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按键,电话被方棋一脚踢了出去,他穿着皮鞋,狠狠的踏在了季悠然的十根手指上,用鞋底碾压着指端的位置。
季悠然疼的几乎闭气,连惨叫都喊不出来,疼的全身都在痉挛,手指蜷缩着颤抖,好几片指甲都被踩烂了,血肉模糊。
方棋仿佛被鲜血刺仿佛在地狱一般,在油锅里煎熬,在刑架上鞭挞。他昨晚休息了很久,才撑着身体摔进轮椅将自己擦洗干净。把左腿抬起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脚踝已经肿的发亮,很可能已经伤了骨头。应该要去一趟医院吧,旋即自嘲的笑了起来,何必呢又不疼,自己不疼,别人也不疼,就这样吧。镜子里坐着的人赤/裸着身体,身上斑驳的像一条花皮蛇,右边的□□红肿不堪,用毛巾轻轻一擦都疼的一个愿和隐忍伪装,他是真的以为方棋被他俘获,以为两人情投意合,怎知道是自作多情呢。
方棋就没有错?借他上位难道就更高尚,对他感情的欺骗难道就不卑鄙?为什么好像他一个人坏人一样,方棋就像受害者不停的向他讨债?那他又该向谁讨债?
他也埋怨陆云,为什么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我身边,为什么让独自承受痛苦?
他缩在被窝里,闷声道:“走吧,我想静静。”
陆云站在床前,道:“二爷不是说过,有好多话想对我说吗?我来了,我想听二爷对我说的话。”
季悠然有气无力,不想再继续应付。“赶紧走,别来烦我!”
陆云突然看见季悠然耳后的红痕,他颤抖的说:“你……你……和方棋……”
季悠然拉高被子遮住喉结,无力解释,精神不济让他看起来萎靡不振。“你走吧……我想休息……”
“因为方棋回来了?所以二爷要跟我斩断关系?”陆云的心里被妒忌填满,他一把将季悠然的身体掰正,画语戛然而止,他看见季悠然嘴角的裂口,还有脖子上一圈的吻痕。他睁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看见的画面。“你……你和方棋……”
季悠然昏昏沉沉,他不想陆云看见自己身体上的惨状,也没有精力去解释,低垂着眼不去看他。
在陆云看来无非是默认,他顿时心如刀绞。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陆云不敢置信。
季悠然无精打采道:“那……你又怎么……对我?不闻不问……也算是爱?”
陆云有些好的时候能给我说说,说说那些我毫不知情、却占满你整个世界的过去。你说让我来,我就屁颠颠赶过来,结婚呢?你是让我看你们如何破镜重圆?我一直在忍,忍着不在意,忍着去理解,忍着你挂念着方棋,忍到你会看见我的好……好些次你向莉姐和老黑打听方棋的近况,每次都要避开我,我都觉得心里堵着一块石头,压得我喘不上气……如今可好,你放不下,方棋也放不下……我参合在中间跟个第三者一样,何必呢……”
季悠然提了一口气,瞪向他:“既然在乎你就应该捍卫你的东西,咳咳,而不是跟个怂包躲起来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