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只是站在慕思能看到的角落,对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慕思回了她一个掐手腕的动作。
等到上了车后座,迪梦才发现里面有人,她的爸爸。
并不是她爸爸本身在车里奇怪,而是不该在这个时间段里在车里,他应该在工作。
她打电话之前打算好了的,司机接完她送回家再去接爸爸刚刚好,根本不会制造这样意外的相逢。
迪梦一时无话。
有人先开口了:“我正好打电话要用车,才知道你要回家,我们最近好像从没一起出过门,一起回过家。想想就觉得惭愧,这是我的不是。我不该只关心工作,而不够关心你,本来我就愧对于你,你不和我一起是对的,可请你体谅我一下,今天就和我一道吧。”
迪梦的心又开始隐隐的疼了,它今天是受了什么刺况下出现在她的墓前。
她知道的话该怪罪自己了,怪他怎么没有好好照顾他们的孩子,还要违背孩子的心意强迫孩子。
他只是想让她看看孩子,他知道她想孩子了,他听到她在自己梦中慈爱的喊着孩子的名字了。
他想达成她的愿望,如此而已。
迪梦紧闭上双眼,又猛地张开,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我会去的,只要那真的是我母亲最后的归处,你说是不是,父亲。”
说完之后,迪梦就闭上了眼睛,直到回家之前也没有再睁开,一点也没有顾念自己父亲脸上震惊羞愧的表情。
车子停下了,已经回到家里的院子里了。
她目视前方平静的开口:“爸,我先下车了,如果你有事情要忙的话就去忙吧,晚上赶不回来吃饭也没关系。”
迪梦又交代司机开得慢一点,注意路况,就直接下车进屋了。
一路默默无闻的司机回头看着自家老爷:“老爷,小姐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是谁告诉她的呢。平城里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件事,我们当时做的很小心稳妥,就连从小照顾小姐的吴妈都不知道,知情的就只剩下老爷和我,我是绝不会说的,那这是怎么回事。”
司机跟了老爷几十年了,从老爷还是个少爷的时候就在了。
他知道老爷这些年过得苦,就冲老爷为了小姐这么多年没有结婚的事情上,小姐就算有气也不该这么对待老爷,他心里抱屈。
老爷瘫软在靠背上,挥挥手让他把车子开出院子。
老爷之前还一脸高兴和自己一起去接小姐放学,之前已经把事情都推了,转眼间就变了脸色,他也只好把车子开到安静偏僻的路上打转。
迪梦连和厨房里忙活的吴妈一声招呼都没打,就钻进了画室。
她直奔窗户边的大柜子,打开柜门拿出压在最底层的画,把它抱在胸前贴近心脏,她怕自己的心里怨恨和愤怒会喷涌而出,止也止不住,伤害别人也伤害自己。
她怀抱着,紧紧抱着。她需要慰藉,需要勇气,需要力量,她不能让母亲的心血白费,她不能让事情永久循环下去,她要让事情到她这里终结。
第二天醒来,迪梦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里像是上了发条的闹钟一样吵个不停。
她手插进头发里按着头皮,想着要是能伸进头盖骨里把闹钟拿出来关掉才好。
这样的体验对她来说还是首次,突然想起不久之前一个女孩给她讲的笑话,应验到了自己的头上。
如果现在问她想让自己哪里变瘦,她一定回答是她的脑袋,不仅需要瘦身,还需要按摩推油,滑腻顺畅透心凉,保准一个都安排好,明天我们一起去吧,我也该去看看妈妈。这几天灿晨有事,我就坐家里的车吧,我们走吧。”
迪梦看到司机大叔一路时不时从后视镜里瞄自己一眼,好像看奇怪的生物一样,她又不是动物园的老虎,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估计是纳闷昨天不愉快的两个人怎么这么快就和好了,共乘一车了。
在迪梦要抗议非人的注目礼之前,学校到了。
好吧,学校的空气养人,让她谨记文明礼貌好孩子,忍下了。
她今天来得不算早,等到了教室的时候,同学都来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