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的一个原因。
----所谓瑞雪兆丰年。
顾莲伸出手,用指尖轻轻触碰了下松枝,轻声叹道:“亏得这次太医院的人不分昼夜忙碌,总算弄对了症状。听说明日再调整调整,就要往宫外公布,到时候大家对症下药吃上几幅,慢慢儿的也就号过来了。”
徐离站在一侧,静静的凝视着她,仿佛整个人也成了松柏一般。
顾莲久久不闻声音,回头嗔道:“皇上最近越发的爱发呆了。”
“谁让你秀色可餐呢。”徐离轻轻托起她的下颌,让那张素净的面庞正对自己,看着她的眼睛,含情脉脉笑道:“叫朕总是不自觉的着迷。”
“十分肉麻。”顾莲听得心里甜腻,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下了他的手,“不过是说这些话来哄我罢了。”低头莞尔一笑,“看着这么些年,哪里还能再看得着迷?可是女人都最爱听甜言蜜语,皇上再说一些来听罢。”
“让朕想想。”徐离揽了她的纤腰,微微含笑。
“平白无故的想这些做什么?”
顾莲要往前走,徐离却捉住了她不让走。
他道:“莲娘,哪怕你已经嫁过了人,哪怕你跟别人生过孩子,哪怕你起初怨我、恨我,不愿意跟我,甚至用心计对付于我,哪怕如此……”眼里光芒微微闪烁,“可我还是放不下你,舍不得你,拼尽一切都要留你在我身边。”
“到此刻,我仍然可以毫不犹豫的告诉你,……从不后悔。”
“我说‘天下骂名由我来担’,不诚欺你;我说‘护你一世平安’不曾失言;我说‘你不负我,我愿负尽天下人’,亦无半字虚妄。”
“我心悦你,心若磐石不可转。”
“莲娘。”他的眼神好似燃烧的灼灼火焰,想问一句“那你呢?”,最终话转了好几圈儿,千回百转,最终却只含笑问道:“甜不甜?”
顾莲缠绵一笑,“都有些腻了。”
她轻轻踮起脚尖,趁着无人,在皇帝的面颊上面亲了亲,有一种怕被人发现又没被发现的刺,有一段时日不成开过荤了。今夜气氛好得不行,如此泡了一回,休息一回,回去不免又大战了一回,再收拾、再躺下,直闹到半夜方才相拥睡下。
次日早起,顾莲便觉得浑身疲乏无力、倦怠发困,腰肢还有点发酸。
可是这种抱怨不便述之于口,不免腹诽,到底徐离是日日练武不休的人,身体和精力非一般人可比,夜里再怎么折腾,早起都是一副精神抖擞的神气儿。
然而想起昨天彼此的恩爱缠绵,又是一阵发甜。
“娘娘。”窦妈妈进来回报,低了些声音,“景和宫那边来人报信,说是小管贵人绞了头发,发愿日日吃斋茹素,以后做居士侍奉佛主一辈子。”
顾莲闻言先是一怔,继而笑了,“有点意思。”
窦妈妈却不是太明白,“娘娘,小管贵人这是什么意思?”
顾莲笑道:“我乱猜的,大抵是觉得这样就会让我觉得,她再也没有机会侍寝,就能彻底对她放心了罢。”指甲在桌面上一叩,“而我看在她乖巧柔顺的份上,加上她之前秘密回禀消息,总会给她一条活路,甚至……,心情好了就放她出来呢。”
毕竟小管贵人就算有万千图谋,也得能出冷宫才行。
窦妈妈脸色一变,“这样的祸害不能放出来。”
“也不能说是祸害吧。”顾莲淡淡道:“为了活命出卖嫡出的姐姐,揪出藏在后宫里的祸害,既是本能,亦是立功,说明她脑子十分清醒。”笑了笑,“还好了,总比以怨报德的要强一点儿。”
窦妈妈知道她说的是谁,唾弃道:“娘娘几次三番的救了她,忘恩负义!”
“我的确是救了她,可是也是为了自己,为了和沈家搞好关系,并非为她。”顾莲转了转手上的翡翠镯子,话锋一转,“只是她心里不感恩可以,看不清形势,一味的高高在上就叫人厌烦了。”
“那小管贵人那边怎么办?”窦妈妈还是没有完全明白,疑惑道:“她若是真的做了什么居士,便是将来出了冷宫又有何用?不是白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