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忙完冲绳音乐祭,又要开始为年底的跨三国演唱会做最後的准备,为了拉抬声势,我向陆竞宸提议在演唱会前替三组团体推出写真集。
三本写真书要同时上市,而且从预购开始就要透过媒体舆论制造一连串相互较劲的话题。
在陆竞宸办公室里,我们两人私下针对写真集的行销策略讨论着。
这样一来,粉丝之间会不会产生争执甚至分裂的状况?陆竞宸对我的建议提出疑问。
那正是我们所希望引导的方向。我微笑看着他。
看来魔术之手段总监又要施展魔法了,方便解释给我听听吗?
陆竞宸扬了扬眉,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坐在办公椅上的身子向後倾,脸上露出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
感动,将会是我们这场演唱会最後的高潮。我对他解释道。
感动?他挑挑眉毛,看来似乎对这个演唱会的最终诉求相当感兴趣。
闭上眼睛,试着想像,到了演唱会结束时,三组团体站在舞台上大和解的画面。
为了引导陆竞宸进入状况,我在说话的当时很自然地闭上了双眼。
嗯,确实挺感人的。
当睁开双眼时,见到陆竞宸也跟着闭上眼睛,我嘴角不自主轻轻上扬。这时候的他,不像老板,倒像从前那个我认识了很久很久的阿宸。
从冲绳回来後,我和陆竞宸之间的相处随着公事日益繁多而变得愈来愈严谨,虽然偶尔还是可以见到那个我所熟悉的老友陆竞宸,但绝大多数的时间我都是在和那个冷峻又陌生的雕像脸陆老板相处,有许多时候,我甚至会在讨论公事的时候望着陆竞宸的五官思念起那个熟悉的阿宸。
除此之外,还可以。
这个提案很b,我很欣赏。静,你就尽管放手继续做吧。只是,到目前为止,有没有遭遇到任何困难呢?陆竞宸一边看着我列印出来的企划书,一边询问我。
宸,sk那边基本上没太大的问题,至於boys那方面有些细节必须再做进一步的确认。不过,我不会韩语,演唱会这种事又牵涉到太多机密,我们公司里头有比较值得信任的翻译吗?我如实地将目前所遇到的困境向陆竞宸报告。
boys的部份建议你可以找明立仑负责。陆竞宸对我说。
明立仑?怎麽,他懂韩文吗?我对於陆竞宸提出的人选感到有些讶异。
是啊。你不知道他是台韩混血吗?他从小在韩国长大的,後来到台湾来念大学,不管是韩文、中文还是台语都难不倒他。陆竞宸的语气彷佛那是全公司的员工都理所当然知道的常识一样。
这些事我该知道吗?我反问他。
你对同事一向都这麽不关心吗?陆竞宸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只是继续用狐疑的眼神问我。
那要看对象是谁。我淡淡地回答。
我呢?
陆竞宸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问着我,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不知道你是哪里跟哪里混血的。我微笑回应。
我们认识这麽久了,你应该懂我不是问这个问题。
陆竞宸看着我,不知道为什麽,隔着平光眼镜,我竟然感觉到他眼神中带着一丝苦楚。
怎麽会呢?那g本不是属於陆老板该有的情绪啊,我想八成是我的错觉吧。
我们认识这麽久了,你应该也懂我的答案是什麽。
错误的感觉容易造成许多不必要的误会,因此我决定让自己刻意忽略方才眼神交会的当下感受到的错觉。
我只想听你说出来。
又是那种带着苦涩的眼神,这一次,我无法确定会不会又是另一个错觉。
是吗?
面对连续产生的错觉,为了避免言多必失的窘境,我只能以不带情感的简短回应来带过。
至少可以满足一下我偶尔的任x。
此时陆竞宸的眼底带着近乎哀求的神色,我心里开始怀疑,莫非是因为太久没演戏的关系,令他一时技痒忍不住拿我这个老朋友来开玩笑?
这样啊。
为了配合陆竞宸,我绕过隔在我们两人之间的办公桌,走到他身边,低头俯身望着他,用许久以前欧阳睿那个臭小鬼对付我的那个招式,双眼凝视着他,接着我和他的脸愈来愈靠近,在那一刻,我的唇与他的唇就差那几厘米的距离,我缓缓轻声吐着气说道:那我说了。
说吧。
陆竞宸瞪着眼盯着我,纵使面部表情冷峻,我依然可以感觉到他的心跳加剧,甚至彷佛听见他心脏狂奔的声音。
我该去找明立仑了。在稍稍逗弄他之後,我随即恢复原本平静的语调,然後对着他如此说着。
喂,静,你。
不理会陆竞宸那带着许多疑问的呼唤,我只想快点退出他的办公室赶去办正事。
拜托,我忙写真书忙得焦头烂额的,g本没太多时间陪一个戏瘾发作的老板演爱情剧啊。
此时的我,心里只想着明立仑。
如果真如陆竞宸所言他具备韩文沟通的能力的话,再加上他原先就拥有深厚的经纪人资历,那麽,以他目前的状况,确实该慢慢让他回到经纪人的位置了。
如果明立仑可以负责韩国的市场的话,那我就可以多些时间处理更多事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松了一口气,而刚才陆竞宸大老板戏瘾突然发作造成的不愉快感也立刻被我抛到九霄云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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