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同阵营的人,若是四哥利用她来对付你或引诱你,你当如何?”
十四阿哥顿时面红耳赤,不悦地低吼:“九哥,我是那样的人吗?我怎么可能背叛你和八哥?你也太瞧不起我了!”
九阿哥见他如此,面色缓和了许多,温声劝慰:“十四弟,不是九哥不信你,而是你与四哥毕竟是亲兄弟,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就算有些于心不忍也是情有可原,只是我们都冒不起这个险,十四弟,我们自小一块儿长大,感情如何你心里清楚,九哥当真不忍心看着你与我和八哥渐渐离心,皇家的亲情是多么淡薄,你和我一样清楚,九哥很珍惜我们这份兄弟之情。我和八哥与四哥注定是不同路的,你是要与四哥对上?还是要与我和八哥对上?你自己想清楚,九哥绝不勉强你。”
十四阿哥顿时说不出话来,神色间透露出几分茫然和挣扎,怀里的孟辞似乎也成了个烫手的山芋般。
许久,他咬了咬牙,神色间流露出一抹毅然,抬起头与九阿哥对视:“九哥,我想好了,我与四哥虽说是一母同胞,但我和他自小性情不合,他的心里也只有十三哥,只有你和八哥、十哥真心待我好,四哥他,这也怪他自己,他既然从未顾虑过会与我对上,坚决跟了太子爷,我又何必在乎?大不了日后八哥登上太子之位,我求了八哥给四哥谋一个贤王的位子,保他一世平安,也算是全了兄弟之情,对得起额娘了。”
“好兄弟!九哥果然没看错你。”九阿哥欣喜地拍了拍他的肩,又敛了笑,低低地叹道:“你放心,四哥毕竟与你一母同胞,我相信八哥定会善待四哥的,只是这个女人你打算如何处置?”九阿哥瞥了眼孟辞,示意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再次陷入挣扎,然后苦笑道:“九哥,她到底只是个弱女子,这些事本与她无关,我不忍心害了她,如果当真要做选择,我宁愿让她恨我,也好过她跟着十三哥,被他们利用或是死在我手里。”
九阿哥轻叹了口气,甚是无奈:“既如此,你快着些。”犹豫地张了张口,终是不再说什么,神色复杂地凝视了他一眼,往远处走去。
十四阿哥把孟辞轻轻地放在地上,双手颤抖着去解她胸口的衣裳,喃喃自语:“小辞,你别怪我,我是真的要放下你了,可是我不忍心看着你受伤害,你放心,爷会一辈子待你好,十三哥不要你,爷会要你。”他闭上眼,俯下身去吻她,心里忍不住有些,但春玲是她的丫鬟,想必平日里也是有些心思的,否则春玲不敢擅作主张。
很好,敢这样算计她,就要承受应有的后果。
一直到翌日凌晨,十三阿哥才回来,孟辞装作熟睡的样子,踢了踢被子,侧过身。
十三阿哥似是轻笑了声,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帮她掩了掩被子,又伸出手拧了拧她的鼻子,孟辞皱眉轻哼了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他,露出浅浅的笑容,伸出双臂揽住他的脖子:“你回来了?”
以往每次十三阿哥回来都是很晚,那时候孟辞正睡得熟,也没注意到十三是何时回来,难得见她这次睡得这样浅,不过十三阿哥很是高兴,嘴唇在她嘟起的唇上轻点了下,语声宠溺地开口:“爷吵着你了?”
孟辞摇了摇头,仔细地盯着他看了几眼,不满地哼了哼:”还不是怪你,我一晚上没睡,一直在等你,你不是约我在老地方见面吗?可是我去了根本没见到你,我一个人害怕就回来了,等了你一晚上,后来不知怎的就睡了过去,刚才你一动我,我就醒了过来。”
十三阿哥皱眉:“爷何时约你老地方见了?这一晚上爷都在皇阿玛帐子外巡视,好不容易等到五哥替换了爷,爷才来得及回来收拾。”
说罢,脸色一沉,怒气隐隐而出,紧着声问她:“是何人告诉你的?”
孟辞眨了眨眼,茫然地望着他,小声开口:“是,是春玲啊。”
十三阿哥脸色顿时阴的能滴出水来,孟辞忙拉了拉他的袖子,安慰他:“许是她弄错了呢,可能是别的人找我……”说到这儿,她却似是突然反应过来,又住了口,脸色阴晴不定。
她一个四哥府上的丫鬟,能有谁识得她?除了……
想到这儿,十三阿哥顿时怒极,只是却很好地掩饰了下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柔声安慰:“乖,你先睡,这件事交给爷处理。”
孟辞乖巧地点点头,露出甜美又安心的笑容。
心里却在想着,是你让我有事找你的,我可是完全听你的话呢。
知道春玲即便知晓她与九阿哥和十四阿哥见了面,也绝不敢将事实托出,否则她不死也要脱层皮了,是以孟辞安心地闭上眼,睡了过去。
第二天再到乌苏氏的帐篷,孟辞就见着两个人俱是战战兢兢的,见了她也是如惊弓之鸟般露出讨好的笑,尽管乌苏氏眼中依旧流露出些许怨恨,却也不敢太过明显,更不敢再说什么了。
孟辞清楚地瞧见乌苏氏巴掌大的小脸上一抹清晰的五指印,心里一阵痛快。
当恶女人的感觉还真是好啊。
孟辞还故作关心地天真地问:“乌苏格格这是怎么了?”
乌苏氏躲躲闪闪的,低了头不愿让她看见,咬了咬唇,勉强笑道:“没什么,我看会儿书,妹妹且忙。”
说罢由春玲扶着坐到一边的榻上,认真地拿起一本诗经看着。
孟辞“哦”了声,便不再言语,她也没什么事好做,平日里乌苏氏并不怎么使唤她,她知道是十三的关系,也乐的接受,便出去了。
其实对乌苏氏,孟辞并没有特别讨厌的感觉,乌苏氏也不是那十恶不赦之人,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