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似乎有一股电流顺着脊柱直接窜上了耳朵尖,他下意识地向前一窜,逃离了案发现场,等闷油瓶也从雪洞中爬出来,雪地上只留下一个狗型的大坑。不远处的帐篷前,陈皮阿四正跟他的手下们嘀嘀咕咕地商量,华和尚捧着那只从阿宁手里抢来的瓷盘,叶成拿着手电筒帮忙照亮,冻得不住地跺脚搓手。
而吴邪,则像个小狗一样挤到顺子身边,让顺子给他看眼睛上那道伤口的愈合程度,耳朵支楞着,细听陈皮阿四他们说什么,而眼睛,却一阵阵不由自主地往闷油瓶这里瞄。
闷油瓶走过去,吴邪就咬着顺子的袖子,叫他也给闷油瓶看看肩膀的伤口。
陈皮阿四走来走去,还拿出一只罗盘来测测算算,叶成问顺子的意见,顺子只是摇头:“这片冰海有魔鬼出没,没人会来,路线由您决定,我只能尽力把人带到地方。”说完,就低下头,专心替吴邪和闷油瓶裹伤。
在问过包在北极熊皮里的张启山之后,陈皮阿四终于决定了前行路线,顺子套好了狗,缩水了不止一半的雪橇队再次上路,沿着冰冻的海岸线,一路向北。
=========================tbc============================
天真的这种行为……咳咳……吴邪终于见识到了北极荒原的酷寒与荒凉,山路崎岖,冻雪下面可能藏着锋利的岩石棱角,走着走着可能就会遇到断崖或者冰冻的瀑布。每当遇到这样的情况,顺子就不得不让整个队伍都停下来,把所有的辎重卸下雪橇,由华和尚或者叶成这样手脚伶俐的伙计带着登山索速降到地面,搭好绳梯,再把人、雪橇、狗和物资一点一点地运下去。
顺子很照顾初次到冰原的吴邪——每天在粗糙的冰面或者碎石路上跑七八个小时还能撑住不倒,对于吴邪这样的城里狗来说,已经算是个奇迹了。他的爪子磨破了,顺子就用之前剥的狗皮给他做了四只小巧的套子穿在脚上。作为一只导盲犬,吴邪很习惯人类给的鞋子或者衣服,他知道训练的时候要穿上马甲和导盲鞍,知道下雨的时候穿上透明的塑料雨衣就不会弄脏他飘逸的长毛,知道在这个地方,穿上狗皮鞋可以保护爪子,所以顺子给他试穿的时候,他立刻就躺倒,把爪子递到顺子手里去。
顺子已经习惯了野性十足的雪橇狗,对于吴邪的乖巧和通人性没有任何抵抗力,不仅每天都会在出发前给他穿鞋,还经常额外扔块面饼咸肉之类的给他当零食。每当这个时候,吴邪就会感绪,一面帮它们解开那些缠在一起的绳索。
跟头撬的是叶成,他气喘吁吁地跑到陈皮阿四面前,抹了抹脸上的雪沫,报告说:“坏了,四爷,前面没路了。”
陈皮阿四的脸色立刻变了,他以一种完全不像老人的矫健地跳下雪橇,带着朗风等手下过去查看。果然,前面已经没有路,而是至少两百米深的断崖,没有冰瀑布,光溜溜的冰崖上没有任何可以踩脚的地方,必须用安全索搭绳梯,把雪橇上所有的物资卸下,一包一包、一只狗一只狗的运下去。可是远方黑云滚动,雪暴顷刻就到,他们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了。
============================tbc============================
那个,这不是要虐这是要下斗了……
顺子被华和尚拽过来出主意,他皱着眉看了看,又顺着断崖边走了一圈,摇了摇头:“这里有溶洞可以通到崖底,但冻雪太结实,没辙了。”
溶洞?那不是温暖的南方才有的吗?华和尚疑惑地走过去,顺子用脚拨拉开地上的一层浮雪,脚下厚厚的冻雪下面依稀有一道幽深的石缝,顺子说,这就是冰下融水用千万年腐蚀山崖形成的地下洞穴,很有可能通到崖底,但是现在上面这层冰至少有三四米厚,他们又没有携带大型切割设备,只能另想别的办法了。
陈皮阿四过来看了一眼,立刻叫伙计们点无烟炉烧固体燃料破冰,但气温太低,又开始起风,眼看还是来不及。
裹在北极熊皮里的神秘人张启山也走过来看热闹,渐进终极,北极的黑冬之夜让人和狗都越来越疲惫越来越虚弱,可是他却好像充了电一样,状态反而越来越好。离开初道白河的时候,仿佛呼吸都能要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