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陈桥之变后后周又被赵匡胤继承,改为“北宋”。北宋自诩中原正统,北汉又依靠辽国而立。是以北汉和北宋之间一直磕磕绊绊地。
北汉三面都被北宋所围,但是有辽国撑腰,北宋倒是一时拿它不下。从战略层面来看,北宋此时选择先拿下后蜀简直是必然的了。
只是后蜀一向偏安一隅,百姓安居乐业,没有遭受什么战乱之苦,对战争肯定是不欢迎的。刚好在北宋需要一个光明正大地伐蜀的借口的时候,李昊就鼓捣出了这么一件事情,简直就是专门在给赵匡胤手里送把柄啊!
想到这里,徐蕊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如果不是知道李昊后来成了北宋的益州牧,她也不会想到他有问题。
蜀地一向闭塞,这是由客观环境决定的。益州牧虽然名义上是个臣子,但其实除了纳贡交税什么的,就跟个土皇帝差不多了。李昊在后蜀本来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为了长久地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和更大的权势,他毫不犹豫地卖了自己的姐姐和外甥,也真是让人唏嘘感叹。
但这本来就是一个混乱的年代,想想刘崇一个汉室子孙却对辽国奴颜屈膝,没有一点点刘家人的尊严,李昊的行为也就不那么难以理解了。无非就是贪婪而已。
孟昶听到徐蕊的话呆愣了片刻,脑海中瞬间想到了很多事情,但是他到关键的时候他又不敢想下去了。
“不,舅舅不可能背叛我们的。”孟昶下意识地拒绝道。
“陛下,君王考虑国家大事的时候切忌加入个人感情,不然很容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蜀国的百姓,都等着您的庇护呢!”
徐蕊看到孟昶紧皱的眉头动了动似乎是有所动容。她把手里的食盒放下,柔声道:“这是妾身为陛下准备的百合莲子羹,请陛下趁热服用。对了,后宫里的姐妹们都很想念陛下呢!”
徐蕊说完,就默默地离开了孟昶的御书房。话说到位就可以了,欲速则不达。孟昶现在需要的是独处,好好梳理一下这个事情,然后才有可能接受。
徐蕊怀的这一胎虽然刚开始不太稳,但好在发现得及时,保养得不错,如今倒是越来越稳当了。徐蕊的腰身渐渐粗了起来,行动也不太方便了。
自那日过后,徐蕊也没有再去找孟昶,只是安安静静地呆在自己的蕊香殿里安心养胎,然后让玉翠注意着打听宫内外的各种事情。
“娘娘,奴婢打听到陛下昨日里派遣了二十万的兵力去剑门,很多人都在说这事,消息应该不会有误。”
这天徐蕊正在院子里给一株姚黄牡丹浇水,玉翠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禀报道。
“打听清楚了是谁带的兵吗?”徐蕊手上继续给牡丹浇着水,面上表情却严肃了起来。
“陛下好像是启用了一个先帝时留下的老将,至于叫什么名字就不知道了。”玉翠揉着额头道。
“好,你找人通知一下我爹娘,就说我最近胎像不稳,愁思满怀,特别想念他们,希望他们能够一起进宫来一趟。我待会也去跟陛下请道旨意。”
“啊?这……这……”玉翠看着怀孕后益发显得雍容富态、红光满面的徐蕊犹豫道。她天天跟在徐蕊的身边,对她的身体状况再熟悉不过了,哪里有什么“胎像不稳、愁思满怀”的事情啊?这样跟老爷老夫人说真的好吗?
“这什么这?让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去。”徐蕊当然知道玉翠在想什么。自己最近最多算是烦恼比较多,算不上什么“愁思”。玉翠是跟着自己从徐家来到宫里的,对自己的父母也都有感情,有这点犹豫是正常的。
“是!”玉翠屈膝应了一声,还是乖乖办事去了。
徐蕊又着红樱去孟昶那里请了道允许徐父徐母进宫的圣旨。这种圣旨她已经请了几次了,孟昶在这方面对她是无比的优容的。
徐父徐母听说女儿身体不适,不知大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就准备入宫的事情。徐蕊在下午的时候就见到了徐父徐母。
徐蕊把蕊香殿东边暖阁内外的人都打发了出去,然后关上门窗,与徐父徐母慢慢详谈。
“蕊儿,你到底怎么了?凡事要想得开,一定要把自己的身体放在第一位啊!”徐母见左右没了外人,立刻上前拉着徐蕊的手上下打量道。
“娘,我没事。”徐蕊连忙安慰徐母道。
“胡说,要是没事,你怎么会这么着急让我们来看你啊?孩子,不管什么事都很娘说,娘一定会帮你想办法的,可不能什么苦水都往自己肚子里吞啊!”徐母见女儿不肯说什么,越发肯定了她定是受了什么不可言说的委屈的事实,瞬间脑补了很多事情,一时间心疼不已。
“就是,蕊儿,有啥事跟我们说,总有解决的办法的。我们就你这么一个女儿,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受委屈的。大不了,我辞官不干了,也不能让我的女儿委委屈屈地活着。”徐父不知脑补了什么事情,义愤填膺地说道。
“呜呜,当初我就说不让蕊儿进宫,入宫了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不一定能护住她。你偏说陛下许诺会善待她的,却不过情面,让她随