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比她再早一点,问问我知道的真相,或许不会这样。”
石榴知道,这个“她”指的是六婶,是葆光的母亲,或者说,是遇桐一个人的母亲。
那个女人是个癫狂的母亲,是插在葆光心上的一把尖刀。
葆光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她在外人面前不会掉一滴眼泪,但她会因为亲人的中伤痛哭流涕。
今夜不痛快,葆光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酒液下肚,才觉出是度数颇高的白兰地,刺。
他握住她凉凉的手,捂热了,手心一片湿汗有些黏腻。
“真好啊。”
葆光眸光潋滟地盯着他看,忽而瞪着眼,嘟哝着说:“好凉。”
乔蘅憋住笑,稳住狂乱躁动的心。明明是表达不满,醉酒说出来偏偏带了几分娇嗔,像她小时候耍赖,他总是拿她没办法的。
把刺眼的路灯挡在身后,他一手揽住她的背,一手拂开发帘,在额头印上一吻,复低头看她,葆光脸颊酡红的两片,懵懂地望着他,“痒。”
她抚着刚被亲过的地方,乔蘅忍俊不禁,掐住她泛红的脸蛋。
葆光一把抓住他的手,如获至宝,笑道:“师兄,我终于抓住你的手了。”
她亲了亲,蹭了蹭,眉眼弯弯。
透过玻璃看星空下的两人,仿佛看到他们相伴成长的画面。看似男孩女孩的打闹互怼,再日常不过的生活情景,那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
石榴笑了,在她眼里,乔蘅是不可一世的富贵少爷,那不过是他没必要对自己好,他的温暖和深情只会展现给心上的姑娘。
就如在她们面前的葆光,不会哭,不会流露太多的情绪,遇见乔蘅,她有欢喜,有愤怒,试图改变现状……
靠在窗棂上,石榴缓缓舒气,如释重负。
社员下班出来,看见上次写诗的两人,急忙缩了回去,又忍不住趴着门瞧,酸溜溜念起诗,“前尘往事断肠诗,侬为君痴君不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难道这两人表明心迹了?”
一番肉麻的感慨让石榴虎躯一震,拍着她肩道:“道路险阻,要走的路还很长。”
夜空下的男女已经进到车里,石榴也扭着腰走远了。
坠亡案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只有两个人最清楚。
黎笑笑,艾遇子。
四年前艾遇桐坠亡,涉案嫌疑人黎笑笑被传唤询问,事后第八天她满面憔悴地现身电视大楼。遇桐被害,黎笑笑表示心痛,口称自己不能置身事外,决定向媒体公开讲述当日的案发经过。
黎笑笑和艾遇桐如她们的母亲一般,是亲密无间的闺密知己,两人经常结伴出行,参加晚宴和生日趴。
那天不过是最寻常的一次社交晚会,散场后,所在的大楼由于电源故障突然断电,官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