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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公主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瓶。
“虽然大神医一定能配出解药,但我正好带着呢。不用再配了。只要再有兄长和澄哥的血做引就好了。”
“多谢公主。”流云接过药瓶。
宁晨的病情控制得很好。流云一直亲自煎药,亲自喂药。雨泽则一直守着她。差不多十点,她身上的红花消失殆尽。
流云又去熬药了。凌雨泽在床边打瞌睡。
宁晨的手动了一下。她终于醒了。
嘴里呢喃着什么。
“小晨,是我。是不是渴了要喝水?”雨泽忙把耳朵凑上去。
“流云…流云…”终于听清她在说什么,雨泽一时语塞。
“我在。”端药进来的流云答道。
“我的荷包…有没有不见?”
“没有。在你枕头旁边。”
宁晨露出放心的表情,挤出一个微笑。
雨泽关上门,走了出来。
秋风已经带着凉意。雨泽感到疲倦。守了宁晨好久,已经搞不清多久没休息。
自从梦见玉锦自杀那日,雨泽已经很少再梦见以前的事。也许是因为玉锦就在身边。
一行人暂住在客栈。雨泽却是几日没见玉锦。他在做什么?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玉锦房门前。
里面传来说话声。
“父皇可还好?”是玉锦柔和的声音。来者是皇宫的人!
雨泽将纸捅了个洞,屏息往里面窥去—
身材高挑的年轻男子背对着雨泽,头发竖起,一身轻便装扮,光看背影,便是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沐黎将军,上次真是谢谢你。帮大忙了。”
是沐黎将军!
“殿下言重了。沐黎万死,也不能报答殿下与世子当年的收留之恩。”
玉锦点头,道:“这次召你来,是为了问你,上次你带着禁军出长安,可有暴露。”
“没有。按照殿下吩咐,我向陛下进言让禁军从七日轮班改为一月轮班。沐黎令不当班兵士告假还乡,城外集合,并未打草惊蛇。”
“做得好。不愧是沐黎将军。”玉锦笑。“对了,还有一个原因,不久便是我母后的忌日,替我给她上一柱香。”
“是。”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阵睡意袭来,雨泽决定回房睡觉。
玉锦看看门外,澄儿走了。
沐黎会意,这才开口问道:“殿下召见沐黎,所为何事?”
“我要搞垮李震宇。”玉锦悠然道。
沐黎似乎并不意外,道:“殿下终于下决心?我们已经等候多时。”
玉锦摇头:“不,我不是要重回李氏皇族。我只是要搞垮他。”
“殿下难道不是要重回太子位吗?这实属人心所向,众望所归呀!”沐黎将军有些和生命。这是沐黎对自己早就许下的誓言。
宁晨的伤在流云的精心照料下好了起来。这次出来就受了伤,丫头也不敢再四处撒欢。流云催着骂着送她走了。
该回去向师父请罪,再去找李震宇。
雨泽拿起剑,走出客房。
玉锦那里,就不用告别了吧…
走出没几步,一个人朝雨泽猛地冲过来!!
来不及闪过身!
来不及了!!
来人一把抱住雨泽,转了好几圈!
哈哈哈哈!!
“林森,你是傻了?放开我我要晕了。”雨泽大喊。
林森这才气喘吁吁地放下雨泽,抓住他肩膀,道:“雨泽!!快问我发生了什么好事?”
“…发生了什么好事?”
“我!要!成!亲!啦!”林森话没说完,人已经跃到房顶上。
“你下来。”雨泽喊。
林森又跃下来,乐开了花。
“长思姑娘答应了?”
林森点头像小鸡啄米。
“玉锦那边呢?”
“当然答应了!我早就知道,玉锦宫主是个大好人!”
雨泽终于相信了,不禁也笑起来。“太好了!几时成亲?”
“我父母早逝,长思也说玉锦宫主是她唯一的亲人,所以玉锦在就好。于是定在三天后。”
“那婚礼的准备呢?”
林森摇头。“还没开始。”
“那还愣着干什么,我们赶紧准备啊!你是乐昏了头吧!”雨泽赶紧拉着林森往街上走。
买了好些绫罗绸缎胭脂水粉各色物品,一路上听林森说成亲后长思想继续现在的生活,听林森说以后等长思想归隐了便带她织布耕田,说想要好多长思看起来虽然暴力但其实很喜欢月季花。
一路听林森兴奋地唠叨,一边当苦力。雨泽走回客栈,已是入夜。
路过玉锦房间,里面烛光闪烁。玉锦的影子倒映在窗纸上。似乎在埋头写着什么。
动作缓慢优雅,十二分认真。
“进来吧。”玉锦轻唤。
雨泽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