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开口,带着讽刺的语气,“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思想怎么还这么幼稚。梦想而已,算不了数的。”
祝星萤望着他的眼睛,不肯放过他一起情绪,可结果却让她失望,“我不信。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都可以理解的,你别装作不认识我。”
“你到底想干嘛。”他皱眉。
“我要跟你回家。”她说道。
封尘噎了下,“想都别想。”
“不管你把我认成了谁,到此为止,我没有那么好的耐心。”
说完,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开车扬长而去。
盛笑在快散席的时候才找到祝星萤,她正坐在楼梯口的阶梯上,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猫。
她连忙走过去,松了口气后,这才没好气地说,“你没事吧,吓死我了知不知道。”
沉默了好一会,祝星萤闷声闷气地说,“盛笑,我今天看到姜眠了。”
盛笑一时语塞,嗅到她身上的酒味,担忧地看着她,“你喝醉了。”
她极快地否认:“我没有。”
“我真的见到他了,但是他好像不认识我了。他还凶我。”祝星萤坐在阶梯上,眼泪要掉不掉。
盛笑无奈地看着她,“萤萤,人死不能复生,你得接受现实。”
“现实就是他没有死。”
盛笑忽然有些烦躁,跟着她坐下,随手点了一根烟,“祝星萤,你该醒醒了,你为他守了七年,再深的感情也应该放下了,女人一辈子能有多少个七年。”
她低低地说,“不是时间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你难道还想一辈子守着他,祝星萤你是不是疯了。”盛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她语气平淡,面色如常,像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我耗得起。”
她已经耗了七年,也不在乎再耗个八年九年的,只要等待的对象是他,就永远不是浪费。
他让她在最无忧无虑、年轻气盛的年纪里快速长大,他教会她两件事:一件是等待,一件是坚强。
她不怕人老珠黄不怕面目全非,怕只怕这辈子都不能再遇到他。
时间不是包治百病的良医,这个世界上,她的病只有他能治。
见到姜眠的后一周,祝星萤在那个酒楼徘徊了好几天,结果都一无所获。
她一直魂不守舍的,只有上课时才提得起一点精神。
有家长担忧地问她是不是生病了,祝星萤勉强地笑笑,摇头说自己没有事。
这天下了课,祝星萤收拾好东西,突然看见坐在休息室里的小女孩。
她走进去,温声道:“叶嘉嘉你怎么还没走,你妈妈呢?”
叶嘉嘉小声地说,“我也不知道。”
祝星萤去找出资料薄,翻到叶嘉嘉的家长电话,用手机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她又打了几次,未果,只好放下手机另辟蹊跷。
“叶嘉嘉,记得回家的路吗?我送你回家。”
叶嘉嘉绞着自己的裙角,涨红着脸,嗫嚅着说,“我记不得路,一般都是妈妈开车送我。”
祝星萤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没事,你妈妈肯定是有点事情耽搁了,老师陪你等。”
她看了看时间,问小女孩:“饿了吗?”
叶嘉嘉害羞地点了点头。
“对面有家蛋包饭,我带你去吃那个好不好?”
小女孩眼里亮着光,重重地点头。
祝星萤笑,去前台跟值班老师说了下,再给祝子轩打了个电话,说今天不能去接他,让他自己先回家。
祝子轩乖乖地说好。
挂了电话,她才牵着叶嘉嘉去对面吃蛋包饭。
祝星萤买了两杯酸梅汁,叶嘉嘉乖乖地说了声谢谢,捧起酸梅汁,小口小口喝着。
不一会,两份蛋包饭上来了。
酸甜开胃的番茄酱,炒饭香而不腻,滑嫩的煎蛋皮,让人食欲大开。
祝星萤在蛋皮上划开一个十字,然后打开,用勺子吃里面的炒饭。
叶嘉嘉吃饭很秀气,也不说话,一看就是家庭教育很好的孩子。
吃过蛋包饭,祝星萤起身去付账,只见叶嘉嘉打开她的小挎包,里面有一些女孩子的头绳,还有一袋很眼熟的小饼干,似乎是她之前给她的那一袋。
叶嘉嘉将钱递给她,表情很是理所当然。
祝星萤愣了下,然后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蛋包饭算是你每天第一个到的奖励。”
小女孩神情明显吃惊,然后,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谢谢老师!”
吃过晚饭,她牵着叶嘉嘉回琴行,小女孩的手紧紧回握着她。
两人刚过了马路,叶嘉嘉像突然看到什么,惊喜地喊了一声。
“封叔叔!”
第34章没空
缘分有时候真的很奇妙,世界时大时小,大到她寻寻觅觅七年也未追寻到他的踪迹,小到两个人转个背就能碰见。
“封叔叔!”叶嘉嘉脆声喊道。
祝星萤顺着视线看去,一眼撞进男人深邃的眼里,泛着冷冷的辉芒。
她愣在当场。
男人穿着烟灰色卫衣,比上次看起来要休闲很多。
桃花眼,鼻梁高挺,带有攻击性的漂亮。
少了高中时期的年少轻狂,现在的他浑身上下透着不近人情的冷。
她看着看着便入了神,直到叶嘉嘉摇着她的手,给她介绍面前的男人,“祝老师,这是我叔叔封尘,他长得可好看了是不是。”
祝星萤回过神,真心实意地点了下,“嗯。”
叶嘉嘉笑起来,又转头给男人介绍道,“封叔叔,这是我的舞蹈老师,刚才祝老师还奖励我吃了蛋包饭,因为我每天早上都是第一个到的。”
封尘弯腰抱起小女孩,没有在看她,话却是对她说的,“麻烦你了。”
祝星萤讨厌他这样的客套,就好像他们只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这种被划分到他的生活以外的感觉,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却被男人率先打断,“我带她回家了。”
见他要走,她下意识拉住他的衣袖,脱口而出道,“我们可以谈谈吗?”
他扯回衣袖,“没空。”
她紧咬下唇,“姜眠,我……”
他终于看了她一眼,眼里的冷漠却让她不敢直视。
他启唇,“我叫封尘。”
“我……”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突然响起的汽车喇叭声打断。
车子稳稳地停在路边,顾澜沉打开门从车上下来,穿着修身的手工西装,锃亮的黑色皮鞋,俨然一幅社会精英的模样。
他目光看向她,笑容如沐春风,“萤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