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了准备补考吧?”
窦寻翻了个白眼,表示他说了句不可理喻的蠢话。
徐西临:“没事,真挂了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他嗓子没好利索,说话声音不高,还总是沙沙哑哑,窦寻的耳根敏感地动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自己兜。他没顾上理徐西临,飞快地浏览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每天晚上对着徐西临做的笔记,感觉自己理论知识储备得差不多了。
一时间,窦寻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他蓦地把笔记本一合,扔在了床头柜上,转头对上徐西临的目光。
徐西临被他盯出了一脑门问号。
窦寻突然掀开他的被子钻了进来,盖印一般郑重地抬起一只手,按在徐西临胸口上。
第39章岔路
对于窦寻突如其来的异常行为,徐西临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一堆诡异的传闻:以前有个养猫的同学说,他们家猫每天早晨起来都一脸心怀不轨的样子,踩着她的胸口凑上来看她死没死。
校篮球队还有个爱讲恐怖故事的告诉过他,说有个人养大蟒蛇,有一段时间那蛇每天都在他躺下睡觉的时候爬过来在主人身边躺平,主人刚开始还挺美,后来才知道,那蛇每天过来躺平是为了量主人的个头,判断自己能不能一口吃了他。
徐西临心头蹿起一点不祥的预感:“干嘛?”
窦寻低头在他颈间嗅了嗅,据说这种“耳鬓厮磨”能促进人与人之间荷尔蒙的交流。徐西临慢半拍地赶到了沸点,突然毫无预兆地激烈起来。
他再也不用在脑子里重复那些教条的笔记,一切好像成了他的本能,窦寻心里凭空升起一股空虚的饥饿感,很想上牙在徐西临身上咬几口。
他一边努力克制,一边不由自主地往徐西临身上贴,无论贴得多紧,他都觉得不满足,总是差了一点。
千篇一律的话说了好几遍以后,窦寻的嘴先一步背叛了大脑的指挥,自作主张地改了剧本,在徐西临耳边脱口说:“我爱你,我一辈子都爱你。”
狗只能活十几岁。
灰鹦鹉的寿命有五六十年。
父母不可能跟你一辈子。
“我一辈子都爱你。”
这一句话中像是有两条闪电穿过徐西临的耳膜,惊天动地的那条是“一辈子”,细小的余震是“爱”,一起摧枯拉朽地席卷过他,这让他那仅存的理智孤掌难鸣,少年人的身体就再没有什么管束,徐西临按住窦寻的手骤然松了。
窦寻垂涎已久,毫不迟疑,立刻连拉再扯地拽开他的上衣,在践行他准备良久的理论时,他先遵从本能,一口咬在徐西临的颈侧,感觉到那颈动脉剧烈的震动,顿时兴奋得眼红。
结果……理论当然永远是正确有条理的,现实永远是手忙脚乱的。
徐西临毫无准备,窦寻是个勇于尝试、时常失败的愣头青。
于是第二天,“实验课挂科”的窦寻一整天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地在徐西临身边转悠,徐西临早晨打招呼的时候惜字如金地说了句“滚”,然后一天没搭理他。
下午去讲课,徐西临足足站了三个钟头,实在懒得说话,掏钱买了一套高一的习题让熊学生们自由挥洒、随意作弊,自己面沉似水地戳着面壁,仿佛在为军训提前练习站军姿。
窦寻占够了便宜,滚回自己屋里老实了两天,之后完美地发挥了他愈挫愈勇的精神,第三天又趁着外婆睡着,鬼鬼祟祟地钻进来了。徐西临懒得理他,他就乖乖在旁边待着,看书的时候连昏暗的床头灯都不敢碰。
后来徐西临看不下去,开口跟他说了几天以来的一句话:“小心你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