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买了后天的票。”
“这么快?你都没跟我说。”
见江彻这副明显不满的样子,周尤想了想,主动凑上去,亲了亲他,算是安抚。
这事是她不对,最近太忙,都忘了要跟江彻说一声什么时候回老家-
两人起床时已经过了十二点,床上完全不能看,一团乌七八糟。
周尤收拾床铺,江彻边刷牙边被周尤指使着去开窗通风。
“你这屋子也太小了,过年跟你妹妹说一声,你妹妹年纪也不小了,一个人独立生活没问题吧?你搬到我那儿去住,我再给你妹妹安排一套公寓。”
周尤累得说不出话,索性没有回应。
江彻是个少爷命,除了开窗这种小事,更多的事也没办法帮周尤做,做了也是帮倒忙。
江彻衣衫不整在屋子里踱步,看着周尤打扫卫生,还时不时游说两句,中心思想都是让周尤搬去跟他同居。
正在江彻游说得起劲的时候,门锁忽然响动起来。
没两秒,周琪推门而入,还低着头念念叨叨,“姐,那蹦床怎么就坏了啊,你干嘛蹦那么使劲,我跟你讲我真的是中国好妹妹了,知道你今天生日,我还特地提前回来,呐,还给你买了蛋糕,你……”
第62章
看到江彻敞着衬衫领口,赤着脚靠在自家书桌旁边,周琪整个人是懵逼的。
蛋糕盒子“啪嗒”一下掉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她愣怔三秒,又下意识皱起鼻子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有点奇怪。
江彻刚刚还侃侃而谈,看到周琪,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半天出不来声。
周尤也停下手中动作。
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三人面面相觑,空气突然安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周尤先反应过来,吞吐道:“江彻,那个蹦床……你把蹦床扔到楼下垃圾桶去吧。”
江彻掩唇轻咳,“嗯”了一声。
走到门口,他还冲周琪点头。
周琪直愣愣地盯着他,也鬼使神差般点了点头。
等江彻拎着蹦床“尸体”消失在电梯口,周琪还好半晌回不过神,扭头看了好一会儿,才回身望向周尤,“姐,他…他……你们……”
“我们在谈恋爱。”
周尤头皮发麻,从来没有在周琪面前这么尴尬过,承认恋爱都承认得无比心虚。
“那!那他昨晚在我们家过夜?!”
“嗯……”
“那你们……”
“行了,你刚回来就问东问西还有完没完了,蛋糕还不快点捡起来,看看有没有摔坏。”
周琪边捡蛋糕边不死心地想要继续问。
周尤当机立断截了周琪的话,说要去洗衣服,让她把出门没洗的衣服也拿出来一起洗了。
这般转移话题和敷衍解释了几个来回,周琪总算是闭嘴安静了几秒钟。
周琪边拿衣服边心里嘀咕:这也太都会变得有些压抑。
她收回目光,又给江彻发了条微信报平安。
中巴颠簸至卢原汽车站时,已是下午六点,夕阳像流质咸鸭蛋黄,在天边铺出深深浅浅一片金霞。
周尤叫醒周琪,拖着行李回家。
安置小区分拨款扣得很死,当初建的时候,大约是可捞油水的地方太少,只能一再偷工减料。建了不足十年,却和附近几十年的老房子没什么两样。
刚进小区,就有人和两姐妹打招呼,那嗓音嘹亮又极具穿透力,“哎哟!尤妹子和琪妹子回来了啊!”
周尤循声望去,忙点了点头,扬起唇角,“杨婶。”
周琪也甜甜应声,“杨婶!”
接二连三又有几个中年妇女喊她们,两姐妹也礼貌地一一回应。
乡下拆迁至县城这么些年,邻里们还不甚习惯楼栋生活。
到晚饭点,女人们都习惯拎把塑料凳子,到楼下一起择菜说话。平日里也是敞着门过日子,楼道里油烟味很重。
走到四楼倒有些不同,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