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的浅蓝色既是区别又做映衬。这一处的树与别处不同,叫不上名字,无叶只有枝,似伞般展开,却又繁茂簇簇,扭曲嶙峋。
树林里飘出一丝丝白烟,萦绕在近前,让骆银瓶恍觉舟行仙境,下一秒就要见到神仙。
舟从一个狭窄处右拐,划桨的韩月朗道:“坐稳了。”
她听话的抓牢船沿,接着见豁然开朗,平湖天空。远山重重,富有层次,又是第三种、第四种蓝色。眼前的景色美极了,怕是连画都描绘不出来。
桨在水里,击起波澜。
前头出现二十来只扁舟,朦胧中像极了刺客。骆银瓶禁不住站起来保护韩月朗:“小心。”
韩月朗轻笑一声。
紧接着就见二十只扁舟不再往前,成排列队稳定,船夫们齐放了桨,鞠躬道:“恭迎少郎君回家。”
少郎君?这仗势?
韩月朗究竟是什么家世?
骆银瓶不禁想起京师里不断提起的家世谣言,说明月郎君家境贫寒,全家人蜗居在狭小的住处,勉强靠他养活一家老小。
谣言!果真是谣言!
这整座岛都是韩家的,特别大的宅院,有侍卫二百五十人,奴婢二百三十三人,其他奴役一千零二十四人。
韩父经商,家属的酒楼、客栈、当铺不仅遍布全国,甚至整个西域和扶桑都布满韩家的产业。
据传,韩家就是全国首富。
骆银瓶随着韩月朗,被家仆领进门。在韩家宅院七拐八绕走了近半个时辰,一路各种奇珍异宝,据说都是韩父的收藏。
期间骆银瓶觉得分分钟会迷路。
后来终于见着了家长。骆银瓶瞧见韩父第一眼,是这么个场景。
底下黑压压数不清的人,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各种各样的人都不同,但所有人脸上只有一种表情——狂热。
韩父站在高台之上——是真的筑着高台,从韩父的角度望下去,只能瞧见密集的头顶。韩父蓄着胡须,慷慨不妙。
哪晓得韩父竟颔首开口道:“你俩要成亲,倒也可以。”
骆银瓶瞪大眼睛,颇感吃惊。一旁的韩月朗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韩父道:“演戏的配演戏的,没出息配没出息。”
韩月朗闻声回以父亲礼貌的微笑。
韩父便拿出方才洋溢。
每上一道菜,都给骆银瓶热心讲解,见哪道菜她多夹了一筷子,就连忙把菜换至她面前。骆银瓶吃得多了,有些发热,被婢女瞧在眼里,立刻上来两人给她扇风。骆银瓶哪受过这种待遇,吓得差点站起来。
“多吃点,咱们慢慢吃。”韩母似乎很喜欢骆银瓶,一直慈祥地注视她。
“好。”骆银瓶听话地把韩母夹给她的鸡腿吃了。
韩母又给她夹了个烤羊排:“再多吃点。”
骆银瓶其实已经饱了,她想拒绝,但听见韩母说,几个子女外出的外出,出嫁的出嫁,平时在家孤寂得很,就盼着子女回来,看着他们多吃点饭菜,便心满意足。骆银瓶便不好再拒绝,啃起羊排。
韩母又命令道:“这条鱼也给吃了!很补的!”一条四、五个巴掌大的大白刁。
骆银瓶这下真噎着了,只得说出实情:“有点饱了。”以她的饭量,都不得不直起上身,以免太撑。
她话音刚落,一位婢女就端上消食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