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闭口的都是它,只是新鲜劲儿一过便扔到后院不管不问了,一问起来他还愣上老半天,茫然的问,什么牛?牛怎么了?就好像家里从没有过这东西一般,那曾经恨不得睡觉都抱着的人就好像不是他一样,叫艾花枝谛笑皆非好些天。
艾花枝原本打算在这儿伺候梅画一个月再回去,后又赶上大侄子盖房,来来去去的忙的脚不沾地,心下一思量反正他家去也没什么事,就托个了人去他家说一声再待上些日子,叫家里人别惦记。
这期间还有一件喜人的事,那就是常华被查出来有了将近两个月的身孕,先不说他自己和家人有多况下才偷摸的塞进艾花枝包袱里,本来想做好事不留名,只是两人行径太鬼祟,那表情一个是复杂无措一个是窃喜偷笑,叫练就的一双火眼金睛的艾花枝抓个正着。
梅画还好,只被不轻不重的说了两句,艾美则被艾花枝严词厉色的训了一顿,缩着肩膀垂首无言地站在一旁,可梅画打定了主意的事儿怎么能轻易改变,不论过程有多艰难险阻,反正是‘撕扯扭打’一番后最终遂了他的意,在人不主意的时候偷抹了一把额头的上的汗,心中暗道,这送礼也是番力气活啊。
艾奇套上牛车艾花枝和钱窖送回去,顺带去了镇上买些梅画要的东西,回来的时候正赶上中午吃饭,车直接进院子,将两筐东西搬下来,才拉去后院,他现在赶车的技术非常熟练了,大哥盖房的时候都是自己帮着拉沙子拉砖,这熟手就是那前儿练出来的。
梅画挺着六个月肚子出来,这半年他除了长膘,身高也长了五公分,虽然不多,但总算能够慰藉他的心灵,总比一成不变永久矮挫要好,甩手甩脚的走出来,抻着一个筐就要往屋里拉,艾奇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可倒好,小夫郞那个费力咬牙的姿势惊的他魂快丢了,扔下绳子就跑过来,
“快放下快放下,”话音一落他竟跃到跟前,喘着粗气将人的身子扶正,心中一阵慌乱,声音急了八度,
“你要吓死我啊?着什么急?等我放了车不行?”
梅画最得意跟人吵嘴,简直求之不得,那小眼神一凌,语气不善,挑衅道,“你别那么紧张行不行,有什么啊,就你多事,一个大老爷们唧唧歪歪的,你就不能正常点啊,拿出男人的做派来。”
艾奇不理梅画的刻意找茬,这又不是一两次了,早摸清他的套路了,因此也不说激怒人的话着他的道,只放轻了嗓音,压住乱跳的心脏,重归平心静气,
“我这不是心疼你呢,来来你往这边站,我给你搬进去。”用小夫郞抗拒不了的力量将人连拥带抱的搁在一边,又岔开话题,
“买的都是你喜欢的,我又割了五斤肉,晚上包饺子,你说的骨排也买了,张大哥还多给了两个带肉的棒骨,后午给你熬汤喝,晌午是来不及了。”
梅画大翻了一个白眼,抱胸讥笑,“你怎么这么没文化,说了多少次是排骨排骨,你木头脑袋啊,不给你刻上字就记不住,还有,我也强调过许多次,不要带那种腔骨,结果你每次都弄回来,那么大个的东西怎么啃,连个肉都没有,我说的话那你总当耳旁风,我一点权力一没有,一丝人生价值都体现不出来。”
艾奇一手拎着一个筐放在灶台旁,不理会他的无事生非,至于说自己不认字胸无点墨这是事实,也没啥可争辩的,而且小夫郞有时候说的那文绉绉的涵义深奥的词句他也听的不甚明白,虽然现在认了些数,也会写名字了,可跟人日日读书的娃子还是差着呢。
因此他只是好脾气的堆笑说那些已经说过的无数次的车轱辘话,
“谁说你没权利,咱家不是你说了算么?”又道,“今儿确实没带那脊骨,都砍下来了,跟着棒骨一起煮汤,多放点你喜欢吃的干菜。”
梅画站在门外黑着脸瞪人,重哼一声,嘀咕着不上道,没眼色,死心眼,仰着下巴傲慢地甩手甩脚的进卧房躺着去了。
艾奇趁着人可算老实一会,赶忙跑出去先把牛车安置到位,然后回前院洗了手脸准备做饭,这两日大哥嫂么的肚子一直不舒服,估计快生了,他就去那边照应一下,饭也是在那头吃的,姑么走了,做饭就交到自己这儿了,艾奇思索的割下来二斤肉给那边送去,本来也是给他们带的。
边想着边进回了屋割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