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好好欣赏吧,这是一场特别为你订做的演唱会。
坐在位於舞台前方三楼的贵宾室里,陆竞宸伸出右手习惯x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低下头来带着微笑对我说道。
为我?我抬头看他,眼底尽是疑惑。
这是一个约定,一个十年的约定。陆竞宸摘下眼镜,俯身看我,在卸去那伪装的冷漠後,我从他眼中见到难掩的地啃蚀着我的身心的那一天。
周刊讲的不是真的,对吧?
他不是潜水意外丧生的吗?
他不是七年前过世的吗?
脑肿瘤又是怎麽回事?
为什麽原本七年前的潜水意外死亡会变成後来一年前的脑肿瘤恶化病逝?
我和他错过了六年,是吗?
告诉我,这不是事实,对吧?
我抓着陆竞宸的手臂,不断地追问。
这就是当年言老师带着他不告而别的真正动机吗?
这就是你那天不愿意让我出席他葬礼的真相吗?
这就是为什麽这麽多年来我从来没有收过他的讯息的原因吗?
这就是为什麽这麽多年来我始终没见到他对我眨三次眼睛的理由吗?
七年了。在这两千五百多个日子里,我时时刻刻都在注意周遭的声音,期望能在某个微妙的时刻接收到他有意无意为我传来奇蹟般的讯息。
但是,我得到了什麽?
一次次的期待,一次次的落空,一次次的失望,最後只剩下绝望?
压抑在底层的伤痛如同火山爆发般,不断地涌出,止不住的泪水就像火一样烫,灼烧着我的身心。我一面问着问题,一面发疯似地搥打陆竞宸的a膛,他没有闪躲,只是任由我恣意发泄。
为什麽要骗我?
难道我和他之间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他对我的感情是假的吗?
他说过的话也是假的吗?
如果都是真的,那为什麽要骗我呢?
还是,欺骗我的人不是他?
那又是谁?
我的亲生父亲言老师,还是你?
如果是你们,又是为了什麽?
问到这边,我停顿了下来,松开了搥到发红发痛的双拳,我浑身瘫软,跌坐到地上,用痛到麻痹的双手捂住脸痛哭失声。
对不起,有些事,我没有告诉你。陆竞宸蹲下身来从背後搂住我,面对我一连串的问题,他只是像个孩子愧疚的模样对我不断重复这句话。
到底还有多少事没有告诉我?
为什麽不愿意把那些事告诉我?
是蓄意欺骗,还是有不得不瞒着我的理由?
陆竞宸的头靠在我因抽泣不停抖动的肩上,我近距离真实感受到他温暖的鼻息,但从他口中缓缓吐出的字字句句,却让我的内心感觉愈来愈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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