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灼灼点落在皑皑白雪上,活像是那素绢白布上沾染的鲜血,明明是如画美景,偏偏叫她嫌的慌。
在雪地里走的久了,脚下绣鞋尖儿已经湿透,她恍若未觉依旧举着伞散漫地在林子里晃荡。
彩玉简直没脾气了,抓住她的手腕儿,“小姐啊,回去吧。”
“你话真多。”蒋韩蓉收好伞塞到她怀里,“别管我,难得好雪天,还不许我散散心啊?”
彩玉腹诽:“你这哪里是散心啊,分明是找病呢。”
她连伞都不打了,戴着斗篷上的兜帽,这边走走那边晃晃,最后更是在几个婢女的眼皮子底下手脚麻利地爬上了树,坐在那颗年岁最大的老梅树上,一朵一朵地捻着花往地上扔去。
她衣裙连着外头的斗篷都是大红色的,叫一颗颗花树环绕着,倒是叫下头的彩玉一时之间分不清楚到底哪里是花哪里又是她的裙角所绽。
蒋韩蓉将半棵树上的梅花都扒拉了,她远望天际,心情莫名好了许多,总算是在彩玉的哆嗦下从树上下来了。
被人扯着回去洗了个热水喝了碗姜汤去寒气,屋内置着暖炉并不觉冷,她穿着白色中衣盘着双腿双手抛棋子儿玩,过了会儿又无聊,便叫彩玉给她去厨房捡了根大白萝卜来。
彩玉把洗的白白净净的大萝卜给她,无奈道:“小姐,你这又要干什么?”
“你给我把梳妆台上的那匕首拿来。”
彩玉依言取了来,蒋韩蓉握着匕首给白萝卜削皮,闲闲道:“我就是闲得无聊削着玩儿,你出去吧。”
彩玉:“……是。”
蒋韩蓉削了萝卜皮又开始了砍萝卜,春江觉的这人简直有病,翻着白眼讽笑道:“你猜若是叫蒋夫人看见你这样,她会怎么做?”
蒋韩蓉头也不抬,“她肯定会说真棒。”
“……呵,你怕不是在做梦。”春江一口气堵在胸口,疏散不得。
蒋韩蓉冲着她咦了一声,“你整天阴阳怪气的真烦人。”
春江捂着胸口,“……到底是谁整天阴阳怪气?!是你好不好?”她话音刚落就听见咚咚咚的剁萝卜声,萝卜粒儿飞的到处都是,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问道:“大姐,你是不是受过什么刺不为所动的脸,这气势又涨了不少。
傅容微微低眸,将手中瓷杯轻附双唇仰头一饮而尽,亮了亮不剩滴酒空杯,“我先干了,五哥随意。”
他绕过拦路的五皇子,去了太子跟前。
五皇子看着其乐融融对饮的两人,哼了一声,阴着脸喝了几杯酒便借口散酒意去了外头。
傅容和太子说话的时候也分了几缕心思在五皇子身上,见他面黑如墨,不由唇角微动,他的五哥可千万不要又生出什么坏心思。
傅容垂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