩她的手指,最後两人十指紧扣,她也没挣开,比洋娃娃更乖顺。
不准再打我二哥的主意,他有了女友,这次看来还是很认真的那种。封玮一想,又急躁起来,紧了紧她的手,说:你要去澳洲,要入中大,我不反对,但你刚才答应我的事,不准忘记。
事实上她真的忘记刚才答应了什麽。很久以前,大概在他们最初做的那几次,他才说过:男人在床上说的话都不能作准。那时她还疑惑,自己说过什麽,之後也能忘掉吗?
真的忘了。
不放在心上的话,无论讲过几多次,一转头就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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