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自己则守在暗处警惕地盯着周围。就在大家纳闷那只哈士奇去干吗的时候,只觉得冻土地面微微颤抖,一阵高亢的狼嗥从漆黑处爆发,接着洞口地动山摇,噼里啪啦掉下来很多东西,就连正在高高的冰壳外面晒太阳的海豹都察觉到了地下的问题,带着老婆孩子逃离了。它们肥大的身体一挪开就给这个空间注入了更多光线,让各种细节展露无遗:来时的路上,闷油瓶正滚着一个小小的透明的球狂奔,如果不是环境未知而险恶,胖子真的很想让他射门过过瘾。潘子低头一看那东西,脸色就变了:“真的是蜘蛛?”
闷油瓶点点头。吴三省猛吼一声:“北极球链蛛?”胖子立刻两步抢在大家前面堵住了道路:“都后退!胖爷收拾它!”话音刚落,潘子也扑了出去,却生生停住脚步。两只毛茸茸的腿从漆黑深处伸了出来,脚尖上是跟闷油瓶尾巴一样粗的黑色长钩。蜘蛛的体型太大,圆形肚子贴着地面,在冻土上划出了一条宽宽的痕迹。“你疯了?”黑眼镜盯着那团硕大的蜘蛛卵质问闷油瓶:“球链蛛最护犊子,你把它的卵偷出来干嘛?”闷油瓶一只前爪摁着蜘蛛卵,低低地回答:“看不见是什么品种,怎么给吴邪解毒?”
解雨臣闻了闻地面,摇了几下他的大角:“非常不妙,我们来的时候大概踩碎了几个卵。”
他扬起蹄子,上面粘着一些味道很臭的东西:“也许还有小球链蛛,如果现在不解决这个问题,母蜘蛛会一直追着我们,永远不会放手的。”说完,他抬起头来,母蜘蛛正用四只前爪在腹部有规律地抓挠按摩,黑色的圆形巨腹接地的部分则慢慢渗出了乳白色的粘液,蜘蛛把粘液扯得细长,瞬间结成细细的丝,而丝端则留着一团粘性极强的白色的球状丝团——这也是球链蛛的由来,它会在天气暖和的时候像牛仔一样通过投掷蛛丝来捕猎,有人说,曾经看见过它捕食海豹。胖子这样一只成年北极熊在它面前都显得像个抱枕玩具,更别提狗和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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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表示体积很大的阴影又增加了一个品种……
在小花的号召下,吴三省他们分别开溜到池塘边把自己的爪子洗干净,希望减轻气味对母蜘蛛痛失孩子和卵的刺发生了,闷油瓶他们发现头顶阴了一下的时候,公蜘蛛正拖着一只猎到的海豹从远处回家,脚上的尖刺插进冰壳里发出哐哐的摄人声响,从它翻下冰壳到钻进洞里顶多不过三分钟,如果三分钟后黑眼镜还不能脱险……
闷油瓶忽然直立起来,仰起头狼嗥几声。黑眼镜已经被拖到母蜘蛛脚下,几乎悬空,听到这声音却也不再挣扎,回以了短促而肯定的两声。
潘子问吴三省:“什么意思?”
吴三省没好气地说:“不会外语一直就是硬伤。听不懂!”
解雨臣已经明白了大半,对胖子使个眼色:“你带吴邪和云彩先走,快!”
闷油瓶伏低身体垂下尾巴,如箭离弦,如舟遇水,尖爪划破泥土奔出,只留下了清晰深长的闪电般的印迹,几乎是眨眼间就到了母蜘蛛眼皮底下,但他却忽然转向跳上了右边的石块,继而腾身飞起,四肢打开,身子一缩就稳稳降落在母蜘蛛头顶,停留了不到一秒又似乎站不稳似的栽下,却准而稳地抱着黑眼镜滚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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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到底会多少门外语呢?_
小花早有准备,却想不到闷油瓶动作如此迅捷,到底差了两步,好在黑眼镜还能坚持爬上驯鹿的后背,闷油瓶从小花身下蹿过,随着吴三省一声“跑”,潘子殿后,他们只听到公蜘蛛冲进来造成的撞击和塌陷声,看到冻土地面因此弹起无数细小的颗粒,瞥见水面涌动、沙尘雪沫齐飞,但是脚下不能停——如果不能到达终点,他们也许永远停不下来。
当洞穴里的空气变得更加粘腻潮湿的时候,闷油瓶停下了脚步,潘子追上来,也已经累得说话断断续续:“放……放心,追不上了。”
黑眼镜支持不住,从小花身上摔了下来,身后的血迹斑斑点点拖着。他试图站起来,但是却因为疼痛而无法支持住。吴三省只看了一眼就咬着牙找落脚的地方去了,小花擅长分辨药草,一面喊胖子他们过来照顾,一面低头走开,四处嗅着地下零零落落的植物。
胖子大惊失色:“这位小哥你太牛逼,这怎么回事?”
闷油瓶言简意赅:“他同意了。”
潘子找了一块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