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警告的意味,也无心情再喝风骚酒了,只正身而坐,目不斜视。
幕容垂看了看变得规规矩矩喝酒的梅楠,不可察地笑了笑,站起来,端着酒杯,面向太后道 “本王恭贺太后生辰,祝太后千秋万岁。”
“谢过后燕太子。”太后温声道。
“听闻大楚遣使梅大人来秦和议,此乃两国百姓之福,本王乐见其成,后燕已和大楚签订结盟协议,望燕楚秦三国永罢刀兵,永世和平。”
梅楠心头一震。
太后睑下眼中的失望之色,开口道“太子殿下说的极是,愿天下永世和平。”
梅楠起身向太后行礼:“太后娘娘英明。”
又向幕容垂行礼“太子殿下英明,楚燕永世和平”。
在出宫的路上,梅楠走向了幕容垂,轻声道“外臣谢过太子殿下”。
幕容垂心情似乎不错,瞟了梅楠一眼,“梅大人,美人端着的美酒,醉人否?”
梅楠又被噎住了,怔怔愣住,没答上话。
与后秦的续定协议签地很顺利,与后燕补签的结盟协议签地也很顺利。
三天后,太后又设小宴,为二位使臣送行,席间,太后看着幕容垂道“太子殿下凤章龙目,仪容不俗,今陛下亲姐长公主与殿下年龄相仿,不知殿下有意乎?”
梅楠心下微动,看向幕容垂。幕容垂也回看了他一眼,好心情道“本王多谢太后美意,只是心中已有良人,已在大雪山神庙前立誓,一生一世一双人,永生不负!”
太后笑道“太子殿下长情之人,是我儿无缘。”也不恼不怒,非常洒脱。
梅楠心下暗道:“原来他心中已有相爱之人,多次撩拨自己应是风流之举了”。心下竟隐隐有点不忿。
梅楠抵达上京时,已是六月荷花香了,在知了声声的三伏天里,王修容生下了大楚的长公主,年轻的父亲非常爱的迷茫之人?
吕少英回府时,看到自己的管家精神萎靡,对吩咐的事情恍恍忽忽地,觉得奇怪,夫人在一边看着管家的背影说“真是人在花前死,做鬼也风流”没想到管家不惑之年竟还有如此艳遇,路遇孤女,一见钟情呀”。吕少英听完,盯着管家的背影略有所思。
“嗯,有意思,以后你们官眷圈里有奇怪的事情常跟我说说”
夫人意外地看着他,心想“平时不是最嫌我叨叨吗?
宋炔最近来小院很勤,他觉得宫中很压抑,看到小公主即心疼又伤心,看到皇后的大度又觉得对不起她,他总觉得皇后是个矛盾的女子,在有些事上大度地连自己都吃惊,比如对王修容的孩子,比如往自己宫里大方地选进美人,但在对某些事上又刻薄地要命,对下人教条寡恩,手段太过残忍。最终他得出结论,她不在意他,只在乎皇后之位。
陶疏桐望着面前的年轻人,看着他日益消瘦迷茫的面庞,心里一阵阵地心疼,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他,那个如花般的女子,在他心里应是无可替代的存在吧。他只是温柔地看着他,给他煮茶,给他煮粥,用他那手漂亮的小隶给他写一首又一首排解心情的诗。宋炔每次都把写诗的纸带回去,放在书房睡榻的枕旁,睡前一遍一遍地读,心情慢慢地放松,直到沉沉睡去。
在崔衡接到第二枚金元宝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份名单,上面写着几位王爷宠姬的名字。崔衡按兵不动,悄悄安排“鸽哨”的人盯死了。
等秋风起的时候,陶疏桐向皇上请旨,去巡查边关,他要亲自检查军队的改革情况。
在上京城外的十里长亭,陶疏桐殷殷叮嘱着黄怡要细细侍候陛下的膳食,看着宋炔伤感的脸,临走前回头看了又看,直到那人再次变成一个小黑点,再也看不到,他突然打马狂奔起来,一骑绝尘,滚滚远去。
兵士们从没见过一直平平稳稳地陶大人怎么会突发少年狂,连忙急急跟上,追了大半日,才看到陶疏桐骑马站在一条河中间,盯着河水,一动不动,忽然一个鹞子翻身,直直地扑到河里,溅起一朵巨大的水花,然后又直直地站了起来,用水抹了把脸,脸色潮红,满脸懊恼,兵士们面面相觑,恍然觉得今天的陶大人好像一个在爱情上失意的人呢。陶疏桐看了眼张着嘴的兵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