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脑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十分的微妙。
石戍扶着墙站稳,跟丁小宗打招呼道:“早啊,小宗。”
丁小宗一笑,很自觉的过来扶着石戍:“早,石哥。”
石哥?
丁凉鄙视的扫了眼丁小宗,冷声道:“丁小宗你不去做作业吗?”
丁小宗说:“大清早做什么作业啊,又不是学霸。”
丁凉说:“那你这么早起来干什么,买菜吗?”
丁小宗说:“我还不能早起了吗?”
丁凉说:“能,母猪原来真能上树。”
石戍很不道德的在一边笑了起来,香菇也跟着叫了几声,摇着尾巴很高兴的样子。
丁小宗说:“你能不能别这么挤兑人,小心找到不到对象啊,撸一辈子啊!”
丁凉哼了一声,说:“我乐意。”
丁小宗瞥了下嘴角,转移话题说:“我是有正事要说的!”
石戍插嘴道:“有正事就要进屋去说,站在门口像什么样子。”
丁小宗恍然大悟道:“对哦,哥你快让我跟石哥进去。”
丁凉还是杵在门口,说:“残疾与蠢货不得入内。”
石戍说:“那你怎么进去的?”
丁凉脸一冷。
丁小宗已经扶着石戍走到门口了,正推着门,说:“哥,你别闹傲娇了好不好,多尴尬啊。”
丁凉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传染
丁小宗扶着人进了屋子,让石戍坐下,自己去接了水来喝。
平菇跟过来对着丁小宗摇尾巴,丁小宗不理他。香菇在一边满屋子撒着欢的乱跑,平菇跟了会丁小宗后就蠢兮兮的去追香菇看,两只蠢狗在客厅里玩追尾,狗毛飞了一地。
丁凉皱眉,该带狗去剃毛了。夏天来了,换毛了。
丁小宗这会才说:“妈妈昨晚打电话说我舅舅得了尿毒症,检查出来的时候就是晚期了。我妈他们正在检查身体,看能不能配个肾,还叫我也过去,我一会就要走。”
丁凉吃惊道:“怎么突然就得了这种病?”
丁小宗脸色颓然道:“好像是肾结石的时候没打干净,久了就变成尿毒症了。好好的,突然一下……”
丁凉也没接话,屋子一下就死沉下来。
“我认识几个首都医院的医生,可以帮你们联系一下。”石戍道。
丁凉惊讶的看向他,肾这种器官每年等着要换的病人有十来万,医院里不知道排了多少人在前面,插队得要多大的关系?
石戍又说:“先去检查,做着腹膜透析。我问问看能不能帮你们从医院那里找到合适的肾或者先搞个透析仪。”
丁小宗说:“那就太好了!给我你电话,我一会就叫舅舅来联系你!”
石戍说:“不用联系我,我直接给你医生电话,你们联系他的时候报我的名字就行!”
丁小宗狗腿的扒过去,说:“没看出来啊,石哥你原来还是个关系户。”
石戍谦虚道:“关系户到不至于,只是算是比较熟的朋友。”
其实内心独白是——看我低调吧,其实我是个很厉害的人!丁凉快崇拜我!
丁小宗边摸出手机,边期到了。”
石戍看着丁凉那个勾人的小样儿,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靠过去,伸手臂把丁凉困在自己跟沙发之间,中间坐着一脸蠢样的香菇。
丁凉含着烟,愣愣的看着石戍,显然是还从刚才的斗嘴模式中没反应过来。
“我觉得……”两个人距离太近,石戍一说话丁凉含着的烟就被吹得打着卷,在丁凉漂亮的脸上扩散开,朦朦胧胧的,“香菇把我传染了。”
丁凉眨了下眼睛,脸色微红,张嘴正要说话,香菇却突然嗷的一嗓子叫了起来。
刚才还朦胧暧昧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
石戍额头上青筋直冒,只想把那坏事的蠢狗扔出去!
就那嗷的一嗓子,让丁凉从刚才的懵懂恢复到了原本的傲娇。
丁凉往后仰着头,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眯眼看着石戍说:“我看出来了,你的智商今天再创新低。”
石戍没理丁凉的话,想再次营造出刚才的那种氛围,但是被丁凉冷眼送了一个眼刀。
石戍遗憾的收回了伸出去的头:“真可惜。”
丁凉取了嘴边的烟,夹在修长的指尖,搭在沙发扶手上,盯着趴在他腿上的香菇看。
刚才石戍靠过来的时候,他以为他要亲他,还紧张了一把……
香菇甩了甩耳朵,然后坐起来,扭头看了石戍,石戍正看着客厅惆怅。
于是,香菇张嘴,伸头,意图趁石戍不注意啃他一口,结果刚有动作,石戍就目光凌厉一扫。
香菇张着嘴一脸无辜的甩了一下头,脸冲着丁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