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后,韦莲儿被抢救了过来,性命保住了但已神志不清,精神时好时坏。
有时候韦莲儿心情好的时候,就会主动跟李显、李裹儿说许多话,以为自己还是当年那个纯真美丽的少女,芳华绝代,令无数男子动心。还有的时候,韦莲儿像是记起了什么,就沉默不语,也不肯说话。
李裹儿与她的小儿子也随行着,李裹儿拿着把木梳为韦莲儿梳发,又宽慰李显道:“其实母后这个样子也挺好的,会比她记得的时候开心些。”
“是啊,我现在只想快点到平洲,去见见重润和仙蕙。”李显目光闪烁,阔别多年,思念更心切。
失去尊荣打回原形的李裹儿不知道怎么就想通了,那些曾对她卑躬屈膝的人,都不会是真心对她好的,他们不过是想攀附于她得到利益。而在李裹儿陷入泥潭后,那些人都消失不见了。
最终将她从泥潭里拉出来的人,愿意原谅她过错还陪着她的人,只有自己的至亲家人!
繁华一梦,李裹儿想起在离开长安之前,太平公主又高高在上的低头俯视她,对她说:“你和你的母亲犯下大过,得以不死,该感邀请。
“谁都知道兄长酒量海涵,千杯不醉,彦伯可自愧不如,不愿和兄长拼酒。”苏彦伯也学会讲条件了,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除非我喝一杯,兄长喝三杯。”
“恩……你这个要求有点过分了啊。”杨慎交眯了眯眼,“那我也提个条件,我若是三杯抵一杯还能赢得了你,你就乖乖做洄儿的老师,教他练剑武功。”
杨洄举起小胖手拍了起来:“好啊好啊,我要学剑!”
“看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谁也算计不得兄长这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啊。”苏彦伯叹声,无助地看向李长宁,“公主可得帮帮我,我说不过兄长。”
“说话、喝酒皆全凭本事,彦伯你要愿赌服输,输了就得好好教我家洄儿,让他长大后跟你一样厉害!”李长宁当然是帮着自己夫君、孩子说话。
苏彦伯长叹一声,指着李长宁:“公主果然重色轻友。”
杨慎交爽朗笑了起来:“所以彦伯贤弟又该找个媳妇喽。如此你才不用以一敌三。”
“好了好了,我认输。”苏彦伯调转马头,“走吧,继续赶路要紧,我沿途护送兄长与公主。若是再提媳妇的事儿,别说教洄儿武功,酒我都不喝一口就跑掉。”
三个月后,绛州传来消息,平王李隆基册被睿宗立为太子。
当然杨慎交与李长宁心有灵犀,对长安的所有事皆不多提,只是这日杨洄在府上跑来跑去:“平王叔叔做了太子,那以后就是皇帝,他的女儿就是公主。”
李长宁微微歪着头看向杨洄:“所以呢?”
杨洄哭丧着脸:“所以以后他们要让我进宫当驸马!”
杨慎交手里正捧着一卷书看,听到杨洄的语气这么难过,抬头问:“做驸马有什么不好吗?”
“洄儿听说,做驸马很悲惨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